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禾摔門就走了,留下成雅雙眼空洞在床上,突然感覺什么東西從腦袋流出來,她遲鈍伸手一碰,一手猩紅,眼淚突然就流出來了。
她曾以為陸禾很愛她,當現(xiàn)在所有疼痛和傷害都來自于他的時候,她突然就不確定了。
剛剛那一口,她是本著想把他手臂咬下來的沖動,第一次,她內(nèi)心有想傷害他的沖動,想把給予她的痛返給他。
張媽進來的時候,時候手里拿著藥箱,看到成雅腫的老高地臉頰,既心疼又無奈,她不懂好好的兩個人怎么會搞成這樣子。
當看到成雅頭部出血的時候一下子慌了,嚷嚷著要送去醫(yī)院,成雅只覺好疼好累,她疲憊笑了笑:“張媽,你出去吧!我沒事。”
“可是……”都傷成這樣怎么可能會沒事。
“我真沒事。”把張媽趕出去,成雅蒙著頭就睡覺,她想睡著以后會不會就不疼了。
然而夢里全是陸禾身影,他摟著別人的女人,那人趾高氣揚罵她是小三,說她破壞別人的感情。
而陸禾站在一旁冷笑,任由別人打罵,甚至就在她面前接吻調(diào)情,他修長的手指親手褪去那女人的衣衫,不堪入耳聲音不絕于耳,她死死捂住耳朵,渾身發(fā)涼,小腿一陣痙攣,猛的一踢醒了。
睜開眼已是夜色,枕頭一片濕潤,整個人也是頭重腳輕,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來,一時之間她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夢還是現(xiàn)實。
直到隔壁臥室地門“砰”的一下關(guān)上,成雅猶如夢中驚醒,才明白剛剛聽到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突然意識到什么,她頓時渾身僵硬,氣的臉色發(fā)白,極端的憤怒緊緊攥緊拳頭。
剛剛因為她接了陸榕生一個電話,就恨不得掐死她,結(jié)果自己轉(zhuǎn)身就帶別的女人回來,當著她面歡愛,還真是……
她嘲諷笑了笑蒙住頭,繼續(xù)睡,然后一墻之隔陸禾那邊的房間卻并沒有打算放過她,很快,特殊的聲音傳過來,屬于女人嬌喘和嚶嚀,完全不壓抑,一聲一聲刺痛她的耳膜。
幾分鐘后,成雅忍無可忍起身,她撐起身體慢慢到了隔壁房門,敲得猛而急促。
陸禾坐在電腦前聽見敲門聲一愣一下,坐在床上的小姐聞聲也停下來。
陸禾微微擰眉:“別停,繼續(xù)叫。”
床上的小姐臉色發(fā)窘,繼續(xù)裝模作樣叫起來,陸禾這才慢條斯理起身去浴室換了一件浴袍開門。
門從里面拉開門那一瞬間,床上那名女子立馬停了那尷尬的聲音,陸禾慵懶依靠在門上,低頭看著成雅那緊繃的臉。
她抿著唇,目光似乎要將他臉上盯出兩個洞。
“你吵到我了。”
“你可以換房間。”
“我覺得我可以換房子。”成雅譏諷看著他一眼,轉(zhuǎn)身一瘸一拐往外面走,突然停下腳步:“如果你憋不住可以去外面,要不然你把雅禾居的門匾給換了,臟了我的名字。”
“臟了你的名字?我還嫌臟了我的房子呢?你也不看看自已什么身份?”
聽到她說換門匾,陸禾氣的一時口不擇言,出這話的時候他就后悔了,但是雅禾居的門匾因兩人名字而生,也是兩人愛的見證,取名字時他們是把它當成一個家看待的,現(xiàn)在她說居然說換門匾,臟了她名字,他怎么可能不生氣?
聽到這話,成雅臉色煞白,她現(xiàn)在什么身份,難以啟齒的身份,這一切都是他逼的,可以從他嘴里說出來,成雅的心好似被人剜了出來。
“是。我臟了你的房子,我什么也不是,那請你換掉門匾,我現(xiàn)在走可以嗎?”
“難道你忘了你來這里的目的,星海灣不要了是吧!”
成雅扶樓梯的動作一頓,轉(zhuǎn)身緩緩看著他冷笑:“陸禾,你好歹也是一個男人,整天星海灣來威脅我你不覺得可恥嗎?這樣只會讓我覺得自己看錯人,也愛錯人。”
她頓了一下閉上眼,突然就覺得好累,疲憊的笑了一下往房間走,路過他的時候說:“不過就是兩個月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