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訓(xùn)斥我的時候,我就只是站在原地并沒有反駁,三叔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得了失心瘋。
出身貧寒,外出工作那幾年做的一直也是低端的工作,從來沒有女孩子這么溫柔地對待過我。
聶玲的出現(xiàn)讓我的心真真正正有了一種觸動!
三叔因為暫時沒有想到對付聶玲的辦法,所以嚴禁我出門,一整天的時間都在對我開導(dǎo),但結(jié)果并不好。
我知道聶玲的來歷很詭異,但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對她念念不忘。
甚至于晚上睡覺我都憧憬做夢能夢到她,晚上十點左右,我放在床頭的手機一亮,一個陌生的號碼發(fā)過來了一條短信。
“我在外面等你!”
雖然沒有署名,但我知道這條短信肯定是聶玲發(fā)的,所以馬上從床上爬起來,側(cè)耳傾聽了一下三叔房間的動靜,然后偷摸地就準備出門。
但誰知道我剛剛走出臥室,卻發(fā)現(xiàn)三叔正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盯著我看。
“去做什么?”三叔問我說。
我遲疑了一下說:“出去透透氣!”
“小葉子,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你想清楚,你今天如果真的出了這個門,就真的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三叔語重心長地嘆息道。
我心中掙扎了一番,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出門,就在我踏入房門的一瞬間,我聽到身后傳來三叔悠長的嘆息。
當(dāng)時的我永遠都不會想到,這聲嘆息是我最后一次聽到三叔的聲音,再次見面已是陰陽相隔,如果有選擇的機會,我不會邁出那一步,但可惜的是世界上并沒有回頭路。
從家里離開之后,我向著巷口走了沒多遠,就看到聶玲正站在路燈下等著我。
我過去之后,她立刻上來抱住我,說:“我知道你一定會出來的!”
我們兩個在路燈下抱了一會之后,我雙手抓著她的肩膀一字一頓地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聶玲并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問道:“你覺著我是什么?”
“我希望你是人!”
“那我就是人!”聶玲沖我吟吟一笑,拉著我的手就向著遠處走去。
我問她說我們?nèi)ツ模克^也不回地說,跟著走就好了。
晚上十點多,古北鎮(zhèn)并不像大城市一樣有豐富的夜生活,所以這個時間點大街上基本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
她拉著我順著街道一路向東,出了鎮(zhèn)子之后來到了一片小樹林,直接雙手攬住我的脖子,趴在我耳邊喘息著說:“想不想跟我發(fā)生點美妙的事情!”
我們幾乎是一路狂奔,我也累的夠嗆,當(dāng)我聽到她這句話之后,幾乎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之后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認真的?”
聶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反正機會我已經(jīng)給你了,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她的這句話對于一個初哥而言殺傷力可以說是堪比核彈,我整個人在愣了一下之后,直接抱住就印上她的雙唇。
我對于男女關(guān)系很笨拙,只能憑借身體的本能。
這時正是盛夏,所以我們身上的衣服本就比較少。
但令我蛋疼的是,我下面沒感覺,這讓我覺得相當(dāng)?shù)膩G臉。
而聶玲則是有些詼諧地說:“我給你機會了,這可是你自己把握不住,那就不要怪我了!”
我看她準備穿衣服,頓時有些著急地說:“你先別著急,等我一下,我再試試!”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當(dāng)時也是笨的可以,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一切都是她在耍手段,當(dāng)時滿腦子都是丟臉和自責(zé)。
在嘗試了幾次之后,我自己也放棄了,一邊把仍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一邊說:“想笑就笑吧!”
聶玲走過來在我臉上親吻了一下,說:“傻子,我怎么會笑你,我這輩子已經(jīng)是非你不嫁了!”
從小樹林離開之后,我們牽著手順著來時的路返回,不過我們剛剛走到巷子口的時候,我突然巷子里竟然停了最少四五輛汽車,而且停的位置正好還是我租住的院子門口。
在古北鎮(zhèn)這個地方,能擁有四五輛汽車的人可以說屈指可數(shù)。
我皺眉看向聶玲說:“不會是你爸來找你的吧?”
聶玲沖我搖搖頭,指著車牌號說:“是外地車牌號!”
“外地?”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只見一群人從我家里出來,聶玲急忙拉著我到拐角躲起來。
我注意到兩個男子把三叔帶進了一輛車里,頓時就有些著急想過去,但聶玲卻死死的拉住我說:“別過去,如果這些人真的來者不善,你現(xiàn)在過去就是自尋死路!”
“那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帶走我三叔?。?rdquo;
“你別激動,我的車就在附近,我們跟著看他們把你三叔帶到什么地方再說!”聶玲拉著我就向著路邊的一輛車走去。
眼看著這些人帶著三叔上車之后離開,我上車就催促聶玲趕快跟上去。
這些人開了四輛車,從巷子里魚貫而出之后,順著街道一路向北直接出了鎮(zhèn)子。
看著這些人去的方向,聶玲開著車說:“古北鎮(zhèn)北邊是連綿不斷的山區(qū),這些人難道是要進山?”
“恐怕不單單是要進山!”我她說:“這些車牌號是哪里的?”
“蘇A!”聶玲說:“是南京的車牌!”
“南京!”我皺著眉頭嘀咕了一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帶著三叔向著這個方向,恐怕目標(biāo)應(yīng)該就是夾皮溝。
要不然我想不明白他們走這里的目的,但問題是三叔一輩子都沒離開過夾皮溝,南京的人怎么會知道他?
夾皮溝那種窮山僻壤的地方,唯一能讓人惦記的恐怕也只有黃皮子廟了,我坐在車上盯著前面的車子不禁微微挑眉。
夾皮溝所在的位置是兩座山之間的縫隙,所以車子肯定是開不進去的,所以前面的四輛車在進山之前就停住了,聶玲在我的提醒之下更是提前停車,避免被前面的人發(fā)現(xiàn)。
我們把車子停在路邊之后,沿著公路小心的向前,等我們走到山腳下的時候,那幫人已經(jīng)帶著三叔進山了。
狹窄的山道上影影綽綽有不少的光柱,應(yīng)該就是那幫人留下的。
雖然我并不知道這幫人的來歷,為什么要帶走三叔,但我肯定是不能任由他們抓走三叔,所以一定是要追上去的,唯一的問題就是聶玲。
我皺著眉頭看著她腳上的高跟鞋和裙子,說:“你穿著一身不適合進山,回鎮(zhèn)上吧!”
“我不!”聶玲倔強地搖頭說:“我要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