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

徐氏總裁要結(jié)婚的消息一出,頓時炸開了鍋。原本之前才爆出了徐總已有妻兒,這忽然又要結(jié)婚,委實讓人匪夷所思。

據(jù)知情人士透露,徐總所謂的妻兒并不是他的妻兒,這只是一場炒作,為了壓制徐總裁跟其情人顧青寧的關(guān)系,據(jù)說是因為顧青寧私生女的身份,徐總愛惜她,不愿意有人去扒她的私生活,沒曾想?yún)s還是被人爆出了丑聞,甚至還有人爆出了她跟張書晨半夜進(jìn)酒店開房第二日才離開的視頻,而且還拍到了兩人多次私底下碰面的事情。

事情變得撲朔迷離,倒底是徐總裁頭頂綠了,一怒之下想要懲罰她,還是因為太愛顧青寧了,所以選擇了隱忍,反而為了維護(hù)她的形象,自己制造熱點來轉(zhuǎn)移大眾的注意力呢?

景向依昨夜失眠了,所以很久才醒過來,習(xí)慣性摸出手機,發(fā)現(xiàn)幾十個未接來電,都是俆辰軒打來的。

正準(zhǔn)備打過去的時候,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她又猶豫了,響了許久之后,那頭的人自己掛斷了。

沒多久又有人打了過來,這次是李助理,幾乎是沒有猶豫她就接起了電話,“李助理。”

“是不是打算一直不接我的電話?”俆辰軒的聲音平平淡淡幾乎沒帶什么感情,可她聽出了那隱約的怒火,她知道他很生氣。

也不知道昨天到底多久他才被人解救,她知道自己完蛋了,俆辰軒要爆發(fā)了。

景向依一如既往知道先討好他,反正這人就喜歡別人討好他,她輕輕咳了咳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十分溫柔地說:“不是,我才起來,沒睡醒呢,剛才正準(zhǔn)備接起,你就掛了。”

“哦?”俆辰軒顯然不相信,冷哼一聲,“以后直接說掛電話,不要說‘你掛了’這種話。”

“……”這人重點好奇怪,怕他生氣,景向依連忙應(yīng)聲,“嗯,知道了。”

“看今天的新聞了么。”依舊冷冰冰的語氣。

她說沒有。

“看來你沒有一點的危機感,昨天那么對我,難道不怕我懲罰你嗎?”

景向依無聲笑了笑,說,“那是以后的事情,我總不能覺都不睡吧!”

“你倒是沒心沒肺慣了。”俆辰軒似乎笑了一聲,頓了頓,“你可以看一看網(wǎng)上的新聞。”

她哦了一聲,從床上起來,打開門,然后跑去了客廳準(zhǔn)備拿平板來看看,沒曾想顧青言居然早就起床了。

見她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出來,他忍住了笑,十分從容地看著她,“昨晚上累壞了吧!該起床了,快些去洗漱,然后來吃飯。”

干嘛說有歧義的話?那頭的俆辰軒肯定聽見了……

“……”景向依哦了一聲,尷尬地準(zhǔn)備溜回房間,然后她兒子從洗漱間跑了出來,大聲嚷嚷,“顧爸爸,媽媽起床了嗎?”

“小天,早啊!媽媽回屋收拾收拾。”

然后一大一小就看見景向依臉色十分難看地進(jìn)了房間,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電話里這時候也傳來了俆辰軒怒吼的聲音。

“景向依,你好啊!你拒絕我,居然接受了顧青言……”俆辰軒說著居然不說了,難道是找不到什么詞來罵她嗎?

算了,景向依也不打算解釋了,誤會了也好,說不定就不娶她了。

“那又怎么了?我跟他都是單身男女,干柴烈火總難免會忍不住么。”景向依鼓足勇氣,繼續(xù)說:“平日里你身邊女人倒是那么多,想跟誰跟誰,可我不一樣啊!我也需要滋潤的,總不能去外面隨便找吧?”

“你有種再說一次。”俆辰軒的憤怒值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達(dá)了最高值,景向依雖然看不見他,可是也知道他此刻很憤怒,果不其然她聽見了東西劈哩叭啦掉地上的聲音,能夠想象,他一定氣憤地把辦公桌上的東西盡數(shù)掃在了地上,緊接著還有東西碎掉了的聲音。

景向依笑了起來,幾許譏諷,不知道在嘲笑誰,淡淡然道:“怎么?少爺,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些事情不就是泄泄火么,你難道還指望柏拉圖式的愛情嗎?我覺得青言挺好的,也許可以考慮跟他在一起,至于你,我是真的不打算嫁。”

“你何時變得如此低賤了?”他呵斥道,聲音嘶啞,低沉,帶著絲不易察覺的痛楚,原本想說惡毒的話,也忍住了,他不能再傷害她了。

景向依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俆辰軒,還記得我懷孕那年嗎?你忘記了嗎?忘記你是如何用言語中傷我的嗎?”

“……”俆辰軒啞口無言。

那時候他說了全世界最惡毒的話,傷了她的心,這么多年她裝作過去了,可不代表就真的忘記了,若不是孩子出生之后,他的態(tài)度好,對孩子幾乎如同父親般的照顧,景向依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他說的那些話,真的比利刃穿胸還要傷人,景向依想忘記那些話,實際上卻記得清清楚楚。

“沒錯,我就是那么下賤的人,不然為什么會生下一個‘陌生人’的孩子呢?你不是就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閉嘴!”俆辰軒喝道,他不想聽見她自己如此詆毀自己,他本不想說這些話的,只是忍受不了,她居然撲向了顧青言。“你不是舍不得傷害他么,怎么還是做了?你其實在欲擒故縱么?”

“呵……”景向依低笑,眼淚模糊了雙眼,這個男人永遠(yuǎn)如此,不傷她心里就難受么?“也許是,俆辰軒放過我吧,好不好?我好累,不想跟你繼續(xù)糾纏不清下去了。”

俆辰軒不置可否,怎么可能讓她離開?他們注定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他介意的從來不是那個孩子的存在,而是她這幾年來的無視,看似她時時刻刻在他身邊,實際上她的心從來沒有放在他身上,在她心中只有景天,只有對顧青言的愧疚。

良久的沉默,他轉(zhuǎn)移話題,語氣放溫柔不少,還是有點冷硬,“看到新聞了嗎?”

景向依頓住,抹了抹眼淚,坐在沙發(fā)上扯了幾張紙擤鼻涕,心中特別地委屈,過來許久才平靜下來。

俆辰軒倒也很耐心地等著,他知道她肯定又哭了,此刻肯定難受得不想說話,剛才說話的時候那哭腔雖然小心翼翼控制著,可是他感覺到了,哪怕是隔著電波,那難過卻好像通過電流,鉆入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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