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禾就這樣靜靜看著成雅,渾身散發(fā)的冷氣堪稱冷凍室,他把成雅按在床上,不冷不熱說了句:“臉破皮了,先上藥。”
“我不要上藥,我要回家。”
“張媽,進來按住大小姐。”陸禾此話一出,房間進來兩三個保姆,將成雅按在床上,陸禾細心為她上藥。
要看著腫的老高的腳踝,卻張牙舞爪舞爪的成雅,陸禾心里堵的很難受,成雅從小就怕疼,但是剛剛摔下去,她卻一聲不吭。
等陸禾替她完上藥,剛剛還鬧騰的成雅已經(jīng)睡過去,陸禾坐在旁邊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替她擦臉清洗,蓋好被子,保姆走進來告訴他老媽莫如雪打電話叫他過去一趟,他才走了。
走之前他同樣沒忘記讓保姆給窗戶裝護欄。
結(jié)果成雅睡一覺起來就看到窗戶多了護欄,她看著那一排排護欄欄,感覺自己是一只囚禁的鳥,怎么都飛不出去。
或許因為受傷的緣故,成雅整日待在房間里,看著窗外淋淋漓漓地雨,安靜了不少,像是一個不會哭不會笑的陶瓷兒,就連保姆送飯進來都擔心地看著。
但不知道下雨的原因還是什么,原本只是皮外傷的腳踝,卻感覺骨頭里有些隱隱作痛,悶熱潮濕的空氣,讓她的情緒更加暴躁。
又接到同學的電話,問她在哪,說陸禾再過三四天就要訂婚,聽的成雅把手機狠狠甩在地上。
保姆進來送飯,剛好撞上這一幕,但是并未發(fā)現(xiàn)成雅臉色,跟她說念叨說做了什么好吃的,卻被成雅大力將把所有飯菜全部掃在地上,朝保姆吼道,“吃什么吃,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保姆驚慌失措從房里出去,成雅一腳將門踢上,她死死扯住自己頭發(fā),在這樣下去,她會瘋的,一定會瘋的。
尤其想到陸禾把她關在這里,自己卻在外面摟抱著別人的女人,她就恨的牙根癢癢。
赤腳走到窗戶邊,看著窗戶倒映著邋里邋遢的女人,腦海突然蹦出一張?zhí)鹈赖男δ槪麄€人不受控制,抓起椅子狠狠像窗戶砸去,窗戶應聲而落。
陸禾剛進別墅就聽見這一聲巨響,急忙停車跑上樓,打開門一屋子狼藉。
成雅站在窗戶下,白色燈光照的人憔悴不已,臉上手臂到處到處都是被玻璃劃傷,心猛的一窒。
但看到她手里的椅子,擔憂地情緒瞬間轉(zhuǎn)化成怒氣:“你到底想干嘛,能不能好好待著別惹事。”
陸禾厭煩的表情,成雅瞳孔狠狠一縮,冷笑地看著他:“我想干嘛?這話不是該我問你嗎?你要娶別人的你就娶,憑什么把我關在這里,還是你打算效仿陳世美,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這里,我會瘋的。”
“成雅……”陸禾氣臉都綠了,渾身透著一股寒氣,重重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又想說我無理取鬧是不是?”成雅揚起倔強的頭:“是,我就是這么無理取鬧,當然不及你的未婚妻溫柔大方,既然如此那就去找她啊,為什么將我關在這里?”
以前他總是寵著她,從不會對她發(fā)脾氣,可是現(xiàn)在這份寵愛不在屬于她,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她認輸了,真的認輸了。
把手里的椅子扔在一旁,不顧滿地地玻璃碎片一步一步向他走進,揚起傷痕累累臉緊哀求說:“陸禾,我認輸了,放過我吧!”
她是真的不想待著這里,在這樣關下去,她真的會瘋的:“我知道你把我關在這里是怕我再去找蘇小姐麻煩,你放心我不會,真的不會了。你要是不放心,我馬上讓我繼母給我介紹男朋友,再不然讓他們把我送走,我真的不想被關在這,求求你,放過我行嗎?”
陸禾有一瞬間愣怔,難道在她眼里他就是這樣的人?
看著成雅決然的臉,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緊緊抓住她的胳膊:“放過你,誰來放過我?你不是說過要和我結(jié)婚,要和我白頭到老的嗎?為什么不遵守諾言?”
“不準守諾言的是你。”成雅眼睛起了一層薄霧,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讓我走吧!我真的不會再去找蘇小姐的麻煩,真的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