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計程車,就見劉娜娜穿了一睡衣,站在學(xué)校的小門口。
見我下車,她跑過來,“四兒,姐姐都找你一小時了。”
找人有在學(xué)校門口找的嗎?照她這么個找法,我不丟對不起人民大眾啊!我左右瞅了瞅,往學(xué)校里面鉆,“姐姐辛苦,咱們先回寢室再說。”
劉娜娜一邊走著,小粗胳膊往我肩膀上一搭,“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都快12點了。”
被學(xué)校查出來這么晚才歸宿,這一年了可就連個社團獎狀都沒了。
我小聲說,“遇上搶劫的了,一言難盡。”
劉娜娜一聽,白眼球瞪得溜圓,“我去,早知道帶姐姐一個??!”
除了我自己,我最佩服的就是劉娜娜了,這貨是天降奇才,什么奇葩危險的事兒,到了她那兒,都不是事兒,腦回路絕無僅有。
劉娜娜把我脖子一勾,“不應(yīng)該?。∷偕儇敹疾荒苓x上你??!”
我白她一眼,“你怎么搞定的看小門的大爺?”
“簡單,就一包煙。”
聽她這么說,我才松了一口氣,我倆一路小跑回了寢室樓下,劉娜娜給鄧小月晃了個電話,樓上的窗戶就打開了。
我和劉娜娜爬上一樓的防盜護欄,抓著鄧小月拋下來的繩子往上爬。唯一慶幸的事,寢室住三樓,再高點,我寧可凍死在外面。
我進了寢室,出了房門,一頓洗漱以后,換個睡衣爬上了鋪。
我腿一盤,靠在墻上,給手機插上充電寶。我忘事比較快,自從我見了沈庭延,就把畫的事兒,忘得渣都不剩了。
中國這么多的城市,偏偏我們還能遇見,是不是天意?。?/p>
我正想著,頓時覺得床一沉,劉娜娜一屁股坐我鋪上了。
手機剛開,熟悉的短信聲響起來,有兩條未讀短信。
一條來自沈庭延,光看名字,就看得我心頭一跳,“到了嗎?”
我尋思了半天,回了一條:報告沈隊,安全達到。
劉娜娜神經(jīng)兮兮地把頭湊過來,我把手機塞到了枕頭下面,轉(zhuǎn)過臉和她說:“大半夜的不睡覺,上妹妹床上做甚?”
劉娜娜哼了一聲,“姐姐在冷風(fēng)里,瑟瑟發(fā)抖得找了你一個多小時,現(xiàn)在睡不著了。”
我嘿嘿一笑,“改天妹妹請你吃肉。”
“這還差不多,快給我姐姐講講你今天的奇遇。”映著幾層烏云下的月光,我都能看見這貨的眼睛賊亮。
我特?zé)o奈地和她娓娓道來,說到路燈下的重逢,我聽見耳邊,嘎吱嘎吱,響得極為有節(jié)奏。
劉娜娜“啪”地在我腿上一拍,“說呀,正說到重點怎么沒下文了?”
“明天提醒妹妹買耗子藥,耗子貼,我早就聽說三樓有耗子,太它大爺猖狂了,這么晚了還嘎吱。”
話音未落,我對鋪那豬蹭得就坐起來了,“秦四兒,你這嘴,越來越殺人不見血了??!”
她這一起來,嚇我一激靈,“口誤啊,口誤,不知道你吃東西這么有威力。”
鄧小月靠墻看著我,“你嘴損也不一天兩天了,接著說,這都等著呢。”
好家伙,這不好事兒的,都被劉娜娜傳染了。等我繪聲繪色地講完,鄧小月再次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