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
白凌笙心底呵呵冷笑三聲。
她哪來的自己人。
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不是終于蕭傲宇,就是忠于緋紅蓮,又或是忠于薛慕楚。
唯獨不可能心向于她。
那一頭,緋紅蓮狀似天真地點點頭,“只要白姑娘想,你我隨時都會是自己人。”
白凌笙目光一凜,終于要揭開目的了嗎。
“緋公主想說什么,不妨直說吧。”
白凌笙目光灼灼地盯著緋紅蓮,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動作。
“我雖非緋公主那般金尊玉貴,基本的禮義廉恥還是懂得的,絕對學(xué)不來緋公主奪人所愛的高明手段。”
“阿笙,不得無禮。”
白凌笙一陣恍惚,隨即又是一陣心痛。
什么時候,他竟然開始護(hù)著緋紅蓮這個奪了她姻緣的女人,再沒給過她半分好臉色。
“照你所說,我該如何做才是有禮?”
“紅蓮是軒轅皇朝的貴客,她是羌國上下景仰的公主,又怎么會做出不知羞恥的事情來。”
“好,好,好,薛慕楚你好得很啊。”
白凌笙一個狠戾地眼神掃過去,直接站起身來,就要帶著梅蘭竹菊四侍女離開小園子。
“原來你們所說的兩國交好,就是你出賣色相,去娶一個金尊玉貴的公主回家。若是這就是你們所說的促進(jìn)兩國友好關(guān)系的方式,那我實在是沒興趣奉陪下去,告辭。”
這話白凌笙是說得半點也客氣。
薛慕楚若不是一來就維護(hù)緋紅蓮這個女人,她或許還有興趣聊下去,看看他們想玩點什么花樣。
這就是她愛過的男人,轉(zhuǎn)身無情,曾經(jīng)的山盟海誓都是過眼云煙。
眼看著白凌笙擦肩而過,就要走出小園子了,薛慕楚出手了。
“阿笙,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wù)劇?rdquo;
“煩請放手。”
眼見薛慕楚仍是緊緊捉著白凌笙的手腕,青菊微皺著眉。
看樣子白姑娘似乎還是和薛將軍糾纏不清,不知王爺是否清楚,這樣的人,真能當(dāng)好他們七王府的王妃嗎?
不僅是青菊有這個懷疑,就是緋紅蓮,她是絕對會在七王府的人面前,拼命地抹黑著白凌笙的形象。
“白姑娘這么急著走,可是薛將軍出現(xiàn)心緒不寧了?”
說罷,緋紅蓮又掩唇一笑。
“看我,都忘了七王爺既然選擇將白姑娘帶走,想必是不會介意白姑娘這些往事的。”
一柄劍貼著緋紅蓮的臉頰而過,也是因為緋紅蓮躲得快,才只是削斷了她耳邊的一縷碎發(fā)。
緋紅蓮驚疑不定地看著釘在梁柱上仍在顫抖的劍柄,默默地吞咽了幾下,喉中干涉,更是惱怒不已。
“白凌笙你是什么東西,本宮乃是羌國公主,你這可是要謀殺要本宮,挑起兩國戰(zhàn)爭!”
“閉嘴!”
白凌笙冷冷地一聲哼,用巧勁脫開了薛慕楚的掌控。
“羌國?你當(dāng)我軒轅皇朝無人可用了不成?還有你!”
白凌笙接過青竹遞過來的手帕,優(yōu)雅地擦拭著被薛慕楚碰過的地方,隨手扔在地上,任由那方潔白的帕子染上污濁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