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月福了福身,便是喊了一聲將軍。
汴何自然不敢多話,倒是戚永山擺出一副官架子:“這么急得見將軍,莫不是案子有了進(jìn)展?”
見這話是沖著月兒去的,郁明朗道:“托戚大人的福,不錯,正是案子的事。”擺明了是要護(hù)著自己的女人了。
原先是因為戚染,戚永山對明朗的印象還不錯,眼下卻是發(fā)了火:“郁明朗,染兒的事,本官還沒和你算了。”
郁明朗卻是道:“眼下還是一起算吧?”
將軍眼前一亮,詫異的望著隴懷縣的縣太爺,滿滿都是質(zhì)問的味道。
呂小月倒是拿出一物:“將軍,請看。”
不過是個荷包。將軍瞟了一眼便接了過去,但精巧的荷包上卻繡著一個小小的染字。哪來的?將軍抬起眼問月兒。
戚永山卻是冒了汗,這繡工他認(rèn)得。
月兒道:“昨夜的蕭聲,將軍可聽說了?此物正是民婦在吹簫之地所得。”這事那些看守的人自然會向?qū)④妶蟾?,可說不說,她都得問問。
見將軍不語,呂小月也沒在多言。
倒是戚永山一口咬定道:“呂小月你好大的膽,居然敢栽贓陷害我的女兒。”女兒家的貼身之物哪是一般人能輕易得到的。
沒見到戚染,戚永山一時難以確定那蕭聲是不是這個不孝女吹的,不過眼下能賴自然再好不過。
將軍道:“陷害?戚大人莫不是在說醉話?”
事關(guān)烏紗帽,戚永山倒也顧不上旁的:“將軍,小女中意郁亭長,您是知道的。這荷包上繡的是鴛鴦,不用多說,將軍也能明白小女對郁亭長的一片傾慕。定是呂小月這個悍婦心生妒忌才從郁亭長身上拿到此物陷害小女的。”如此,也算是一石二鳥,就看郁明朗這個鄉(xiāng)野村夫能不能通透了。
一早便知道戚永山不會坐以待斃,郁明朗倒也不心急,拱拱手:“將軍,下官借用了您的副將趙英,現(xiàn)在該是歸還了。”
話畢一黑袍小將就從帳外走了進(jìn)來,跪在了將軍的面前:“末將參見將軍。”
說,知道什么全說了。見戚永山一副冤屈的模樣,將軍倒也懶得再留情面。
跟了將軍這么年,趙英自然懂的分寸,只是道自郁明朗應(yīng)約月老廟以后便一直暗中保護(hù)呂小月的安全,隨后跟隨二人去了吹簫之地,也就那個破舊不堪的涼亭。
繞是如此,戚永山不依不饒:“縱然趙副將親眼看見這荷包是呂小月在亭內(nèi)發(fā)現(xiàn)的,難道僅憑一個荷包就能判定縣衙糧倉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小女所為?將軍,下官好歹在隴懷縣做了二三十年的縣令,不敢言功,但也算兢兢業(yè)業(yè)。這樣給小女定罪,下官不服。”
月兒倒是沒想就這么快給戚染定罪,但這蕭聲來的不遲不早,說不懷疑這位千金小姐那是不可能的。郁明朗的這一手卻是讓月兒徹底安了心。若不是半路安排了一個趙英,細(xì)查起來,那五百旦假糧著實會讓月兒好好的下一翻功夫。
眼下戚永山不服,倒也是在情理之中,不過有將軍在,月兒與其做還不如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