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畢后,鄧綏一襲白色的襦裙,外面罩著一件粉色的薄紗,襯得肌膚勝雪。一頭秀發(fā)隨意的散落在肩頭,青絲如瀑。
眉間有意點綴的梨花鈿,美麗的不可方物。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床畔,略微有一絲緊張。殿里燭火搖曳,燈火闌珊,眼睛盯著那隨風搖曳的燭火,燃起了一絲希冀。
宮女容若看著一切都準備妥當后,端起了銅盆里的水,正準備退下。
“容若姑姑……”鄧綏坐在床邊,緊張的開口叫住了她。
容若立刻停住了腳步,原本以為鄧綏有事吩咐??墒乔浦荒樉o張,手指不停的絞著裙子上的流蘇,一副小女兒姿態(tài),她心里頓時明了。
“貴人不必緊張,且先在這里坐著等著皇上就好。”容若笑著柔聲說道。
語罷,她端了盆子退下。
等待始終都是漫長的,何況她緊張到不行。當房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是緊崩的。
她始終都低著頭,不敢正眼瞧進來的人。
這個男人是當朝天子,天底下最有威嚴的男人,也是她的夫君。
瞧著端坐在床畔,將頭埋得深深的人兒,劉肇輕笑出聲。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過來給朕寬衣?”劉肇低聲笑道,他的聲音很柔和。
鄧綏聽了,不由得羞澀萬分。她咬了咬嘴唇,思量再三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朝他走了過去。
“你站那么遠,如何為朕寬衣?”說著劉肇又往前走了幾步。
頓時兩人的距離近了不少,鄧綏幾乎都要貼到他的胸口。鼻息之間全是他身上的味道,是龍涎香的味道,那味道清香怡人,濃淡相宜,令人神清氣爽。
“撲通撲通”鄧綏似乎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按捺不住自己的胸口猶如小鹿亂撞。
雖然兩人此刻的距離甚為親密,可是鄧綏依舊低著頭,不敢看他。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憑著感覺放到了男人的腰間。
由于始終都不敢直視,鄧綏只能憑著感覺細細摸索著??墒敲髁肆季?,她都沒有找到蟒帶系頭,焦急萬分。
劉肇看著懷里急得額頭上冒出汗珠的人兒,不由得嗤笑出聲。她這一笑讓鄧綏更加窘迫,羞愧難當。
她耳根子通紅,因為嬌羞,雪白的肌膚覆上一層薄薄的紅暈,更顯迷人。
“照著你這個速度,就算等到明天早上朕的這件衣裳怕是也脫不下來的。”劉肇伸手鉗制住那雙在自己腰間摸索的小手。
此時兩具身體已經(jīng)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起,不留一絲縫隙。鄧綏只是感覺羞澀不已,臉頰滾燙,巴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極力假裝鎮(zhèn)定,低聲說道:“臣妾……臣妾愚笨,請……皇上恕罪。”
“朕瞧著平日里愛妃口齒伶俐,怎么今夜反倒結巴了,嗯?”劉肇低頭看著懷里猶如溫順小貓,動也不敢動的人兒,低聲笑道。
隨后他伸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讓她抬頭注視著自己。
看著那雙如墨般的眸子,慢慢的鄧綏放松了下來,整個人悄無聲息的平靜下來。一時卻挪不開眼,就這樣慢慢的沉寂進去。
看著臉上略微有些癡迷的人兒,劉肇心情大悅,伸手輕而易舉的抱起她,移步往床榻走去。
輕輕的將她放在床榻上,雪白柔軟的帷幔也隨之飄落而下。殿里很安靜,安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感受到自己唇間的溫熱,鄧綏緩緩的閉上眼睛,整個人顯得那么的生澀懵懂。他的吻很輕很柔,緩慢的落在她的唇瓣,慢慢的他加深了這個吻。她本能的伸手勾住了他脖子,只是覺得四肢乏力,整個人都癱軟在床榻上。
他依舊沒有打算放過她,侵占性的輕輕咬了咬她的薄唇,她剛想張嘴,他便更加霸道的吻著她,呼吸在一點點減少,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一般。
迷迷糊糊之間,她只知道自己的衣物被盡數(shù)褪去,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身體也漸漸滾燙,就連殿里的溫度仿佛也隨之慢慢升溫。
吻越來越深越來越纏綿,在他的帶領下,她竟有些不由自主生澀的回應著他。而他似乎得到她的回應,變得越來越興奮。
屆時,鄧綏不由自主的輕哼出聲“?。√?!”,她條件反射的躬了躬身子,眉頭一皺,額上泛出密密的汗珠。鄧綏不由得伸手抓住身下的背褥,盡管很疼痛,可是這一刻她的心里洋溢著幸福。
看著她疼痛的蹙眉,他緩慢了不少,伸手拭去她臉頰的汗珠,柔聲安撫。
漸漸的她的眉頭舒展開來,慢慢的墮入其中無法自拔。
一時間,寢殿里彌漫著一股曖昧氣息,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