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亭長一職,雖是個小官,但閑的很,無非是管轄內(nèi)哪個村子里哪戶人有事了去管管,又或者縣里有什么文書要辦一辦,倒也和現(xiàn)代社會居委會大媽干的活差不多。
郁明朗更是閑的慌,他朋友多,若是有事自然會有人來通報。整個下午,他什么都沒有干,盡是陪著呂小月,她去哪他便跟著去哪。
被這么跟著,呂小月也有些煩了,可郁明朗看她總是笑瞇瞇的,倒是讓她發(fā)不出火來。
入夜,郁家的人都歇了。月兒便沖著明朗笑了笑:“明朗,我想孫晶晶來家里做工,你看行嗎?”
原來她是想說這個。郁明朗有些失望,但還是道:“孫老頭那孫女?”
呂小月應(yīng)了聲:“爺孫倆怪可憐的,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卻要被惡霸欺負(fù)。”
這事,郁明朗撞見時便是這樣想的,后來回來時他聽村里的人說了。知道她看不慣便道:“那好,明早我就去和我娘說說。”
郁家原本也窮,是呂小月和郁明朗成親以后才有所好轉(zhuǎn),如今他是亭長,想來由他開口娘是會答應(yīng)的。
月兒轉(zhuǎn)身去打熱水,卻叫郁明朗一把拉住了。
呂小月回過頭,明朗竟是道:“做我的妻,好不好?”
月兒不說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她畢竟和這里的人不同。但想起昨晚的夢,呂小月還是紅了臉。她想什么了,不就一場夢。
郁明朗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以為她病了,便摸著她的額頭上:“你還好吧?”
“還、還好。”呂小月竟是心虛的道。明朗實在是個漂亮的男子,看一眼就要讓人心顫。
她這是怎么了?月兒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但轉(zhuǎn)眼便被郁明朗抱了起來。呂小月驚訝道:“干什么???快放下我。”不過身子一軟竟軟綿綿的倒在了他的懷里。
等郁明朗給她蓋好的被子,月兒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病了,也就是明朗口中的風(fēng)寒。大概是昨晚楚戰(zhàn)聽她那樣說便將她送回地面,轉(zhuǎn)身離去后,她一個人在院子發(fā)了好一會呆的緣故。可眼下月兒頭疼的厲害,只能換一個舒服的姿勢,靜靜地躺著。
郁明朗更是被折騰臉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呂小月醒來的時候,倒是看見了他眼里的血絲。
“你一晚沒睡?”月兒輕聲道,但一瞧見自己握著他的手便窘迫的丟開了。她鐵定是這么拉了他一宿,可昨晚月兒病的太厲害,實在不記得了。
郁明朗竟是反手拽住她:“月兒,你還沒回答我要不要做我的妻子了。”
“哪有一大早說這個的。”呂小月像是腦子病糊涂了,天真的道。說完便覺得自己嘴賤,連心里的話都說出來了。
明朗有些發(fā)懵,不依道:“你同意了?”之后便是輕輕的在月兒的嘴角上啄了一下,這感覺還不賴。
滿臉的得意,呂小月回過神,瞟了郁明朗一眼,就忍不住的想捶他:郁明朗,你賠我的初吻!不對,她的初吻一早便已被奪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