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娜娜開始總結(jié),“總而言之,你遇上了劫匪,被你初戀小情人救了,你們孤男寡女,逛到這么晚才回來。”
我還沒說話,人又補一句,“那你現(xiàn)前任怎么辦?你丫要么不搞,一搞搞上倆,真給姐姐長臉??!”
多純潔的關(guān)系,在劉娜娜的嘴下,都成了奸夫淫婦,人人得誅!
我推了劉娜娜一把,“回你自己窩去,妹妹失憶了,是病人,有你這么當室友的嗎?”
劉娜娜穩(wěn)如泰山,小小安靜了一會兒。聽我對鋪那豬開口了,“我是聽懂了,你忘了和你現(xiàn)任的前塵,現(xiàn)在遇見的初戀,春心萌動,萬分糾結(jié),支你一招。”
我和劉娜娜難得聽見這豬滔滔不絕,都直愣愣等著她的下文,聽人來了一句,“兩手抓,貨比雙家。”
我摸到一個QQ腸扔了過去,“吃你的吧啊。”
鄧小玥穩(wěn)穩(wěn)接到了手里,“好嘞。”
劉娜娜估計是困了,說了句,“姐姐勸你,靜觀其變,耗到最后的那個,就是你的。”就回自己鋪了。
我聽得她和鄧小玥不謀而合,也是醉了,自己坐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摸出來枕頭下面的手機。
沈庭延沒有回短信,才想起還有一條短信沒看,是顧西城發(fā)的:我最近幾天不能去看你了,校外沒什么好的,讓你那短腿歇歇吧。
不讓我逃課,就不能好好說?我剛剛的小愧疚一下子全木有了,我懷疑哪一天從他嘴里說出一句好聽的話,他能把自己噎死。
我把手機一扣,也睡了,可能是“最近的驚喜”太多了,這一天晚上我做夢了。
在一個屋子里,起了很大很大的火,我穿著肥大的校服,不住地咳嗽,窗臺上站著一個人,她回頭看著我,可我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臉,我把著桌子咳嗽,艱難地朝她伸著手。
她對我了說了什么,我很想看清她的表情,很想走過去,火焰忽得就高了,我猛睜開了眼,嗓子難受的很,臉上都是淚。
我坐起來朝窗外看了看,天灰蒙蒙的,才四點多。
擦了擦臉上的淚,我拿起手機連上數(shù)據(jù),看到編輯那紅艷艷的一條條消息,想起我的小說已經(jīng)斷更了好幾天了,默默關(guān)了數(shù)據(jù),開始碼字。
別說我這夢沒白做,最起碼哭出靈感來了,我一股腦用手機碼了兩天的出來。
我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下鋪去洗漱,等我回來,寢室的三人組也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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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點。
大教師里只有老師在講著什么,我看似很認真地聽著課,劉娜娜把我手里的中性筆一拔,我才看見我嶄新的書本,已經(jīng)成功被我戳了一個洞了。
劉娜娜壓低了聲音,“東西收拾了嗎?”
我被問得滿頭霧水,“收拾東西干嘛?”
劉娜娜一臉嫌棄地表情,“去你現(xiàn)前任那兒?。∷^距離產(chǎn)生美,要想看這人好不好,就得在身邊磨。”
我算是聽懂了,“你讓我去找顧西城?”
“可算聽懂了。”
不是誰昨晚讓我靜觀其變來著?這會兒又讓我近距離肉搏?
我琢磨著劉娜娜的話,手機一亮,是我媽一條短信,內(nèi)容簡單:最近和小顧怎么樣?
艾瑪,想起昨天顧西城拿我媽威脅我,感情現(xiàn)在人倆是一拍即合??!是時候深入考察了,實在不行,就和顧先生扼殺在搖籃,我腦袋一蒙,聽了劉娜娜的讒言,從此,壯士一去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