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哪兒來的小白臉?這長相,比大部分女人都好看,聽風館這次新招的陪客,水準倒是高??!”黎帆勁緩過神來,眼前的男人絕色相貌必然是驚艷到他,他忍不住打趣。
“去,去個人告訴你們楊掌柜,今晚我小子我也點了!”他又對一旁的伙計吩咐,得意的目光筆直地落在好看的男人臉上。
下一秒,他的笑容僵住,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竄升,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實在是這男人的眼神太嚇人。
“看什么?快跟爺?shù)桨鼛ィ?rdquo;壯膽似地,黎帆勁又是吩咐,但語氣比剛才弱了許多。
然而男人不禁不去包廂,還邁步逼近他,他步履緩慢卻堅定,頓時讓黎帆勁處于下風,隱隱哆嗦著差遣,“還不快去包廂?”
男人收住步伐,雖不再逼近,但強大的氣場鎮(zhèn)住了局面,他薄唇輕啟,只吐出三個字,“放開她。”
黎帆勁懵了幾秒,旋即意識到他所指,不怕死地冷哼,“你一個小白臉,敢命令我?”
“最后一次機會,放開她!”
“不放又怎樣?”黎帆勁挺直腰板,更加握緊了孝璇的手。
孝璇被捏得痛呼出聲。
沈占見況,俊眉一凝,“放開她!”
“我偏不放!”黎帆勁冷笑,拽著孝璇就要往外走。
沈占再向前一步,擋住了他。
“我看你是活膩了!”黎帆勁放出狠話,眼神兇厲,掄起拳頭就要打過去!
“黎帆勁!”
孝璇怒聲一吼,幾乎同一時間,另一道女聲從入口傳來,眾人循聲看過去,那是一個面容艷麗氣質(zhì)冷清的女子正走進來。
白齡喻!孝璇不禁竊喜,終于她就在眼前!而跟在白齡喻身后的,不就正是聽風館的林老板嗎?
“林老板,”白齡喻走近,美麗的瞳孔微微瞇起,“有人不遵守聽風館的規(guī)矩,該怎么辦?”
林老板欠了欠身,如實說道:“請出聽風館,今后永不接待。”
“黎大少,聽到了?”白齡喻厲眸一瞪,“為了保留你的面子,自己走吧!”
黎帆勁撒開了孝璇的手,怒視著白齡喻,“你誰啊?居然敢來教訓小爺?”
“榮景集團白齡喻白大小姐。”悠悠男聲響起,那是沈占,他替白齡喻報出了身份,白齡喻只字不說,卻是威嚴四起。
黎帆勁頓時就慫了,嬉笑著伸手要去握,“原來是白小姐,久仰久仰!您怎么到古城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好招待您啊!”
白齡喻側(cè)眸,對他的殷勤視而不見。
“您是白小姐的朋友吧?”黎帆勁看她不領(lǐng)情,又從沈占下手,“剛剛實在是抱歉,你瞧這誤會……”
“黎大少,”林老板走上前,做了請的手勢,“您請吧。”
黎帆勁頓時顏面全無,卻又礙著白齡喻在場,皮笑肉不笑極其難堪地自圓其說,離開了被鬧得烏煙瘴氣的幕后。
林老板也遣散了圍觀的人,跟白齡喻致歉后離去。
這一方天地只剩下了三個人,孝璇站在原地沒有出聲,她記得男人的叮囑:我不讓你揭露身份,你千萬不要擅自做主。
也正是因此,她才在黎帆勁鬧事的時候,忍耐著不出聲。
“齡喻,”溫和男聲打破了沉寂,漂亮的眉眼染著笑,含情脈脈地望著白齡喻,“不是要送花的嗎?你準備的花呢?”
白齡喻這才想起來,剛才沈占請她幫忙去買花束,經(jīng)那一鬧,她都忘了,于是招來服務(wù)員,把花獻給了孝璇。
沈占在一旁說道:“這花是白小姐親自選的,她很喜歡你演的戲,專門到后臺送花給你。”
孝璇微笑接下,“多謝喜歡和肯定。”
白齡喻則是不解,不是他喜歡要送花,怎么變成了她?也罷,都用她的名義,省得招蜂引蝶,“你演得很不錯,加油。”
……
孝璇從聽風館出來,懷里抱著白齡喻送的花,走到一旁的小道,就見星點的火光忽明忽滅。
借著依稀的光亮,她看出那人的大致輪廓,堅毅分明,被火光照亮的眸子亦是星光熠熠般,似乎還習慣性地含著笑。
“你在這兒等我嗎?”孝璇走入小道,微笑著問。
沈占收起打火機,忽然對她伸出了手。
孝璇不解,“什么?”
“你的手。”
孝璇更加疑惑,可轉(zhuǎn)瞬他已傾身,牽住她的左手手指抬到眼前,借著燈火細細地看,不知在看什么。
“你要干嘛?”孝璇猛地抽回,惱地喊道,“你這人怎么總是這樣?想怎么就怎么!”
沈占深邃的眼忽亮,透出絲絲過分晶亮的光,一眨不眨地凝著孝璇微惱的臉。
夜色之中燈火閃爍,光線正好落在她臉龐,那剛剛卸了妝未施粉黛的素顏,可見皮膚細嫩如剝殼雞蛋。
他眼中的黑色愈加濃烈,孝璇步步往后退,背部抵上了小道另一側(cè)的墻壁,夏日清涼傳入背部,驚醒了她的神經(jīng),她立刻抬手去抵擋,驚呼道:“不要再靠過來了!”
然而沈占充耳不聞,敏捷地截住她的手腕,反握著以不可抵擋的力量一把按在墻上,她驚得心跳近乎停止,就見他一張?zhí)N含微微笑意的俊顏壓下來,“這么怕我的觸碰,會有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