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瀾當(dāng)時(shí)就“啊”了一聲,接著連連咳嗽。
她被嗆到了。
洛銘連忙拿起帕子擦手,然后給她拍拍后背,又將果汁送到安以瀾的唇邊,安以瀾順著喝完果汁緩了一口氣。
許涼看著覺得辣眼睛。
不知道的,還要以為安以瀾是洛銘手心里的小女朋友。
不過許涼慶幸自己身邊還好有個(gè)女人,不至于讓他眼紅,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捏上蘇朵兒的腰。
“禍害遺千年。”洛銘冷聲說了一句,同時(shí)也意有所指的看著安以瀾,“不過總感覺這種事情不大簡單。”
許涼笑了聲,哪里不大簡單,大不簡單著呢。
蘇朵兒被捏的有點(diǎn)疼,她眼眶紅紅輕聲道:“許少……”
安以瀾掃了一眼過去,然后目光就停在她剝好的蝦仁上面。
白瓷小盤子上面有著好幾個(gè)粉紅的蝦仁堆疊著,燈光之下晶瑩剔透,格外誘人。
許涼冷冷淡淡捏在蘇朵兒腰上的手一點(diǎn)都沒放松,沒看一眼蘇朵兒,他說:“沒看見安丫頭要吃蝦仁嗎?遞過去。”
“安……小姐,請用。”蘇朵兒拿起那白瓷小盤放到安以瀾的面前。
安以瀾頓時(shí)開心了,很歡騰的接過,看到她捏著小盤子細(xì)嫩干凈的手指,清晰分明的手骨,弧度正好的指腹,以及光滑勻潤的指甲,就說道:“你的手好好看啊。”
蘇朵兒笑了笑,小心的恭維道:“安小姐也很好看的。”
安以瀾湊到洛銘的耳朵邊,輕聲道:“這雙手要是砍了做成標(biāo)本就更好看啦!”
“阿瀾!”洛銘低斥一聲。
安以瀾吐了吐舌頭,將醋淋在蝦仁上,伴著開始吃。
門被打開,林澤均站在門口,掃了一眼里面的人,說完一句“我來晚了。”就坐到蘇朵兒的一邊,微微偏黑的手指卡蘇朵兒的下巴,打量了一會臉,笑了笑:“老二,你給我選的是什么貨色???”
還不等許涼說話,林澤均就開始挑刺:“眼睛,割的,鼻子,墊的,下巴,削的,胸是二次發(fā)育的。嘖嘖嘖,我就不在國內(nèi)多久,你這品味……真是拉低我的檔次。”
蘇朵兒原本就紅的眼眶頓時(shí)就濕了,臉上色蒼白,泫然欲泣,好可憐。
“哭什么。”林澤均不耐,“我又沒說錯(cuò)話。”
蘇朵兒被林澤均不善的樣子弄得驚慌失措,小鹿般的眼睛望了望四周,最后將求救的眼神看向安以瀾。
好歹吃了她剝的幾個(gè)蝦仁吧……蘇朵兒想著。
安以瀾被看的心中一動,她這眼神有點(diǎn)像是以前自己養(yǎng)的一條狗子,那條狗子看見她在吃東西的時(shí)候,也是這么看她的。
她很愛那種眼神。
單純的懇求,可好看了,可滿足她變態(tài)的占有欲了。
林澤均順著蘇朵兒的眼神看過去,就見安以瀾在發(fā)呆,他不由得疑惑:“你們認(rèn)識?”
蘇朵兒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說話,或者說,從許涼帶著她到這一間包廂里開始,她就知道自己什么話都不應(yīng)該說,應(yīng)該安靜的順從,所以林澤均問話的時(shí)候她低下了頭。
“同學(xué)。”安以瀾閑閑帶過,“小學(xué)的。”
林澤均又是嘖了一聲:“好啦,既然是小學(xué)同學(xué),我也不挑刺了,勉為其難的接受下。”
“回來有什么打算?”許涼推了一把蘇朵兒,讓蘇朵兒靠向林澤均,蘇朵兒自然的靠過去,很有眼色的給她捏肩捶背。
林澤均看著安以瀾,正色道:“和丫頭結(jié)婚。”
安以瀾正在喝果汁,聽聞一口水直接噴過去,桌上的菜沒有一個(gè)幸免。
洛銘連忙拿著紙巾給安以瀾擦衣服和嘴唇,許涼出去喊服務(wù)員重新上菜,林澤均看著笑得沒心沒肺,安以瀾緩了緩氣,看著他:“你逗我?”
“沒逗你啊。”林澤均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安以瀾道,“安伯母前天不是回來了嗎?要不是回來的幾天那邊公司臨時(shí)出了點(diǎn)事情,我應(yīng)該是和安伯母一起回來的,順便和她探討一下丫頭你的人生大事。”
“哥哥!”安以瀾抓著洛銘的手臂,臉色很鄭重,“你同意了?”
洛銘被安以瀾問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挺好的,知根知底,起碼你過去不會被欺負(fù)。”
“呵呵。”安以瀾笑了一聲不說話,在考慮怎么不聲不響的弄死眼前的這個(gè)人比較合適。
洛銘莫名的就覺得心口一跳。
距上一次安以瀾冷漠一笑之后,那條狗被車子分尸的七零八落已經(jīng)有三年了。
洛銘覺得自己做安以瀾這么多年的哥哥,關(guān)于安以瀾那些陰暗的想法,還是很了解的。
安以瀾覺得林澤均畢竟是他哥哥的發(fā)小,要是一聲不吭的就弄死了很傷感情,念頭一轉(zhuǎn),安以瀾連忙走到門口打開門,勾著凱撒的脖子就站在了林澤均的面前,介紹到:“他叫凱撒,我男朋友。”
凱撒是洛銘給她的,他長得像陳陽,他們也知道陳陽,自己最愛的初戀,凱撒的這張臉,是她最好的一個(gè)擋箭牌。
聽著安以瀾這樣的話,凱撒心中疑惑,他奇怪的問安以瀾:“你不是說……”
還沒說完,安以瀾就墊腳親了口凱撒的側(cè)臉,道:“他臉皮薄,你們別介意。”
凱撒整個(gè)人都呆住了!
少女獨(dú)有的青春香味,還有她果凍一般的唇親上臉頰的溫暖觸感,凱撒覺得自己的心跳動的厲害,比生死一線的時(shí)候還要厲害點(diǎn)。
林澤均則大失驚色的看著凱撒,驚呼道:“陳陽?”
凱撒沒聽清楚,他就感覺耳畔有著隆隆的聲音傾軋而過,碾過所有孤獨(dú)寂冷的歲月,暖融了無盡的冷雪,匯成涓涓細(xì)流,流入心田。
洛銘伸手輕輕摁揉太陽穴,安以瀾拉著凱撒坐到沙發(fā)上,手里把玩著凱撒那雙蒲扇般的大手,道:“他叫凱撒。”
安以瀾暖融融的手指捏著他的手,捏來捏去,又輕輕的騷了幾下,又酥又麻,感覺可舒服了。
“丫頭,你這樣……要讓安家怎么辦?”林澤均知道安以瀾的光輝事跡,看見凱撒的時(shí)候,完全慌得不著調(diào)。
不去看林澤均的樣子,安以瀾撇撇嘴:“少見多怪,凱撒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