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小學的時候,那位班紀委是個特別愛穿白裙子的女孩子,導致安以瀾現(xiàn)在看到穿白裙子的女的就下意識的討厭。
倒是另外一個女的往里看著,遲疑了一會兒,才說:“你是……安以瀾?”
安以瀾莫名的看著,覺得有點眼熟,可是又不知道該是怎么個眼熟法,她不耐的問:“你是誰?”
安以瀾打量著這個雙眼皮,眼睛很大,鼻子很高,下巴很尖,標準的一張網(wǎng)紅臉的女的,總覺得哪里不對。
“沒什么。”她燦燦的笑笑,道,“凱琳,我們走吧。”
凱撒將門關上,倒是很想指責一句安以瀾能不能有點禮貌,那兩個女孩子多好看??!
“我想起來了。”安以瀾將筷子往桌上一放,怒氣生生的說道,“是蘇朵兒。”
凱撒看著安以瀾,就聽安以瀾冷冷的笑了一聲,思緒飛向那條眼鏡蛇咬蘇朵兒的地方。
她的臉。
整容成這個樣子,應該是耗費了不少心力。
“小姐,你說我是你男朋友。”凱撒看著安以瀾,藍色的眼眸深邃至極。
安以瀾呵呵一笑,看著凱撒道:“我瞎說的你認真啦?”
凱撒臉上有點掛不住,低下頭,臉上紅撲撲的一片。
安以瀾歪頭看著他,奇怪的不得了:“你臉紅什么?”
凱撒有點手足無措,安以瀾依舊看著他,他都能感覺到安以瀾看著他時候的熱度,支吾著,凱撒說:“我……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凱撒自己從自己懂事開始,就接觸的不多,沒日沒夜就只有訓練與任務,只不過是最近和安以瀾在大學生活了一個月,就特別想要個女朋友。
想要個女朋友,對著他撒嬌耍癡,對著他生氣,對著他笑……
總之,往后漫長孤獨的歲月,都有個女朋友來陪著,讓他覺得不會那么單薄。
剛才安以瀾說的,他當真了。
安以瀾緩了一口氣,像是聽見了笑話,她也確確實實笑了出來:“你想做我男朋友?”
凱撒臉上依舊一片紅云,看著安以瀾這模樣,他囁嚅的問:“不可以嗎?”
看著凱撒的模樣,安以瀾有點不忍心,他就像是一個初識情愛滋味的毛頭小子一樣。
可是很多時候,不是不忍心就是能解決事情的,安以瀾很清楚,像她這樣的世家,完全不可能真愛至上,就算是真的真愛至上,那也是某種程度上的門當戶對。
不是精神的,就是見識上的,亦或者是財產(chǎn)上的。
凱撒,明顯都不是。
“不可以。”安以瀾說著,完全不介意自己有多可惡,“你有錢嗎?你有權嗎?你有資本嗎?就憑你會殺人?會功夫?”
凱撒被安以瀾說的深深低下頭,安以瀾又冷冷的笑了兩聲:“換句話說,現(xiàn)在早就不是從前的年代了,每個人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我要是做了你的女朋友,我能得到什么?”
凱撒有點慌,她看向安以瀾,那眼中的驚慌,就算是藍色的眼眸,也依舊像極陳陽驚慌的樣子。
安以瀾不去看他,還準備說什么,就聽凱撒低著聲音道:“你……你能得到我的心。”
他的心……
安以瀾沒有握著筷子的手指緊緊的握成了拳,就是握著筷子的手也極為用力,同樣的話,陳陽也說過,不過他說的是:“以瀾,我這一顆心,全都給你,好不好?”
青春那一場祭奠血肉翻飛、鮮血四濺,如今結成了陳年的痂,外表看似光滑可人,毫無痕跡,可是只要被輕輕一撩撥,也依舊從里可是酸疼的無可言說。
有些話,說出去矯情,咽下去卡嗓子。
“你的心,值幾個錢?”安以瀾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拿什么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拿什么樣子的心情對待凱撒的,興許是替身,興許是一時寄情于他,興許什么都不是。
凱撒完全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安以瀾為什么會這樣,明明在學校里的時候這個女娃娃又鬧騰又歡樂,和同學打打鬧鬧熙熙攘攘可有生機了,對著自己撒嬌耍癡賣萌逗比……怎么就變了一個樣子呢?
從安道臣別墅里出來后的那一晚開始,她就變了一個樣子。
對自己完全是另外一種態(tài)度了。
凱撒有點委屈,他明明什么都沒做。
門又被敲了幾聲,安以瀾看了一眼凱撒,凱撒立刻乖乖的過去開門,洛銘帶著一男一女進來,安以瀾眼皮又一跳,居然又是蘇朵兒……
看著安以瀾,洛銘笑了笑,介紹到:“許涼,你認識的。”
絲毫不提許涼身邊的蘇朵兒。
安以瀾似乎有點明白了,她應了一聲,洛銘掃過桌上的菜,自然的坐到安以瀾身邊,問她:“怎么不吃香辣蝦?”
安以瀾道:“不喜歡吃。”
洛銘笑了一聲,夾起蝦就剝了起來,看著許涼道:“要添什么喊服務員就行,澤均過來還要點時間。”
“林澤均?”安以瀾問了一句,“回國了?”
“是啊,想你想的回國了。”洛銘說話之間,就已經(jīng)剝了三個蝦仁。
安以瀾了然,蝦仁吃的格外歡樂:“你看我猜的準吧,那貨出國最多撐一年,現(xiàn)在也不過十一個月!”
舔了舔唇,安以瀾看向凱撒,道:“沒你事啦,出去門口守著。”
凱撒聽話的應是,洛銘看都沒看一眼,倒是許涼身邊的蘇朵兒很安靜的幫著許涼夾菜剝蝦,一句話也不敢說。
許涼看著蘇朵兒,語氣很溫柔:“朵兒,說起來,她你也認識。”
安以瀾應了一聲,眼巴巴的看著洛銘剝蝦。
能和洛銘混一起的,都不是個善茬,蘇朵兒和許涼在一起,安以瀾已經(jīng)完全確定蘇朵兒成了外圍女,但是蘇朵兒如今是怎么樣,安以瀾半點不想知道,畢竟……關她屁事。
洛銘看著安以瀾毫無罪惡感的吃著他剝好的蝦仁,不由問:“剛才誰說不喜歡吃蝦的?”
安以瀾不說話,很自然的靠著洛銘,等著他剝蝦。
許涼見安以瀾興致缺缺,直接轉話題:“說起來,澤均原本應該是和安伯母一趟航班的,不過兩個人都臨時有事,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