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下來,我才發(fā)現(xiàn)在張裕的媽媽眼里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張裕一點錯都沒有,反而是我不應該讓張裕難堪,而且在她的眼里,一直是我高攀了她的兒子,當時我的臉就垮了下來。
沒等我說話,張裕的媽媽又說:“念杉??!阿姨之前還有些話,怕你聽了不開心,但是今天你做了這樣的事情,阿姨就算是不想說也要說了,男人在外面有些三妻四妾的念頭是正常的,雖然現(xiàn)在是一夫一妻制,但你現(xiàn)在還不是張裕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沒有資格用這種事情,抓著我們家張裕不放,向你現(xiàn)在這樣我們家張裕最后娶誰還不一定。”
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還藏著多少話沒有對我說,但是我覺得這個電話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再聽下去的必要了,所以她一停下來我就說:“阿姨,我和張裕已經(jīng)分手了,今天在我們之間的不是感情問題,他帶人私闖民宅,而我是受害人,我們之間是財產(chǎn)糾紛和賠償?shù)膯栴},僅此而已。”
長到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我不能理解她的心里到底想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可能張裕的媽媽也是第一次遇到向我這樣的女孩,當時她就火了:“你小小年紀就敢跟我說這種話,你家里的長輩……”
沒聽完她說什么,陸景知直接一把拿過了我手中的電話。
他的聲音和平時和我說話時的溫柔相比,是說不出的嚴寒,仿佛能夠冰凍三尺,他對著電話那頭說:“她的家教很好,不需要別人多嘴。”
說完陸景知就掐掉了那通電話,我抬頭看著他,在這之前我們還在挑選超市里面的零食,他把電話還給我,摸了摸我的頭像是在安慰我一般說:“看看你喜歡吃什么口味,今天哥請客。”
“哥。”這個字眼,有些奇怪,也有些敏感,我從來沒覺得我有過這么一個哥哥。
交出他名字的時候,我非常鎮(zhèn)定低著頭沒有說話,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我平常喜歡吃的黃瓜味薯片被拿成了番茄味。
我的腦中一直不斷的回復剛才陸景知說的那兩句話,兩句都是維護我,關(guān)心我。
同時口袋里的電話還是不停的響著,打來的都是同一個人,當著陸景知的面,我沒有在理會張裕的媽媽,并且以后也不需要在理會了,打到第三個的時候我直接把那個電話拉黑了,這才清凈一點。
這份平靜并沒有維持多久,很快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上面顯示的是警察局的電話,我們走之前他們交代過只要明天過去簽字就可以了,這會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看了看陸景知,他說:“接!”
我沒有遲疑,還是接通了那個電話,話筒里面?zhèn)鱽淼氖菑堅5穆曇簦辜敝懈嗟氖菄绤枺?ldquo;喂!念杉,我媽說她打電話給你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接的電話,你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給我?guī)Я司G帽子?”
聽到這話我的心更加嚴寒了幾分,甚至于對他這個人都開始感到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