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 我能拒絕嗎?

“沒完沒了!”邵子衿接了一句,輕輕的跺了跺腳,環(huán)視了下這單調(diào)的病房,道,“這病房真冷清,未婚夫先生,我去給您采點花來。”

她說完,也不等洛銘給反應,就趾高氣昂的走了出去。

倒是不過一會兒,病房的門又給開了出來。

安以瀾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洛銘,然后走到病床邊,一聲不吭的掀開白色被子,鉆洛銘的懷里去了。

洛銘的傷在后背,只能側(cè)著身子,他看著安以瀾這個樣子,心知是她有什么東西要躲避,不由得放柔了語氣問她:“怎么了?”

“藥好難吃。”安以瀾輕聲的說,膠囊狀的東西滑過喉嚨的哽咽感,喝幾口水都灌不下去,她難過的要哭,等到護士走了之后,她才把藥吐到垃圾桶里,看著空蕩蕩而又凌亂的病房,還有進進出出的醫(yī)護人員,每一開關(guān)門,安以瀾就覺得洛老爺子突然出現(xiàn)了……

不過這種事情說出來好丟臉,安以瀾是不會說的!

洛銘聽著也只是應了一聲,道:“那你以后多睡睡,男靠吃女靠睡,這樣就不用吃藥了。”

“嗯。”安以瀾聽著洛銘的話,就躺著閉眼睡了。

安以瀾再度醒來的時候,在洛銘的私人飛機上。

洛銘靜靜的坐在舷窗邊上看著周邊的云霧不知道在想什么,安以瀾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洛銘身邊問:“你……身上的傷好了嗎?”

他手邊有著一份文件,DNA檢測報告。

掠過那白皮書,安以瀾總覺得有什么真相似乎要噴薄而出。

“結(jié)痂了。”洛銘回了她一聲,然后將一邊的檢測報告遞給安以瀾,道,“你看看吧。”

“我討厭看這種東西。”安以瀾看著那報告,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洛銘將報告放回桌上,翻過一頁:“那我和你說。”

安以瀾看著上面“凱撒“陳陽“葉凱琳“安道臣”的字樣,貝齒咬的紅唇泛白,往后退一步,她說:“我不要聽。”

洛銘眼神深邃:“阿瀾。”

安以瀾喉嚨微動,生硬的轉(zhuǎn)了個話題:“嫂子人挺好的。”

洛銘看著安以瀾的眼睛,她此時看著外面的云海,眼球里倒映著云海的顏色,干凈而且清澈,安以瀾剛才又說了“嫂子”。

他心中不悅,糾正道:“有你在,不會有嫂子。”

“我不愛你,所以不會嫁給你。”安以瀾往后退了幾步,認真的看著眼前的洛銘繼續(xù)說,“你知道的。”

“隨便你吧。”洛銘心中有點生氣,“總之你有生之年只能是我的妻子,而且我們之間只有喪偶沒有離異!”

“哦。”安以瀾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然后轉(zhuǎn)身就往一邊的艙門跑去。

洛銘心一跳,眼疾手快的拽住安以瀾的手臂。

“你要做什么?”洛銘冰涼的看著安以瀾,問她。

“喪偶。”安以瀾身體力行的表示,同時又抽了抽自己被抓住的手。

他沒有帶眼鏡,所以此時看著安以瀾的目光冰涼而又犀利,他就算是傷著了,力氣也比安以瀾大得多,安以瀾并沒有掙脫成功。

“你怎么知道你不愛我?”洛銘看著安以瀾,又強制的將安以瀾抱在了懷里,安以瀾怕弄到他的傷口,也就任由這他弄了,“看那里。”

安以瀾順著洛銘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片煙花璀璨。

天空的顏色不過即將迎來黑夜,煙花不是太過顯眼,私人飛機降落到地,有許多保鏢站下面恭迎著他們。

洛銘強制的抱著安以瀾坐上車,司機發(fā)動車子,開到南山別墅的半山腰,洛銘就拉著安以瀾走下車,行走在山路上,他說:“我給你辦的煙火會,你看。”

安以瀾看過去,C市是城鎮(zhèn)一體化的城市,有許多小鎮(zhèn)還沒有被開發(fā),沒有建起摩天高樓,南山這邊也是,因為離城市規(guī)劃區(qū)近,所以此地地價奇高,而洛銘要讓她看過去的地方是個小村落。

煙火在黑幕里炸開繽紛的顏色,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厭,明滅起落,都是盛世里最絢爛的繁華,停都不愿意停下來。

洛銘自然地抱上她的腰間,將下巴擱在安以瀾的頭頂上,他們身高差著30厘米,洛銘一直感覺自己抱安以瀾的時候像是在抱一個小孩子。

安以瀾歪頭看了一會兒洛銘,然后再看向炸開煙花的地方。

“阿瀾,做我女朋友。”

煙花炸開那么一句話的時候,洛銘湊在安以瀾的耳朵邊,也輕聲的說道:“阿瀾,做我女朋友。”

安以瀾覺得自己要出名了!等明天就得上頭條了是不是?

熱點頭條的噓頭都可以想好了:神秘人舉辦盛大煙火會求愛!

她被洛銘這樣的做法給感動到,可是感動又怎么樣?人總會在某些特定的地方被感動到。

安以瀾長久的不說話,煙花還在繼續(xù)綻放,洛銘看著安以瀾,深不可見的黑眸里盛滿深情。

很久之后,安以瀾才抬頭就看著洛銘的下巴,輕聲地問:“我能拒絕嗎?”

洛銘抱著安以瀾腰的手更緊了點,低聲沙啞著:“不能。”

許涼和他說直接領(lǐng)證,然后直接有個孩子,就能拴住安以瀾,可是他覺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兒。后來許涼送給他那份報告的時候還和他說,安以瀾就算再愛他,也在這十幾年的人生里變成親情了,他們之間只有親情,根本沒有愛情可言。

有了棵果子才能長久的走下去。

可他心中給安以瀾留著亮光的地方,總覺得她應該擁有最美好的。

安以瀾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她不知道應該和洛銘說什么話,解釋什么,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再冷靜的和洛銘分析。

洛銘就是個鍥而不舍的實干家。

認定了,就用自己的方法去一步步的實現(xiàn)它。

安以瀾自認為自己不是個多好的女孩子,她上學的時候逃學、早戀、抽煙、喝酒、泡吧、欺負同學這種事情沒少做過,虧得洛銘一邊棍棒一邊引導才沒誤入歧途,長袖下的手握成拳又松開,松開又握成拳,安以瀾撿了個最實際的問題問他:“我嫁給你,算不算洛家和安家聯(lián)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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