常玉寶的確好色,而且不是一般的好色。
他的身邊從沒有斷過女人,但也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在他身邊超過一個月。
這一點從他的眼神中就可以體現(xiàn)出來,尤其是凌紅,竟然下意識的收縮身體,似乎被常玉寶的眼神看光了一樣的感覺。
程昊往前走了一步,把凌紅擋在了自己的身后。
這很是掃了常玉寶的興致,臉上就有不愉快的神色,凌厲的看向了程昊。
一旁的平哥心驚膽戰(zhàn),可以肯定程昊完了。
四大金剛的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任何一個拿出來都能抵得過一個小團伙的戰(zhàn)斗力,更何況今天一下子來了兩個。
但是情況有些不對,常玉寶怎么安靜了?居然看著程昊在發(fā)呆,這怎么回事?
難道是在醞釀,準備發(fā)大招搞死程昊?
阿彪站在常玉寶身后的地方,一臉的不服不忿,恨不得常玉寶現(xiàn)在就讓兩大金剛弄死程昊。
“常爺,就是那個混蛋打的人,小三子他們太慘了,手腳都斷掉了,他這分明是不把常爺您放在眼里??!”
按照阿彪對常玉寶的了解,在聽到自己的這些話之后,不用考慮就會火冒三丈,直接開干。
但是今天并沒有,常玉寶竟然有一陣不說話了,就連程昊都被他看的有些尷尬,一臉茫然。
“咳咳,你就是常玉寶?為你的人來報仇的?”
程昊看到常玉寶似乎有點魔怔,只能首先開口說道。
常玉寶這才回過神來,然而并沒有如同旁人預(yù)料的那樣暴跳如雷,而是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阿彪大寫的問號在腦袋里面打轉(zhuǎn),常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墨跡了?居然在打人之前還問問對方的名字,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難道是常爺改規(guī)矩了?
“程昊。”
程昊絲毫不懼,斬釘截鐵的說道,也是非常的奇怪,現(xiàn)在的老流氓難道是改了套路?
“程昊?程昊?”
常玉寶來回念叨著,然后竟然掏出了手機,快速的翻動著什么。
阿彪忍不住湊了過去。
“常爺,不用跟這個混蛋客氣,這種和您常爺做對的人,直接開干就是了!”
常玉寶正在滑動手機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然后又看向了程昊,并迅速的收起了手機。
眾人正在奇怪的時候,常玉寶猛一回身,一巴掌抽在了阿彪的臉上,把阿彪抽了一個暈頭轉(zhuǎn)向,不明所以。
一巴掌不僅抽蒙了阿彪,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蒙了。
“你叫誰混蛋?你才是混蛋,你們?nèi)叶际腔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當然是道義!我們做事要講道理,不能仗勢欺人,你今天做的這些事讓我很失望!”
不對呀!這是常玉寶干出來的事嗎?
道義?這名詞似乎和常玉寶不怎么沾邊吧?而且常玉寶進門之后居然絲毫沒有為難程昊,反倒是訓(xùn)斥自己的手下,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難道是程昊大有背景?
平哥的腦子轉(zhuǎn)的很快,突然間恍然大悟,看向了程昊,想要看出點什么。
不過程昊此刻也是茫然的,他根本不知道常玉寶為什么會有如此反常的舉動。
常玉寶此時訓(xùn)斥完了阿彪,突然一臉笑容的看向了程昊。
“程先生,請坐,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剛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的手下不守規(guī)矩,你告訴我,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他們!”
常玉寶就像是見到多年老朋友一樣,很親熱的湊到了程昊身邊,然后笑著指向了身后的沙發(fā)。
程昊本來已經(jīng)做好打人清場的準備了,但事情的變化有點大,不得不改變計劃。
所謂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程昊只能靜觀其變,坐到了沙發(fā)上。
常玉寶對著程昊一張笑臉,轉(zhuǎn)眼卻是橫眉立目的看向了阿彪。
“給我跪下,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彪雙腿一軟,咕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臉的委屈。
“常爺,是這……”
“嗯!”
阿彪本來想說程昊這個混蛋,卻是被常玉寶一瞪眼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是他把小三子他們幾個打斷了手腳,這不是您讓我來找場子的嗎?您老人家不會是忘了吧?”
常玉寶臉上一陣抽搐,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面。
“放屁,簡直是胡說八道!我讓你來是讓你講道理,問清楚的,誰讓你打人?”
亂了,全亂了!
不管是常玉寶的人還是凌紅她們,這個時候全都蒙了。
如果不是聽說過常玉寶的名聲,現(xiàn)在說不定會把常玉寶當成一個主持公義的大佬。
阿彪很是委屈,苦著一張臉說道:“常爺,我們根本沒打人,是被他打了。弟兄們現(xiàn)在還在外面躺著呢!”
“胡說八道!程先生怎么會無緣無故打人,算了,你是這里的老板,你來說。”
常玉寶朝著平哥招了招手。
平哥的手還在捂著臉,疼??!
就有點膽怯,但又不敢不過去,只是現(xiàn)在的局面,他是實在看不懂了。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說實話,不要怕他們!”
常玉寶指了指阿彪,平哥暗自苦笑,你們不是一伙兒的嗎?
猶豫了一陣,平哥才終于做了決定,把小三子他們準備調(diào)戲凌紅的事情說了出來。
常玉寶拍案而起,勃然大怒,用手一指阿彪。
“把他給我拖出去好好教訓(xùn),這種仗勢欺人的家伙簡直是我們公司的恥辱!”
很快門口進來了兩個人,把阿彪拖了出去,一邊往外拖,阿彪一邊高喊冤枉,常玉寶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平哥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但是今天這種場面卻是從沒有見過。
凌紅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只能緊緊的靠著程昊。
“程先生,真不好意思,都是我管束手下不利,給你添了麻煩。這是一場誤會,絕對的誤會。這樣,今天打擾了程先生的興致,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今天我請程先生和這位小姐去我的長石大酒店,我要好好的賠罪。”
包間之內(nèi)一片肅靜,所有人目瞪口呆,鴉雀無聲。
常玉寶主動向人賠罪,這在天安市可是不常見!太陽已經(jīng)不是從西邊出來這么簡單了!
平哥在一旁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異?;炭?。
因為之前的事他既得罪了常玉寶,又得罪了程昊,弄了一個里外不是人。早知道程昊是有背景的人,他說什么拼了命也要維護程昊,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程昊皺著眉頭,他才是最想不通的人。
因為在這之前,他不僅不認識常玉寶,甚至都沒有聽說過,所以常玉寶的態(tài)度才會更讓人值得玩味。
為了弄清真相,程昊也必須要跟常玉寶走。
本來他怕是常玉寶的陰謀,打算讓凌紅離開。
但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如果是常玉寶的圈套,凌紅離開他才是最危險的,所以程昊決定把凌紅帶在身邊。
于是在常玉寶熱情的邀請之下,程昊和凌紅就像是常玉寶的貴客一樣,跟著常玉寶出了酒吧。
只剩下失魂落魄的平哥,看著一片狼藉的酒吧,一聲嘆息。
因為凌紅是開車來的,所以程昊上了凌紅的車,跟在常玉寶的車隊后面,很快到了長石大酒店。
長石大酒店是常玉寶的產(chǎn)業(yè),在天安市的酒店排名也很靠前。
在出發(fā)的時候,常玉寶就打電話吩咐了下去,所以酒店方面已經(jīng)有了準備,按照接待貴賓的規(guī)格,紅毯鋪到了停車場,把程昊和凌紅客客氣氣的迎接到了長石大酒店之內(nèi)!
一眾人進入了早就安排好的最大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