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俆辰軒猶如一條脫離了水的魚,身子來回彈了彈,看著甚為滑稽。
景向依勾了勾嘴角,笑得十分無奈,看了看那個被綁住的男人,好在他剛才沉溺在谷欠海里失了神,要不然她今日就又交代給他了。
不過,剛才綁他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話:女人送男人領(lǐng)帶,代表那個女人希望套住男人。說起來,這屋子里,他的領(lǐng)帶好像都是她幫忙選的,卻也沒有一條是她送的,若是有便是十七歲那年,她準(zhǔn)備送他一條領(lǐng)帶,卻在看見他跟顧青寧走在一起那一瞬間放棄了,后來那盒子被她隨意扔在了家里。
景向依目光一怔,好像要確認(rèn)什么似的,直起身子坐了起來,慢慢爬到了俆辰軒的身旁,給他翻了一個面,綁住他手的那條領(lǐng)帶明明就是她十七歲沒有送出去那條領(lǐng)帶,她即便不怎么記得領(lǐng)帶的花色了,可是領(lǐng)帶夾上面的字她不會忘記,那里面刻著‘X&Y’,還有l(wèi)ove,那是十七歲少女的愛情,她那時候以為這就是愛的最佳表現(xiàn)了,俆辰軒為什么得到了這個領(lǐng)帶?!
她難以置信,反復(fù)確認(rèn),那上面的字慢慢就是對的,可是還是不敢相信。
景向依把俆辰軒翻了過來,后者表示很慘烈,自己現(xiàn)在就跟案板上的肉一樣,任由她折騰,這個世界上也就她敢這么對待他徐總裁了,也就只能讓她如此的了,換作別人早就‘尸骨無存’了。
“不許大聲嚷嚷招來保安,明白就眨眨眼。”她出言警告,俆辰軒眨了眨眼,心里恨不得上前掐死這女人算了,太可惡了。
景向依再次用眼神警告了他,見他目光里的真摯,這才放下心,用力扯掉了俆辰軒嘴里的東西,“你想說什么?”
“景向依,你他媽居然敢這么對我?”俆辰軒大吼。
景向依氣急,又把東西塞他嘴里,十分不滿地拍了拍他的臉蛋,“你不聽話。”
“唔唔……”黑眸越來越冷。
她心虛地看向別處,“你不許叫喚。”這才又扯掉了他嘴里的東西。
俆辰軒怒目而視,女人不敢看他,身子往后挪了幾步,“我答應(yīng)你不許叫喚,可沒說不許罵你,你拿的什么玩意兒塞我嘴里?”
“……”嗯?!景向依這才借著微弱的壁燈看了看,額,那是……那是她兒子擦了眼淚的手帕,又不是襪子,有什么好介意的么。
她起身,把房間的燈全部打開了,不敢再靠近男人,因為他此刻的眼神太恐怖了,幽深的黑瞳跟惡魔似的。
因為怒氣,他的眸色很冷,就那么定定地看著景向依,后者僵著身子看向別處,嘴里小聲說:“是你犯錯在先,不要每次都覺得是我做錯了,你欺負(fù)我,我才敢這么對你的。”
俆辰軒笑,被怒氣熏染得黑亮的瞳眸似是結(jié)了冰,薄唇一張一合,“是,我喝了點酒,不理智了,被你氣的??墒?,你差點讓我徐家斷后你知道嗎?”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那個部位,景向依忽然噗呲笑了笑,“還差點么。”
她還是有分寸的,那個地步不能隨便踢,她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他徐家已經(jīng)有后了,就算踢壞了,大不了把兒子給他么。
俆辰軒的臉又沉了幾分,十分無奈地?fù)u搖頭,惡狠狠地看著她,“你趕緊給我解開,要不然待會有你好看的。”
“那解開了,是不是這件事就算了。”小心翼翼地試探。
“沒門!”簡短的兩個字,說得十分有力,震懾力十足。
景向依呵呵干笑,“那就算了。”語落,不動聲色走了過來,“既然還是會被你懲罰,索性就讓你吃盡苦頭好了。”
“唔唔。”俆辰軒的嘴又被塞進(jìn)了東西,這次貌似是她剛亂七八糟才翻出來東西里面的夾雜的襪子。
未免面對俆辰軒的火山爆發(fā)似的怒氣,景向依看了看他嘴里的幾只襪子,決定還是溜之大吉,反正都是他的東西,難道還有貴賤之分么,等他消氣了就好了。
景向依快速離開了俆辰軒的屋子,管家正上來找他,她立刻十分鎮(zhèn)定地說:“少爺很累了,他說了不許任何人進(jìn)去打擾他,不然他會生氣的。”
管家忖了忖,便離開了。
她逃過一劫,趕緊跑去兒子的房間找兒子,找個理由把保姆支開,她給兒子說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小家伙十分贊同媽媽的跑路計劃,兩人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悄悄從后門溜走了。
“媽媽,你最近好像越來越厲害了,總能惹徐叔叔不快,你說他會不會不放過我們???”景天十分擔(dān)憂地問,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活像俆辰軒。
景向依呵呵笑,摸了摸小家伙的后頸,“放心,他不敢拿你怎么樣。”
他要是真的敢對景天怎么樣,以后后悔的還不是他自己。
景天放心地窩在媽媽懷里睡起覺來,景向依卻有點擔(dān)憂起來,也不知道那家伙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呢?不過,為什么要那么擔(dān)心他,還是擔(dān)心一下自己吧!
好不容易到了家,她委實有點累了,景天也因為動靜醒來,便要求自己下來走路,景向依很是欣慰,親了親兒子。
到了家門口,兒子忽然敲了敲門,景向依當(dāng)他鬧著玩,正準(zhǔn)備拿鑰匙出來開門的時候,門就一下打開了。
好久不見的顧青言就這樣子站在她面前,笑了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十分從容,蹲下身來抱起了景天。
景向依好久沒見他了,一時間居然覺得有點尷尬,許是因自己刻意的疏離,她自己都覺得十分難堪,其實沒必要那么對他的。
“好久不見了,青言。”
顧青言嗯了一聲,親了親小家伙,“你們怎么來啦?”
景向依哼哼笑了,“青言,你搞錯了吧?這房子是我的家。”
被這么一調(diào)侃,顧青言的臉色倏然一紅,自己剛才確實忘記了這是她家了,最近住習(xí)慣了,都把這里當(dāng)做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