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一臉狐疑地看著傾墨蘭,心里想著她是不是來搗亂的,但見她衣著整潔,以為她只是擔(dān)心,但為了店鋪的名聲考慮,沒有多說什么。
只道:“晏大夫正在為他醫(yī)治。”
“血沒有止住嗎?”傾墨蘭沉著地說,漆黑的眸子里閃動著異常明亮的光芒。
伙計愣了一下,一臉“你怎么會知道”的表情看著傾墨蘭。
看來真的沒有止住,“如果你相信我,就讓我進去看看。”
伙計有些猶豫,如果出了事,他肯定是要擔(dān)這個責(zé)任的。
“我有個辦法,也許可以幫他止住血。”
晏大夫的確沒有成功地讓血止住,才會讓他出來把許大夫叫進去一起商量的。
“你不想讓他活下來嗎?”傾墨蘭厲聲反問。
嚴肅的聲音將藥鋪伙計給震攝住了,呆愣愣地看著她,被安上了這樣的罪名,讓他慌了神,立馬就領(lǐng)著傾墨蘭進去。
心竹還沒回過神來,驚奇地看著傾墨蘭,默默地跟在后面。
傾墨蘭的出現(xiàn)讓屋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晏子卿和許大夫都不解地看著她。
“季生,你把這位小姐帶進來做什么?”許大夫出聲疑惑地問,“快帶這位小姐出去。”
季生馬上撓著頭解釋說,“這位小姐她說有辦法能幫這個孩子止住血。”
許大夫看眼傾墨蘭,“那你就相信了嗎?”嚴肅地看著傾墨蘭,“小姐,人命關(guān)天,這種事情可不能隨便開玩笑。”
傾墨蘭走了過去,之前用藥敷住的傷口此時還在繼續(xù)往外滲血,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樣。
“這樣的傷口用藥是不行的。”傷口太大,根本等不及藥效發(fā)揮。
“你有什么辦法?”許大夫出生前,晏子卿開口溫和地問她。
傾墨蘭想了想,問晏子卿:“神醫(yī)可見過女子縫補衣服?”
晏子卿點了點頭,不知這兩者有何聯(lián)系。
傾墨蘭便繼續(xù)道:“我曾見過一位大夫用縫補衣服的方法縫補這樣大的流血傷口,能夠有效地把傷口止住。”
許大夫聽了立馬滑稽大笑一聲,“這是肉體,又不是衣服,豈能相提并論?”
“姑娘可否詳細說明?”晏子卿好像有點興趣。
“那位大夫用的就是平常的針線,但都用滾燙的開水浸泡過。她縫補傷口時,就如同女子縫補衣裳一般。”
“效果如何?”
“傷口很快就止住了。”傾墨蘭頓了頓,接著說道:“當(dāng)時情況緊急,那位大夫說本來應(yīng)該用特別的針線來縫補的。”
“許大夫,我看這位姑娘說的辦法可行。”
晏子卿都這般說了,許大夫也不好再對傾墨蘭說的話有所懷疑。
“只是……”
“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不是?”晏子卿溫柔的目光瞥向傾墨蘭,“也許會有一絲希望。”
“那都聽晏大夫的。”
晏子卿立馬吩咐季生取了針線和開水過來。
晏子卿按照傾墨蘭說的將針線經(jīng)過開水處理后,然后就開始縫補傷口。
傾墨蘭開始還有些擔(dān)心晏子卿不會針線活,事實上他做的很好。
其他的注意事項不用她多言,晏子卿都注意到了,不愧是神醫(yī)。
屋內(nèi)一片寂靜,就連在一旁啼哭的婦人此時也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晏子卿的手上。
時間緩緩過去,當(dāng)晏子卿完成最后一步,將針線打結(jié)時,他抬起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傾墨蘭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從身后落下來的長發(fā),不由地伸手替他撥到背后,順便用帕子替他擦了擦從額頭流到兩鬢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