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一男的,江氏集團(tuán)總裁

等柳媛月收拾好下樓,江家唯二的留家里的司機都出去了,車子都沒在,她就知道宋佩玉是說到做到了,短時間是不會有一輛轎車入江家大門的。

那接機要怎么辦?

她只好出門攔出租車,可等了許久,都沒見出租車??浚髅饔袩o人載的出租車卻都不停,更像是躲避瘟神一樣的特意避開江家。

眼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出租車一輛一輛從柳媛月跟前開過,她頓時反應(yīng)過來,或許是宋佩玉的緣故。

當(dāng)初她剛進(jìn)江家門的時候,也有過那么一回,那次可害苦了她。

這樣等下去,肯定不是辦法,只好一路走到遠(yuǎn)處千米的公交站點,然后再攔出租車,上了出租車。

“去飛機場!我接人,麻煩您快一點。”

“好嘞。”司機答應(yīng),車速立刻快了起來。

可偏偏路上交通癱瘓,堵成一條長龍,幾十分鐘里還不見動靜。

離哥嫂下飛機的時間越來越近,柳媛月除了干著急,竟絲毫沒辦法,這幾天她也夠倒霉的。

什么事都不順!

柳媛月硬著頭皮,哀求,“司機,您不能繞個道嗎?我趕著接人吶,我可以多付一些車費的,行不行啊?”

司機重重一嘆,看著眼前的長龍,他實在沒轍,“姑娘,這前后都堵死了,車子根本沒法動啊,我實在沒辦法啊,要不您自己跑去,等接了人繞路走就行。”

跑過去?

這里離機場少說還有一百公里,要跑去的話,還不得把腿跑斷啊。

隨后柳媛月泄氣的癱坐著。

司機接聽了個電話后,就委婉的說:“姑娘,我現(xiàn)在有急事,不能載您了,您下車吧,實在抱歉哈。”

“什么?為什么啊,我都攔了你的車坐,你怎么能隨便讓我下車?”柳媛月心里疑惑,覺得這里面有貓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接了什么電話,為什么一個電話就讓我下車啊,你怎么能這么不盡心工作呢,你不怕我去投訴你?。?rdquo;

聽到投訴都很淡定的司機,讓柳媛月疑惑不已,到底是什么事讓司機成這樣?

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下車?萬一人家真的有事情呢?

忽然間柳媛月想起司機剛才的話,便更加肯定這里面一定有事,心里有點氣,“剛剛你說前后堵死不能動,那你現(xiàn)在又處理什么急事啊,怎么去處理???嗯?”

那司機不但不解釋,反而惱羞成怒,責(zé)怪起她來,提高嗓門,“叫你下車,就下車,你要是不明白原因,你自己問江氏集團(tuán)負(fù)責(zé)人去!”

柳媛月捕捉到‘江氏集團(tuán)負(fù)責(zé)人’幾字,心情一下子變得激動,“你說什么,這是江氏集團(tuán)里的人說的?”

司機依舊大嗓門,話里多了點不耐煩,“是啊,這交通癱瘓也是他們吩咐人做的,你到底跟江氏集團(tuán)有什么怨什么仇啊,人家要這樣收拾你,麻煩你行行好,趕緊下車吧。一下車,這交通都不會堵了!”

“那到底是誰給你打的電話?”柳媛月現(xiàn)在只想弄清楚,那人是誰???也許這件事就是她婆婆弄出來的。

而且她也明白,一旦下了車,就再攔不到一輛出租車。

司機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瞪著她,“一男的,江氏集團(tuán)總裁。你滿意了嗎,可以下車了嗎?”

男的?總裁?江氏集團(tuán)總裁是梓榆啊……

可他不是還醉酒在床上嗎?

他會這么吩咐人?

如果不是他,又有誰敢以他的名義做這種事呢?

只怕是宋佩玉都不敢用江氏集團(tuán)總裁身份在外胡亂行事吧?!

此時柳媛月的心里越想越亂,幾乎可以肯定是她丈夫,江梓榆干的了。誰敢亂用集團(tuán)總裁身份啊,所以只能是他自己。

心漸漸的寒了,他竟然這樣做,他怎么可以這樣做?柳媛月剛才猜了所有人,可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是江梓榆,她該怎么辦,她能怎么辦?

司機卻不會因為柳媛月的低落心情而松口,他也不敢松口此事,實在不敢得罪江氏集團(tuán)的人,厲聲呵斥,“我說你這個姑娘,你趕緊下車啊,我們這都堵著呢,我們也只是司機,也得養(yǎng)家糊口,別為難我們!”

“好!”

柳媛月利落的下車關(guān)上車門,站在路邊。那些司機不敢得罪江梓榆,而她也不想為難他們,只是有誰能不為難她呢?

為什么人人都要跟她過不去,為什么?

失落的站在一邊,前后無乘客的出租車也不去乘。

沒多久,交通漸漸不再擁堵,柳媛月親眼看著很多的出租車從眼前駛過,卻沒一個司機主動招攬她這個客人。

也許他們正唯恐避之不及。

柳媛月實在沒辦法,只好打電話給孟嬌嬌,請她幫忙去機場接一下,而她自己準(zhǔn)備走路回家。

“喂,嬌嬌啊,我有……”

但孟嬌嬌直接著急的打斷了她的話,“媛月啊,我正要趕著給學(xué)生上課,等下課我再回你電話啊,拜拜。”

直接掐斷了她的電話。

柳媛月真的無路可走了,嫂子的電話卻來了。

調(diào)整情緒,清了清嗓子,才打開電話,“嫂子,你們,你們到機場了嗎?”

“到了到了,梓榆呢,怎么沒看見他,他沒來接機嗎,是不是很忙???這樣的話,我們自己坐車去就好啦。”

柳媛月不知如何啟齒,剛剛想了那么多,她還是不希望哥嫂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而且有她婆婆在,他們根本進(jìn)不了江家的門,還是讓他們回去的好。

差點哭出來,“嫂子,你們忙還是回去吧,我,我這挺好的,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我還承受的住。”

電話那端立刻拔高了聲音,“媛月,你這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啊,我們剛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趕來,這腳剛落地,你讓我們回去?我們都沒見到你人哎!”

“我,不是嫂子你聽我說,爸媽還不知道這件事,既然不想讓他們知道,你跟哥哥就快點趕回去,不然的話,他們要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柳媛月強忍著痛苦繼續(xù)說:“我在江家過得挺好的,梓榆對我,對我也很好,孩子的事我會想通的。你們放心吧。”

許久以后,電話才傳來聲音,“那,那也行,畢竟家里也一堆事,哥嫂工作也忙。但你要是有事,就趕緊告訴我們,你一個人在這么遠(yuǎn)的地方生活,自己當(dāng)心點,有事就打電話。爸媽年紀(jì)大了,你多回來看看,他們挺想你的。”

聽了這話,柳媛月差一點點就哭出來了,特地穩(wěn)著情緒,連聲應(yīng)下,快速掛了電話。

獨自沿著小道隨意走著,不知該去哪,不想回江家。天氣雖然不錯,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可她的心卻依舊很冷,冷到連她都不知道怎樣才能暖和起來?

可柳媛月除了江家和孟嬌嬌家別地都不認(rèn)識,雖然來這個地方有兩年多了,但她很少出門,上流社會的活動也沒參加過,在這偌大的A市認(rèn)識不到幾個人。

她的家在遙遠(yuǎn)的B省,到這里需要坐三個小時的飛機。她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都沒離開過B省,她所有的父母家人親朋好友同學(xué)老師也在那里,可她卻為了和江梓榆的感情放棄了那里所有的一切,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時隔兩年多,她依舊覺得A市是陌生的。

她和江梓榆是在B省的大學(xué)里認(rèn)識的,可江梓榆的家卻在這里,于是她就跟他到了這里。明知她的親人都反對,明知她會在這里舉步維艱,明知江家人都不希望她成為江家媳婦,她還是不顧一切的跟來了。

一開始她根本進(jìn)不了江家的大門,她也無所畏懼,直到后來跟江梓榆有了孩子,又經(jīng)過江梓榆的搶婚,才能跟江梓榆領(lǐng)證,然后踏進(jìn)江家的大門,成了江家人毫無掩飾厭惡的少奶奶。

現(xiàn)在孟嬌嬌正在上課,她就更沒地方可去了,索性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看看沿路的風(fēng)景。

路過一家Encounter婚紗店,透過玻璃,那里面一件又一件的婚紗,真的很美,里面有個準(zhǔn)新娘在試婚紗,超幸福的。柳媛月的心情也被感染了,可惜當(dāng)初江家都沒答應(yīng)她跟江梓榆舉辦盛大的婚禮,只答應(yīng)兩人領(lǐng)證,和偷偷的辦簡易的婚禮,像那樣高檔的婚紗都沒穿過。

外界都不知道,江氏集團(tuán)總裁有老婆的事,所以每回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攜別的女人出席上流社會的活動,這種事對她來說也很痛苦。

“這位美女,我能請你進(jìn)店里坐坐試試婚紗嗎?”

柳媛月一轉(zhuǎn)頭,看到一個西裝筆挺,瀟灑英俊的男人站著看著她,有點驚訝,“不用了,不用了。”

婚紗能隨便試嗎?

這個男人反而心情激動起來,雙手扶著她肩膀,“媛月,真的是你嗎?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柳媛月拿開他的手,認(rèn)出他,是沈亦誠。

轉(zhuǎn)身立刻要走,“不好意思,我,我跟你不熟,我要走了。”

沈亦誠看出她的尷尬,只拉住她的手,“我們沒見有兩年了,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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