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不甘心的看向趙氏:“夫人,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就是三姑娘把大姑娘給推下了橋,我們跟在大姑娘身邊的人都可以做證。”
趙氏哪里還想說那么多,直接叫人抓住戚微要打她板子,到了她的院子里,還管它什么證據(jù)不證據(jù)的,她就是這里的王。
“老爺來了。”突然門外響起婆子的聲音。
趙氏心一驚,剛起身,戚老爺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沖著押著戚微的兩個婆子怒喝:“干什么?”
婆子一抖擻,立馬松開戚微。
剛才一臉冰冷的趙氏,瞬間就溫柔起來,手中帕子輕沾眼角:“老爺,三姑娘把芙兒推下了水,妾身正要教她規(guī)距,不會讓她出去犯錯,丟了我們戚府的臉。”
怒喝的戚老爺聽了趙氏的話,臉色慢慢軟了下來。
戚微看著這具身體的便宜老爹,再看看一臉溫柔的趙氏,猛的撲進(jìn)戚歷嵐的懷里小聲抽泣道:“爹,大姐身邊的丫鬟到夫人這里說,大姐是我給推下水的,夫人正要打我板子呢?女兒知道,那些下人們做事不是很盡責(zé),把一些事往別人身上推,以免她們受罰??墒桥畠赫娴臎]有想到,她們會把這責(zé)任推到女兒身上來。本來,女兒是要去翡翠院給祖母請安的,走到石橋上和大姐打招呼,也不知怎的,大姐就沖了過來,嚇的我差點摔倒,然后大姐就翻過橋掉進(jìn)了水里。”
老爺輕拍戚微后背的手已經(jīng)停住了,待到戚微把話說完,他猛的驚醒:“你……的病真的好了?”
戚微的腦海里還是有這個爹爹的印像,對她還行:“是的,爹,您好久沒來看我了。”
老爺訕笑:“有兩三個月沒來看你了。”
趙氏在一旁看著這父慈女孝的樣子,不再過問她的女兒,氣的跳腳:“老爺,戚仁正在替芙兒疹治呢。這冰冷的天氣,掉到那冷的水里,這嬌弱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可千萬不要有什么事,不然真的對不錢府了。”
老爺這才回頭,盯著趙氏:“什么對不得起錢府,你不要亂說話,剛才你沒聽到微微說的,是芙兒自已沖過去掉下了橋,這怎么能怪微微?怎么還要對錢府負(fù)責(zé)?”
趙氏心一寒:“老爺,你怎么能偏聽三姑娘一個人說的,當(dāng)時那么多人看到三姑娘把大姑娘給推下水??蓱z我家芙兒心地那么善娘,想要和妹妹打個招呼,卻不成反被庶妹給推下橋,這要是讓其他人聽到,可怎么是好?”
其他人?御史們嗎?
戚老爺微瞇眼退后,雙眼在趙氏柔弱的臉上掃了一圈,見她面露委屈,當(dāng)即道:“當(dāng)時誰在場,說來聽聽。”
玉暖面上得意,正想開口,這時,門外響起了婆子的聲音:“老太太來了。”
老太太扶著周媽媽的手坐到榻上,雙眼凌厲的掃向戚微:“怎么回事,芙兒怎么會掉入水里,這三月的天里,掉入水里可不是好玩的,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