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瀾。”洛銘站在安以瀾對面,低聲道,“閉眼。”
說著,他就將手覆上安以瀾的眼前,感受到眼睫掃過手心的酥麻感,他轉(zhuǎn)身向盛氣凌人的安海川走去。
安以瀾聽話的閉著眼。
閉著眼,就意味著耳朵格外清晰點(diǎn)。
“??!”
“講道理!能不能講道理!”
“嗷!”
安以瀾的耳朵都快被這凄慘的叫聲給震聾了。
聲音漸漸沉寂下去,洛銘輕輕地笑了一聲:“睜眼。”
安以瀾睜開眼,灰色的眸子看到躺在地上安海川的慘樣,不由得笑出了聲。
“表妹!他是什么人!我才是你表哥!”安海川被打在地上,原本想指洛銘,可看著洛銘那陰冷的眸光,不過一會兒,就顫顫巍巍的指向安以瀾,被打的像調(diào)色盤一樣的臉睚呲欲裂。
“他是我哥呀。”安以瀾眨眨眼,靠在洛銘身邊,“養(yǎng)我十八年,比親哥還要親的哥。”
“我和你才有血緣關(guān)系!他是個外人!”安海川氣急。
洛銘抬手,十指交叉,發(fā)出清脆悅耳的“咯”。
“講道理!我們要講道理!”安海川看著洛銘,滿是窘迫。
“打不過就應(yīng)該講道理。”安以瀾抬頭望天,眼珠子骨碌骨碌轉(zhuǎn),語氣幽幽的,“剛才你怎么不和我講講道理啊。”
“你……你們奸夫淫婦狼狽為奸!你們等著!”他說完,就從地上爬起來,風(fēng)一樣的往里面跑去。
“奸夫淫婦狼狽為奸……”安以瀾琢磨著這兩個成語,然后眸眼彎彎的看向洛銘,“嗨!奸夫,我是淫婦。”
洛銘伸手狠狠揉揉安以瀾的長發(fā)。
安以瀾由著他揉,眸眼彎彎,笑如新月。
“走吧阿瀾,我們再去見下伯母。”看著安以瀾被自己揉的凌亂的長發(fā),洛銘認(rèn)命的給她順直。
兩層的古典高樓,此時依舊燈火通明。
安以瀾還沒走進(jìn)這種古建筑特有的高門檻呢,就聽見從里面?zhèn)鱽戆埠4ǖ目拊V聲:“媽,你要為我做主!我被表妹打了!”
洛銘正要跨進(jìn)去呢,安以瀾連忙拉住了他的胳膊,轉(zhuǎn)入暗處,偷聽。
洛銘有點(diǎn)無奈,安以瀾怎么就喜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兒?
“怎么被打成這個樣子???”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滿是心疼,話鋒一轉(zhuǎn),“安以瀾那賤人居然打你?”
“嗚嗚嗚!你不是發(fā)短信讓我喊下安以瀾嗎?我就喊了幾聲,無意間撞破了她和一個男人的好事,我還沒說什么!他們上來就打我!”安海川顛倒黑白,越說越過分。
“別的男人?”
“是??!他們還在樹叢里!衣服都脫得差不多了!”
越說越不像話。
洛銘直接走進(jìn)去,安以瀾抓都抓不住他。
站在這對母子面前,洛銘道:“我打的,阿瀾沒打人。”
安海川害怕洛銘,一下子就躲到了那個中年婦女的身后。
安以瀾只有無奈的走出去,和洛銘站在一道。
倒是聽見動靜的安婉安從樓上下來,掃了一眼堂中的四個人,很有氣勢的問:“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