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一聲,當(dāng)胸一大片七品鸂鶒補子被撕下,露出緊緊裹住的褻|衣。
“啊——”薄涼情不自禁失聲尖叫,那夜的恐懼再度襲來,這男人,忒恐怖,才過了三天,竟又出現(xiàn)了,這是不讓人安穩(wěn)了么?
“救命,聶苻!”薄涼后退兩步,高聲呼救。
呼聲剛出,那男人疾如閃電般欺身,轉(zhuǎn)眼又撕下里面的衣,并且用嘴堵住了她的呼救。
該死的,薄涼亂踢亂打,真心覺得這男人比黃子軒更加齷齪,更加卑劣。
她用盡全身力氣將那只亂握的手掰開,聶苻已經(jīng)持劍破門而入。
當(dāng)下也不多話,聶苻如一陣颶風(fēng)般襲向男人。
兩人電光石火間交手?jǐn)?shù)招,那男人冷哼一聲,似乎無意戀戰(zhàn),撒開手,躍窗而去。
“薄涼,今夜不從我,明日|你定當(dāng)自己來求本王,本王等著你!”
磁性而低沉的聲音在暗夜里余音裊裊,如一根殺人的弦。
聶苻正要追去,薄涼喝止:“別追了,你追不上的。”
聶苻果然停步,回首一看,一雙俊眸瞬間直了,直勾勾的盯著前方某處。
薄涼循著他的視線低下頭,猛然張嘴驚呼:“啊,別看!轉(zhuǎn)過頭去!”
可還沒等聶苻轉(zhuǎn)過頭去,她自己轉(zhuǎn)身轉(zhuǎn)得比陀螺還快,趕緊扯下衣架上的一件披風(fēng),遮住前面一片清涼。
背過身去的聶苻俊臉紅得像蘋果似的,半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聽差四年,居然沒發(fā)現(xiàn)“老爺”是名女子,真是——
他突然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后腦勺,覺得自己蠢笨如豬,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
薄涼何嘗不慌?
她系好披風(fēng)后,轉(zhuǎn)過身來,第一句就開門見山問:“聶苻,這是欺君之罪,可誅連九族,你可會揭發(fā)本官么?”
聶苻立即回身跪下,握劍的雙拳緊緊抱?。?ldquo;不!卑職什么都沒看見,不知道大人所言何意!”
薄涼微愣,點頭道:“記得四年前,本官初入官場,是你教會本官許多官場的規(guī)矩,傾力保護本官。你忠肝義膽,武藝高強,在本官心里,早就拿你當(dāng)親哥哥看待。若能保密,以后,你就是本官的親哥哥。”
聶苻仰頭盯著薄涼俏麗出塵的小臉,腦海里想著剛才的畫面,心中卻不知是什么滋味了。愣了半天,也只能用力點了下頭。
“起來吧,”薄涼輕聲道,“如此一鬧,本官突然覺得乏了,再也無力去查看丁府,先休息,明天再去。”
聶苻道:“這樣也好。只是這男人到底是誰?已經(jīng)接連出現(xiàn)兩次了,他為何就盯上了大人?意欲何為?”
“本官也不知道。”薄涼突然心生不耐,“罷了,別讓他再來就是了。聶捕頭,自今夜起,你就睡在外間暖榻吧。這衙門里,就數(shù)你武功最高。有你在,尚可與之抵擋。外院里,就伏些弓弩手,本官就不信,他真是魔鬼,不怕刀箭無眼。”
“是!”聶苻領(lǐng)命而出。
他安排了弓弩手之后,迅速回到薄涼房間,薄涼早已換衣休息。
一排屏風(fēng)遮擋,只能隱隱從屏風(fēng)的縫隙中隱隱約約窺見一小段酥腕。
聶苻自行于外間暖榻上抱劍和衣而臥。
月光透過窗欞,溫柔的灑在聶苻身上。
聶苻卻一|夜無眠,腦海里閃現(xiàn)著這四年來,薄涼的一顰一笑。
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總是莫名其妙被她吸引的原因是什么,唇邊不禁流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