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施救

膏藥張沉吟了下后才是說:“我倒是有辦法,可就怕你兒子撐不住,所以想要救你兒子,先得問過他的至親。”

三叔在聽了膏藥張的話后,便是轉頭求助一樣的看向了我,這個男人居然在此時拿不定主意了。

我握了幾下拳頭之后,對著三叔他點點頭,三叔這才是顫聲道:“請張老先生救我兒子。”

膏藥張說了一聲“好”,然后便是吩咐自己的孫子,將一些東西拿到了東屋子里頭,并且只是叫上了我一個人,進到了屋子里頭。

膏藥張說到時候會需要親人的血,可三叔卻并不符合,而來的親人之中,也只有我了,這個膏藥張都是給提前試過了。

我跟著膏藥張進到了東屋子里頭,膏藥張讓我先將躺著周榮的那木板豎起來了,如今周榮手腳和身子,都是被固定在了那木板之上。

膏藥張凈手之后,站在那里深呼吸了一下,接著便是動手了,只見的他鋪展開了一個長形皮質之物,從上頭分別取出來十四根針來,而看那皮上插著的針,怕是有數(shù)十根之多。

也不知道膏藥張所選的這十四根有啥講究,隨之的膏藥張便開始在僅穿著三角短褲周榮身上下針了,并且每一次下針,嘴里頭都是念叨一句我聽不太懂的話。

而我看到周榮隨著被針刺入穴道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是青筋迸起,那臉上也是開始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與平日里那文文弱弱的周榮,根本不像是一個人了似得。

接下來這膏藥張又是迅速拿起成人中指粗細,通體黃泥色的罐子來,在那火上一過之后,便是直接的扣在了針灸之處,更是見得膏藥張每落一罐的時候,上頭都是被他貼上一張黃符來。

短短時間之內,膏藥張已然是滿頭大汗了起來,也就是在最后一個罐子落下的時候,突然周榮是眼睛睜開了,不過那眼中根本沒有眼白鶴黑色的瞳孔,竟然是青色的!

更是見得周榮對著我和膏藥張,直接的咆哮了起來,面上猙獰可怖,看樣子是想要掙脫開固定他的那皮帶來。

這時候膏藥張對著我急聲道:“劃破左手掌!快!”

我聽后直接掏出隨身帶著的那黑灰匕首之物來,按照膏藥張的說的照做,膏藥張看到我手中黑灰色匕首的時候,分明是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沾著我手掌心的血,直接便是繞著那火罐子之上寫了起來。

而周榮也是逐漸的平復了下去,直到膏藥張收手的時候,周榮也是恢復成原本的狀態(tài)了。

此時膏藥張便用白色毛巾擦拭著頭上的汗,便是對我說:“他沒什么事兒了,那陰魂被我給拔除封印了。”

我一聽忙是感謝,不過膏藥張卻擺擺手說:“此事你一要念黃丫頭的情,二來是我感念你周家曾經(jīng)做的事情。”

聽到膏藥張這么說的時候,我頓覺得奇怪了起來,只不過膏藥張此事也不再說什么了,我有心要問,也覺著有些不合適。

在出東屋子的時候,膏藥張卻將我給再次叫住了,他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后才是嘆了一聲指著我手中那黑灰色匕首道:“此物不詳,趁早還是丟掉吧。”

然后這膏藥張就提著東西,先我一步走了出去,我站在那里愣了片刻,是被跑過來的三叔撞了一下,這才是回神了。

我往手中黑灰色匕首瞅了一眼后,便直接的將這東西收了起來,然后同三叔說了一下周榮的情況。

我們是在膏藥張家吃過了中午飯回去的,因為周榮怎么也得到了中午才能夠醒來的,而且膏藥張還要觀察一下。

不過周榮他如今除了身子虛弱,精神也是疲憊之外,倒也沒有啥問題了,但膏藥張也是囑咐了,說是最近這段時間,不要讓他受到太大打擊。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車上盯著手里頭的黑灰色匕首,突然坐在我旁邊兒的黃小翠對我說:“這樣東西,我聽爺爺說過,有些不詳?shù)?,不過只要不拿著超過一年時間,也沒有什么事情。”

我扭頭看向了黃小翠,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有看我這里,而是注視著前方之處。

在我將那黑灰色匕首收起來之后,我壓低了聲音跟黃小翠說道:“你到底還知道什么?比如我們周家的事情,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

黃小翠她也是轉頭看來,跟我對視了一眼后,便馬上的轉開說:“其實我也并不太清楚,只不過爺爺他每次提到你們周家的時候,都是唉聲嘆氣的。爺爺有一次無意間說了一句,說周家的禍不該他們一家擔的。”

在聽了黃小翠這樣子所說后,我也是想到了膏藥張在不久前,在那東屋子之中所講的。

我現(xiàn)在覺著我出生時候發(fā)生的事情,還有爺爺當時的離開和這次的回來,甚至那時候黃陰陽幫忙,都不能去簡單的想了,這里頭藏著事兒,藏著一個很大的秘密。

之后一路上我和黃小翠也沒有聊什么,到了村子的時候,先是將周榮給送到了家里頭,跟三嬸的說法,就是周榮突然發(fā)高燒了。

從三叔那里離開了后,我和黃小翠先是去了奶奶家,過去看了下,果然院門又是緊鎖的,爺爺他又是不在的,至于被黃小翠貼著的那符,早就是不見了蹤影。

我和黃小翠站在那兒片刻之后,我們才是往我家過去了,剛到我家的時候,黃小翠就突然停在那里不走進去了,而我也是突然聽到院子里頭有小狗的叫聲。

黃小翠也是沉聲說道:“是你爺爺來了!”

我心里頭咯噔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加快了腳步走了進去,等我進了屋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除了爺爺他之外,我大娘也是在的。

我媽正跟他們兩個人聊天,看到我回來了之后,我大娘起身說:“他二嬸那我先回去了。”

我媽也是起來先說:“大嫂,要不再坐一會兒。”

大娘他則是擺擺手,我媽將大娘送出去的時候,我也是跟著出去了,等我和我媽往屋子里頭走去的時候,我媽跟我說:“等下進去了,你啥都別說。。”

我既不安又是好奇的問道:“爺爺他來做什么?”

我在那一剎那感覺到我媽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一下的應道:“跟你爸的墳有些關系。”

再次進了屋子里頭后,爺爺他正和黃小翠聊著,我媽這時候也是趕快說:“周滿,快給你爺爺把茶蓄滿了。”

不過爺爺他卻說:“不喝了,今兒過來就是想說一下,給滿娃他爹的墳再修一下,我這也要回去了。”

我媽當然是讓爺爺他留下來吃飯,不過爺爺都是婉拒了,在我們將爺爺送出家門口的時候,爺爺他突然的駐足站在了那里,偏頭往那柴房看了過去。

這讓我不由的是皺眉,再看我媽臉上居然也是隱現(xiàn)緊張之色,但爺爺他馬上就又是抬腳往院門那里走了過去。

可就在爺爺他跨過院門檻的時候,突然間念叨:“鬼門關!鬼門關!三尺不到一寸長。”

然后爺爺他便是走了出去,看著爺爺離去的背影,我卻感覺到他剛剛說的那一句話,怎么聽都是帶著一股子邪乎勁兒。

而黃小翠此時聲音都是帶著一些顫音的道:“今晚上不安生了!”

隨著太陽最后的一絲余輝也消失之后,我按照黃小翠吩咐做的事情,也是結束了最后的一步了。

用黃小翠的話來說,現(xiàn)在我家不說是固若金湯,但也絕對不是那么輕易可以進來的了。

而在我和黃小翠做這些的時候,我媽幾次都是走了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吃過了晚飯之后,這世間也是一分一秒的過去,夜色也是越發(fā)的黑了下來,而讓我感覺奇怪的,便是今天這外頭太過靜悄悄的了,而且是靜的有些過分。

雖然說村子里頭的人,基本上這世間都睡下了,但村子里頭的狗和其他牲口,還是會偶爾叫上幾聲的,可此時卻沒有聽到哪怕一個動靜。

我這時候摩挲著手中黑灰色匕首,盡量是讓自己的心平靜下去,黃小翠也是在那里,擦拭著一塊兒小臂長三指寬黑炭似得東西。

就在這時候,外頭突然間是傳來了“鈴鈴……”聲來,這是黃小翠那會兒布置的鈴鐺,聽黃小翠說這種鈴鐺,只要有一些東西離近了,即便不碰到也是會響起來的。

我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往屋子門口走了過去,透過門縫向著外頭看去,只不過院子外頭黑咕隆咚的,一下子也看不清楚啥東西。

黃小翠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別急,還沒到時候呢。”

我聽后重新走回到了座位之處,這時候我媽披著衣裳走了出來,她看著我和黃小翠說:“周滿,小翠你們兩個小心一些。”

黃小翠馬上應道:“姨你放心就是。”

我也是對我媽說:“媽,別擔心我們兩個,你待在屋子里頭千萬別出去。”

說完這話的時候,我觀察我媽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要說什么的樣子,但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轉身便回到了屋子里頭。

我媽進了里屋也就是片刻時間,突然間我借著屋子里頭,黃小翠點著的煤油燈的光,發(fā)現(xiàn)從那門縫之處,居然是有如煙似氣之物鉆入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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