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神將軍是京城里所有人都崇拜的人,也是全京城的姑娘們最想嫁的人??墒牵蠹乙彩亲詈ε录迲?zhàn)神將軍的,聽說有一次皇上給戰(zhàn)神將軍賜了婚,結(jié)果第二天那個姑娘就上了吊。自此以后,就再也沒有人敢把戰(zhàn)神將軍的婚事放在嘴上,就連皇上也不敢賜婚給戰(zhàn)神將軍。”
唯一說的很小心,生怕自已說的話被別人聽到了,左看右看。
既然全京城的姑娘都想嫁給戰(zhàn)神將軍,那就不可能會上吊,這根本就不合常理。
但戚微也不好評論別人什么,只好嘆了一口氣:“行了,不管他了,各人有各命。你看都中午了,我肚了餓了,吃點東西吧。”
唯一把手放在額頭上抬頭看向天空:“姑娘,我們還是回府去吧。府里有東西吃,再說我們也沒沒有那么多錢。”
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錢也要逛逛:“不要,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想那么早回去,不吃東西就不吃。”
唯一對于自已也是恨的很,人家做丫鬟做的,姑娘走哪銀子付到哪,她們家姑娘走哪哪都沒錢。
戚微帶著唯一來到一處小型酒樓,在唯一再三囑咐之下來到了大廳的最角暗里,點了一盤果子,叫了一壺茶。
戚微雙耳高高的豎起,大家說的都是關于戰(zhàn)神將軍的事,都說他是一個殺神,前幾天有一個姑娘挺著肚子讓他負責,沒有想到事后發(fā)現(xiàn)那個大著肚子的姑娘居然死了。
戚微蹙眉:“他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
在戚微身后的一張桌子上,一個戴著兜帽的男子,聽到戚微的話后,不由冷笑,一口干掉手里的碗酒。
“要殺也會當場殺,怎么可能會事后殺?”
戚微的這句話,令兜帽男子握緊手里的碗,放開時,碗已經(jīng)碎了,手上的鮮血直流。
男子重新拿起一只碗倒了酒一口干掉,又聽到戚微說道:“活該沒有老婆,有人表白還不知道接受。”
男子再次緊握了握拳,最后還是放下了,雙眼緊盯戚微。
戚微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在背上,一回頭就看到一個低著頭的男子正趴在桌子上,桌子上的酒碗都倒了。
戚微回頭,男子略抬頭,兜帽下的臉原來是燕離寒。
唯一的肚子不舒服出恭去了,戚微一人坐著一張桌子。
這酒樓生意還挺好的,吃飯的點來了好多人,可是桌子卻沒有那么多,掌柜的就請人拼桌子。
戚微看看自已,再看看身后的桌子,對看不清面容的燕離寒說道:“老兄,一起拼個桌吧。”
燕離寒干掉碗里酒沒說話,戚微立馬就讓小二把她桌上的飯菜移到燕離寒的桌子上。
小二立馬照做,戚微的那張桌子立馬就有人坐了。
“酒一個人喝多沒意思,一起喝吧。”
戚微把碗里的茶水倒掉,伸手就去拿酒壺,燕離寒卻先一步把酒壺拿走,他不喜歡自來熟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戚微很是尷尬的看著自已手里的碗,給自已倒了一碗茶,看著外面的風景不再說話。
“我不喜歡和人一張桌子。”燕離寒粗啞著聲音趕人。
戚微的手一頓:“兄弟,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過了吧,掌柜的說這里的桌子不夠用,我和你拼一下怎么了?”
“我不要做好人。”燕離寒冷聲道。
“也沒看出你是好人。”戚微也冷哼,最是看不起這樣子的男人,自大什么。
燕離寒騰的站起身,戚微也不甘示弱的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這身高真是相差大了。自已才在對方的肩膀那里,戚微立馬站到凳子上,俯視對方,居然還沒能看清對方的面目。
燕離寒看著這個有點俊的小子,感覺很像戚家那個偷了他玉佩的丫頭,心頭有怒,一腳踢向戚微腳下的凳子。站在凳子上的戚微猛的朝后翻去,倒退兩步,穩(wěn)穩(wěn)的站在地上,勾起旁邊的凳子踢向燕離寒。
燕離寒一手端著酒碗,穩(wěn)穩(wěn)的站立不動,伸出一拳,轟的一聲就把戚微踢來的凳子給轟碎。
戚微赤手空拳朝燕離寒奔去,施展擒拿手,差點就抓到燕離寒的手臂,卻在最后一刻被他掙脫。
大廳里的客人們早就嚇跑了,掌柜的躲在柜臺后面大聲喊:“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可是兩人還在打著,戚微雖然身體恢復了,可是身體也必竟是才剛好,動作并沒有那么快,才使出三招,就被燕離寒一拳打飛,重重的摔下來,砸翻了桌子。
燕離寒拎起旁桌上的酒壺倒進嘴里,涙氣的看著戚微:“滾!”
戚微氣的不得了,好心和你說句話居然被趕,自已真是該打。戚微再次爬起朝燕離寒撲去,外面的御林軍來了。
御林軍一來所有人都不敢動,戚微抬頭朝燕離寒看去,發(fā)現(xiàn)他居然不見了,不由懊惱自已,怎么就不知道躲呢。
戚微被抓走時,看到唯一出來朝她使眼色,唯一跟著御林軍,看著對方把自家姑娘關進牢里,才跑回戚府。
戚微在牢里這邊敲敲那邊敲敲,天快黑的時候,戚尚書黑著臉把戚微從牢里領回了家。
翡翠院。
老太太坐在羅漢塌上,怒氣沖沖,隨手可拿的東西都朝戚微砸去,戚微跳著腳躲避老夫人砸來的東西。
戚微的動作氣的老太太嘔血:“還有膽子躲。看看你穿的什么樣子,不男不女的樣子,真是把我們戚府的臉面都丟光了。現(xiàn)在京城里有誰不知道,戚府三姑娘女扮男裝在酒樓里和男人打架,還進了牢房,真真是戚府的臉面都丟回了老家。”
戚微低著頭嘟著嘴不說話,哪里想到古代的信息也這么發(fā)達,居然傳的這么快。
趙氏的心里實在是痛快的不得了,用絲帕掩著嘴角的笑,就算是治好了傻子那又能怎么樣,還不是一樣丟臉死路一條。
戚老爺在一旁點頭:“一個姑娘家的,做的實在是難看至極,罰跪祠堂去。”
戚微慢幽幽的起身,嘀喃著:“我是女扮男裝,他們不知道我是誰的……”
老太太大喝一聲:“三姑娘身邊侍候的人是誰,拉出去亂棍打死。”
唯一砰的一聲跪倒在地:“求老太太饒命,求老太太饒命……”
周媽媽立馬喊道:“還不快把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兩個婆婦從外面進來,抓著唯一的手臂就要拖出去,戚微立馬攔?。?ldquo;放手,快放手。”
戚老爺給趙氏一個眼神,趙氏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人拉住戚微,心里想著怎么不是打死這個賤人。
沖上來的婦人被戚微用力甩開,一腳踢飛拉著唯一的婆婦,婆婦直接飛向趙氏,要不是劉媽媽擋著,定砸的趙氏倒地。
另外一個婆婦被戚微踢的飛向跑上來的丫鬟們身上,摔倒在一起,滾做一團。
頓時,屋子里哀叫連連,氣的老太太干瞪眼,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戚遠微!”
戚微把唯一護在身后,看向老太太:“祖母,唯一是我的人,她都是聽命于我,還請祖母饒了她。”
老太太氣笑了,直指著戚微同戚老爺說道:“看到?jīng)]有,這就是你的好女兒,居然敢吼我這個老婆子。也是,我這個老婆子擋著她的道了,自是進不了她的眼。”
戚老爺立馬賠罪:“母親,你別生氣。戚微,還不趕快給你祖母賠罪。”
戚微知道自已現(xiàn)在不能太強勢,只能低頭:“祖母,都是我的錯,請您不要生氣。”
老太太撇開眼冷哼。
老太太怎么說都是自已的長輩,千萬不可做的太過了,戚微想到此再次道:“祖母,戚微錯了,請祖母責罰戚微,她都是聽我的。”
周媽媽給老太太順背,老太太用力的喘了好久的氣才慢幽幽的說道:“責罰,說的真好聽,說不定等下你就把我的翡翠院給拆了。我這個老婆子哪敢責罰你?。?rdquo;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大家臉色各異。
低著頭的戚微偷偷看向戚老爺,戚老爺正向她打眼色,立馬道:“所有的事都是微微的錯,不管祖母責罰微微什么,戚微都心甘情愿的接受懲罰。”
老太太冷哼:“這可是你說的。來人啊,三姑娘不守規(guī)距,擾亂了戚府的規(guī)距,杖打二十大板。”
戚老爺一驚連忙站起:“母親,使不得,微微一個姑娘家的身子弱,她的病還沒好呢。”
老太太看著戚老爺冷笑出聲:“也對,身子沒好就能出去和人打架,這身體能好才怪?”
這是在說戚微身體不好,卻能和別的男人打架,這身體會不好?
看到母親生氣,再想想戚微做出的事,戚老爺不再說話,看著兩個婆婦把戚微拉出去,按在凳子上。
打人的婆婦朝趙氏偷偷看去,她可是夫人的人。
婆婦得到趙氏的命令后,揚起的板子狠狠的打下去,痛的戚微大叫一聲,這也太痛了,照這樣子打法,十板子就沒命了。
戚微手中暗藏的銀針正想朝婆婦射去,看到何管家匆匆而來,立即把手中銀針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