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嬌嬌在我們江氏集團名下的懷北大學(xué)授課,以她的資質(zhì)根本就不能教書育人、為人師表,我已經(jīng)跟那里的校長打了電話過去,用不了幾天她孟嬌嬌就沒工作了!”
江梓童對于這件事并不疑惑,她媽媽可不是那種被打不還手的人,之前孟嬌嬌幾次那樣針對她媽媽,她媽媽必然會從她的工作入手。只是這樣一來……
邊開車邊說:“媽媽,那孟嬌嬌的工作是當(dāng)初哥哥給她安排的,現(xiàn)在您這樣,哥哥會不會說什么?”
“不會,這事就這么定了,我都已經(jīng)跟那里的校長說好了。”宋佩玉絲毫沒有顧慮,自她嫁到江家,她想做的事還沒有做不成的。
轉(zhuǎn)而又自個兒說了第二件事,“還有啊,就是你爸爸的遺囑。”
江梓童一聽,突然一個緊急剎車,宋佩玉沒系安全帶,直接撞出去,還好沒傷到,就嚇了一大跳,剛要說她,她就問:“遺囑?爸爸前年沒的,遺囑不是早就公布了嗎,江氏集團的份額也都分配好了啊,怎么現(xiàn)在又說遺囑啦。”
宋佩玉一愣,心里一琢磨,轉(zhuǎn)了話題,“你開車也真是不穩(wěn),瞧瞧現(xiàn)在,后面都按喇叭了,趕緊啟動吧,至于遺囑的事,之后再告訴你。”
江梓童心里滿是疑惑,但也不問,“噢。”
車子再次發(fā)動,駛向遠處……
天空漸漸黑了,一家銀座酒吧,耀眼的燈光,強烈的音樂,喧鬧的人群,到處充斥著碰杯聲,和笑聲。
每到夜晚,A市是一座繁華的不夜城,而這酒吧更是各種美女帥哥夜生活開始的地方,銀座酒吧是這座城市夜生活的標(biāo)志。
酒吧里有一個小角落,獨自坐著一個穿著暴露的美女,她的面前擺著各種各樣的酒,一杯接一杯,一個人喝悶酒。
隨手摸到手機,喝醉的她也不忘給她中意人打電話,撥了號,卻無人接。
再撥……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一次又一次,在很多次以后終于撥通了那個她心心念念的電話,聽到對面?zhèn)鱽頊喓竦穆曇簦?ldquo;喂,有事嗎?”
她開始撒嬌,“沒事就不能打給你啊,我想你了,我真的很喜歡你,你是知道的,這是真心話!”
“你現(xiàn)在在哪?怎么這么吵?”頓一頓,“要不然我來接你,我正好有話跟你說!”
她突然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你要來接我嗎?好啊,我在銀座,你快來啊,我們一起喝一杯。”
“嗯,你等著,我去找你。”
電話掛了,她盯著手機傻笑,“江梓榆!我方芷馨這回一定要把你搶回來!”
原本開往醫(yī)院的江梓榆,突然接到這個電話后,掉了頭開往銀座酒吧。
卻又覺得不合適,撥了柳媛月的電話,只是她的手機關(guān)機了,于是留言,“有什么話等你出院以后再聊吧,你早點睡,好好休息。”
等江梓榆到了銀座酒吧,找到方芷馨的時候,她正在被幾個大漢動手動腳的調(diào)戲著,她自己又喝醉了,沒有什么反抗能力。江梓榆直接將方芷馨拉出那個圈子,大聲吼那些男人,“你們在干嘛?欺負(fù)一個弱女子?!”
方芷馨轉(zhuǎn)頭看向護著她的江梓榆,他一臉憤怒的樣子真帥,不,什么時候他都那么帥,拉著江梓榆的手臂,“梓榆哥哥,你總算來了,我都要被他們欺負(fù)死了。”
“哎,你這女人別瞎說,誰欺負(fù)你了?”
“就是,我們看你一個人在喝悶酒,才想著來陪你的。”
“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方芷馨長到現(xiàn)在還沒見過這種無賴,一時想不起來要說什么。而江梓榆這時已經(jīng)叫來了銀座酒吧的經(jīng)理,把事情一說,經(jīng)理立刻把這幾個鬧事的男人攆出去,他們可不敢得罪眼前的江梓榆。
等他們一走,江梓榆也扶著喝醉的方芷馨出了銀座酒吧,里面的喧鬧與外面世界的安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江梓榆將她扶進車?yán)铮?ldquo;芷馨,你怎么到這種地方來了?這種地方不是你這樣的人該來的!”
方芷馨將長發(fā)往后一捋,眼神變得清明,看著江梓榆的眼睛,問他:“那我該去哪兒,你告訴我啊,我應(yīng)該去哪?”
轉(zhuǎn)而可憐兮兮的拉著他的衣角,“梓榆哥哥,你別離開我好嗎?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我送你回家!”
江梓榆看著她的臉龐,心里莫名一震,轉(zhuǎn)回駕駛座,發(fā)動車子,方芷馨握住他手,沖他撒嬌,映襯燈光顯得格外嬌柔,“我不要回家,不要回家,送我去酒店吧,去酒店啦。”
一聲不吭的,江梓榆將方芷馨送到尚雅大酒店,為她開了間房間。
這一夜,似乎格外漫長……
這一夜的柳媛月沒睡著,坐在病床上想了一夜,從大學(xué)遇到江梓榆那刻起,想到現(xiàn)在的生活,原本的她是在等江梓榆的,可卻一夜都沒看到他來。
直到陽光初升,直到午后,孟嬌嬌火急火燎的闖進病房,她才回過神。
“媛月,江家下午召開記者會,你知道嗎?”
孟嬌嬌打開電視,很多的頻道都在報道,有關(guān)江家的事,這次記者會是以現(xiàn)場直播的形式放送的。
“幾天前有知情者透露,關(guān)于江氏集團的江家唯一曾孫死亡真相的事,今日江家所有人召開記者會,澄清此事,并回答各位記者的提問?,F(xiàn)在請看現(xiàn)場情況……”
一字一句聽在柳媛月耳中,更是另一種傷痛,痛上加痛,覺得她自己的心在滴血。
一把奪過孟嬌嬌手里的遙控器,關(guān)了電視,無力的靠在病床上,“這種事澄清的結(jié)果都一樣,沒什么好看的,不看也罷。”
孟嬌嬌猛然回頭,看到柳媛月蒼白無血色的臉龐,有點自覺和內(nèi)疚,她的用意只是想讓柳媛月看清江家人的嘴臉,誰知竟然再次傷害了她。
是啊,這種事,終究是她最痛苦,身為母親,孩子沒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心里更是生氣,也為她感到不值,被人欺負(fù)也不能被欺負(fù)成這樣啊,這還有天理嗎?尤其是那個江梓榆,當(dāng)初是怎么說的,這么快感情就沒了?
從衣柜里拿出柳媛月自己的衣服,放在病床上,“你換了衣服,跟我走!”
柳媛月哪里會不知道孟嬌嬌的意思,但是她不去,不會去的,也不能去,她一去她會控制不住情緒,將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烧f出來心里未必舒服,她終究,還是不希望孩子的事影響到江氏集團的發(fā)展,影響到江家人在外界的名聲,因為那是江梓榆最想到要的東西,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將江氏集團推向全球。
微微搖頭,“我知道你要帶我去記者會現(xiàn)場,但我就算去了,我也只有同意他們話的份。而且,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適合向媒體記者們亮明我的身份嗎?”
“可是……”
柳媛月拉她坐在病床上,“嬌嬌,我跟你不一樣,你什么都不怕,那是因為你不是江家媳婦,你的家人朋友都在這里,不用顧忌江家,更不用融入他們這樣的豪門,不用為了生活下去而去努力討好他們每個人。但是我要,我要為了能夠繼續(xù)做江家媳婦而繼續(xù)忍氣吞聲,繼續(xù)討好他們,甚至要學(xué)會忘記孩子的事。你明白嗎?”
“明白,”孟嬌嬌有那么一瞬的異樣,眼底劃過一絲羨慕,忽然想起見江梓榆的第一面的時候,無奈感嘆,“媛月,你真愛江梓榆,如果說這個世上最愛江梓榆的人是誰,我想一定是你。”
可是,媛月啊,你又何嘗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羨慕你能進江家的門,能得到江梓榆的認(rèn)可,能做他的妻子?
柳媛月一會兒甜蜜的笑,一會兒又無奈的笑,“是,因為愛??墒牵覅s不知道,他的感情是否如從前一般?”
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疑惑的孟嬌嬌,“昨天,我看到他跟另一個女人有說有笑的經(jīng)過我的病房,那個女人說‘她一定會把他搶到手’,后來婆婆和梓童來看我,透露了一句,原來那個女人就是梓榆的青梅竹馬,方芷馨。”
‘青梅竹馬’、‘方芷馨’,像幾條亂麻般,觸動著孟嬌嬌的心,她是見過方芷馨的,知道她是什么樣的女人。如果說柳媛月像水,那么方芷馨就像一把火,濃烈、熱烈,也非常的有魅力,這樣的女人更吸引男人的注意。
想到那個女人,心情更不好,“她那樣當(dāng)著江梓榆的面,向你宣戰(zhàn),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我知道我應(yīng)該應(yīng)戰(zhàn),但是我心里沒底啊。”
記者會結(jié)束后,電視、報紙、雜志,各到各處都在重復(fù)報道這件事,全城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可大家也都在討論,誰才是江氏集團總裁夫人、江家的少奶奶。
同時,大家也在議論,記者會總裁夫人都沒出現(xiàn),這件事會不會另有隱情?
等柳媛月見到江梓榆已是幾天后,柳媛月站在陽臺,背對著他。
江梓榆注視著她消瘦的背影,“媛月,等你出院,我就安排一場記者會,正式亮相你總裁夫人的身份。”
柳媛月難得見一次江梓榆,本不愿跟他吵,可聽到這話又忍不住生氣,“是因為大家在懷疑江家記者會上澄清事情的真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