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芊雨貼近袁孤寒的耳朵說:“你在這里等我一下,馬上回來。”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臉上,不由得沉醉了。
“好。”袁孤寒微微點頭,程芊雨對他莞爾一笑,就輕輕地離去了。
帳篷外,十幾名傭兵手執(zhí)火把,不間斷地巡查。
有點難辦了,畢竟有十個,稍不留意驚動了弒天就不好了。
那,就用咒術吧。
程芊雨悄聲說道:“月夜之神,聽吾之愿。乘清風而來,御元神而去。收人之力,快入夢鄉(xiāng)。沉睡咒!出!”獲得了神力之后,就連咒術中非常難的控制咒對程芊雨來說都是易如反掌。
不覺間,她的頭發(fā)逐漸變成墨綠色。
攻擊咒,控制咒,封印咒……本公主,一定能成為蒼靈大陸上最厲害的咒術師!
一陣微風飄來,氤氳的香氣,讓人不禁沉睡。
傭兵們巡視了一會,就有一個傭兵打了一個哈欠,軟軟地趴了下來。
領頭的傭兵怒道:“起來!”話音剛落,又有幾個傭兵倒在了地上,他自己也意識模糊,慢慢地,眼前一黑,睡著了。
“寒哥哥,過來吧。”程芊雨朝著袁孤寒悄聲喊道,“我都解決了。”
袁孤寒輕輕地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走到帳篷外,正想再往里走幾步,就突然被一道看不見的東西擋了回來,撞上了額角。
“疼不疼啊?”程芊雨關切地望著袁孤寒,“這帳篷外被人下了結界,看來弒天身邊還有結界師。”
“有點疼。”袁孤寒問道,“你們咒術師不是也會布置結界嗎?能不能打開?”
程芊雨輕輕地吻了袁孤寒的額角,搖了搖頭:“這樣就不疼了。雖然我們咒術師也會布置結界,但都是簡易的,沒有結界師專精。即便是圣手級的結界師布置的結界,我也解不開。”
她用手摸了摸結界,失望地說:“起碼是神王級的結界師,這里有些危險了。”
結界,只是一層無形的元氣膜,卻這么的神秘,連本公主這樣的咒術師都能阻擋。
“那,我們先走吧,反正也探聽不到什么消息,不過鐵血傭兵團的兵力和排陣部署我們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好。”程芊雨點頭,拉上袁孤寒正要離去。
“等一下,初來乍到,就這么走了嗎?”帳篷門簾掀開,走出一個男子,修長的臉上橫亙著一條刀疤,從右眼角綿延至嘴角,黑色的皮膚,金色的頭發(fā),像烈火鍛造過的劍一般閃耀。
“弒天!”雖然兩人都從未見過弒天,卻脫口而出。
弒天冷冷地瞪著兩人,渾身散發(fā)出陰冷的氣息:“兩位是何人,為何深夜?jié)撊胛诣F血傭兵團大營?”
“無可奉告,這就要離去。”袁孤寒冷冷的說。
笑話,你冷,我比你更冷!我可是冰屬性的!
“主人還未送客,客人就先走了,這是什么道理?”弒天狠狠地質問道。
誰跟你講道理?
程芊雨想著,拉上袁孤寒縱身一躍,往后跳了數(shù)步,“就此告辭!”
“你!”弒天大怒,眼睛像是要噴出火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