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明星的演員同樣不是好演員。
程昊做武行的第一天,就有著一個明星夢,并且一直堅信,只要堅持就一定會成功!
他差的僅僅是一個機(jī)會,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程昊準(zhǔn)時的出現(xiàn)在了片場。
今天是外景戲,在影視城三十公里外的山上面拍攝,吊車停在了一處山崖的邊緣。
“先去威亞組穿好威亞衣,今天的試戲是一場空中的打戲,如果過了的話,這個角色就可以定下來。”
文東對程昊說道,兩只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這些工作對于程昊來說輕車熟路,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武行只做動作不露臉,但這次是露臉的。
穿好了威亞衣的程昊被威亞組的人領(lǐng)到了吊車旁邊,把威亞拴在了程昊的威亞衣上面。
“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導(dǎo)演要的就是就是打斗的真實感,這才決定給你一個機(jī)會,好好把握!”
文東拍了拍程昊的肩膀,滿面春風(fēng)。
另外一邊的機(jī)械組已經(jīng)鋪設(shè)好了攝影軌道,攝影師已經(jīng)在調(diào)試機(jī)器。
“威亞組準(zhǔn)備,先試一下動作。”
武術(shù)指導(dǎo)叫做黃子健,吩咐完之后來到了程昊面前,一臉嚴(yán)肅。
“聽說你是武行出身,拍這種打戲應(yīng)該問題不大,我和你講解一下單獨的動作,好好拍。”
只是講解了一遍,程昊便把黃子健所想表現(xiàn)出來的效果打了出來。
黃子健一臉驚喜:“兄弟可以啊,我看好你。”
“威亞組準(zhǔn)備,試拍。”
這一個鏡頭是程昊單獨的空中戲,要用威亞把他吊到三十米的高空。這個三十米是從吊車所在的山頂算起,如果從懸崖算起的話,至少有二百米左右。
另外一個機(jī)位就是從側(cè)面拍攝,要的就是這種高度的震撼效果。
負(fù)責(zé)為程昊吊威亞的威亞師叫做張清,陰惻惻的看著程昊一陣?yán)湫?,拿出電話撥了出去?/p>
“宋導(dǎo),我可已經(jīng)按你說的做好了。這是出人命的大事,即便是做的干凈,我也不可能在這一行混下去了,你可不要食言!”
“放心好了,只要消息確認(rèn),另外的六十萬我馬上轉(zhuǎn)賬給你?;ㄟ@么大的代價,我就是要出這口氣!”
張清掛斷電話,看著遠(yuǎn)處的程昊,冷笑一聲:“哥們兒,對不住了。這可是一百二十萬,你死了的話要找也去找宋寶,我只是為人做事而已!”
“威亞組,起!”
程昊的身體被威亞吊了起來,速度很快,程昊在上升的過程中做著各種設(shè)計好的動作。
導(dǎo)演呂寶生坐在監(jiān)視器前面,眼前一亮,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面。
“這個演員不錯,動作到位,鏡頭感也很強(qiáng),等拍完這個鏡頭帶他來見我。”
文東在旁邊答應(yīng)一聲,看向程昊的時候卻是一聲冷笑,恐怕是沒有這個機(jī)會了!
“威亞組準(zhǔn)備,再試一遍,OK之后正式拍攝。”
這是程昊第三次被吊上高空,他的動作更加熟練,然而就在他做出一個向前飛掠的動作時,他的身體突然間的下墜,直直的落下了二百米高的山崖。
“威亞斷了,演員掉下山崖!”
“快,叫救援隊,全力營救!”
整個劇組亂做了一團(tuán),從上到下一片恐慌。
導(dǎo)演呂寶生焦急的跑到了程昊掉下去的位置,朝著山崖下望去,一陣眩暈。
下面是一片山谷,根本就沒有山路相通,而且山高林密,掉下去這條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是誰負(fù)責(zé)的演員威亞,把人找過來!”
呂寶生徹底暴怒,劇組亂成了一團(tuán)。
因為地形復(fù)雜,救援工作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只能夠求救外援。
夜晚悄然降臨,在一家賓館的房間之內(nèi),宋寶剛把錢給張清轉(zhuǎn)過去,敲門聲響了起來。
“文東!這次的事辦的漂亮,你放心,等這件事的風(fēng)頭下去,我馬上為你拉投資過來。”
文東喜形于色,但還是擔(dān)憂的說道:“這么做不會出事吧?畢竟是人命關(guān)天,被人查到的話,會很麻煩。”
“哈哈,文東,你不是第一天在這個圈子里混了。這種事劇組內(nèi)部沒人追究,只會當(dāng)做事故去處理,絕對不會出事。制片方肯定會拿出一筆錢息事寧人,畢竟耽誤一天的檔期也是幾十萬的花銷,制片方承受不起。”
文東會意的笑了,沒有絲毫的愧疚。
另外一家賓館,張清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他已經(jīng)收到了宋寶的錢,隨時準(zhǔn)備跑路。
不過也不能跑這么快,畢竟在表面上還要配合劇組和警方做一番調(diào)查。
然后按照制片方的尿性,肯定會出錢擺平,把這件事定性為事故。
到時候張清最多落一個工作疏忽的名聲,丟了劇組的這份工作而已。
相對于宋寶的一百二十萬,這份工作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對于張清來說,這絕對是一筆意外的橫財,雖然宋寶囑咐他要低調(diào)一些,但這怎么可能呢?
張清要出去瀟灑一番,凌晨兩點的時候,張清還在KTV摟著兩個公主盡情嗨皮。
“再去要幾個果盤和啤酒,哥哥我有的是錢。”
一個公主笑呵呵的走了出去,回來的時候身后跟著一個男人,但并不是服務(wù)員。
進(jìn)門之后男人就跨過了公主身邊,朝著張清走了過去。
“你是什么人?怎么隨便亂闖?是不是找死?”
張清一臉囂張,但是當(dāng)看到男人的那張臉的時候,卻是被嚇了一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程昊?你怎么,怎么來的?”
程昊抬起頭看向了兩位公主,一臉冷酷。
“我和這位先生有點事情要談,你們先出去。”
兩個公主看了看張清,張清忙不迭的揮手讓兩個人離開,并且關(guān)上了房門。
程昊猛的向前,一把抓在了張清的脖領(lǐng)上面,目光中充滿殺氣。
“哥們兒,今天的威亞絲是不是你故意弄斷的?”
“誤會,絕對誤會,這完全是一場意外,我怎么可能故意……”
程昊一把將張清推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沙發(fā)上。
“你別忘了,我以前是做武行的,武行組和威亞組不分家,威亞絲是意外還是人為的我還是看的出來的,你看這個斷口可能是意外嗎?”
威亞衣還穿在程昊的衣服里面,那平整的斷面很明顯就是被人用工具弄斷的。
張清蒙了,他在程昊落崖之后的第一時間就處理好了留在吊車上的那一頭的斷面,本以為徹底銷毀了證據(jù),沒想到程昊居然能活著回來!
大片的汗珠從張清的頭頂流了下來,焦躁之中,張清的眼中閃過一絲兇光。
一不做二不休,他抄起了桌子上的一個啤酒瓶,朝著程昊的腦袋砸了過去。
程昊一聲冷哼,避過了酒瓶,順手一巴掌抽在了張清的臉上。
張清哎呀一聲倒在地上,有鮮血從頭上流了下來。立刻明白,程昊是高手。
程昊剛要一腳踹過去,張清跪在了程昊面前。
“程昊,我錯了,這是我干的,不過是別人讓我干的,你放過我吧!”
“是誰?”
“宋寶,一個副導(dǎo)演。”
又是宋寶,程昊身上升起一股殺氣,嚇的張清一陣哆嗦。
“宋寶給了你多少錢?”
“六十……一百二十萬!”
張清本來想少說一點,但是被程昊的目光嚇到了,說了實話。
最后錢全都轉(zhuǎn)到了程昊的賬戶上面,宋寶成了名副其實的送寶。張清像是死狗一樣的癱軟在了包間里面,眼中一片絕望。
程昊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宋寶,這次絕不能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