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阿姨的手機登陸了微信號。打開的時候,上面已經(jīng)有八九條的留言了。我也沒心情看,直接刪除了。
一旁了李若嫣見了總算松了口氣,卻又不放心的說:“看一看有沒有轉(zhuǎn)發(fā)的?防止擴散。”
我很反感她這種得寸進尺的態(tài)度,可既然已經(jīng)低頭,也不好再說什么。刷新了下朋友圈,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八卦的轉(zhuǎn)發(fā)。李若嫣這才徹底的放松下來。
這個時候,電話那頭一直沒有掛斷的溫睿又開了口。他說:“悅悅,朋友圈已經(jīng)刪了嗎?”
我不高興的說:“刪了!”
溫睿聽了又正色的說:“這件事你實在太過分,該向若嫣道歉。”
刪朋友圈已經(jīng)是我的退步,還想讓我道歉,門都沒有。
我生氣的說:“要道歉你去,我才不要。”說著又惡聲惡氣的對著溫正言和李若嫣一陣驅(qū)逐。
“好了,朋友圈我都已經(jīng)刪除了,沒什么事就都出去吧!留在這里又沒茶喝,我還要寫作業(yè)呢。”
溫正言被我氣得臉色一陣難看,他對著電話那頭的溫睿說:“睿兒,看你把這丫頭給慣的。要我說,就該直接把她送到拘留所。不給她點苦頭吃,她都不知道厲害。簡直都無法無天了!”
哼!這個溫正言,成天的煽動溫睿教訓我,真是讓人生氣。
我滿目仇恨的瞪著他,卻聽電話里的溫睿頓了頓說:“悅悅這次確實太過分,她如果不道歉,那就交給若嫣處置吧!”
說完他又對李若嫣說:“若嫣,這次的事情,我先向你道歉。是我沒教育好悅悅,才讓她越發(fā)的頑劣。我現(xiàn)在在外地,不能當面致歉,回來后再專程賠罪。至于悅悅,如果她還是倔強,你可以適當?shù)慕o她些懲罰,哪怕讓她進拘留所關(guān)幾天也可以。畢竟她做了錯事,總是要承擔責任的。而你是受害者,有權(quán)決定怎么做。”
我聽了這話,簡直要氣炸了。溫睿居然要把我交給李若嫣那個女人,還想送我去拘留所!虧得我這幾天對他的態(tài)度好了那么多,真是瞎了眼。
卻見一旁的李若嫣聽了這話后,眼睛頓時亮了亮。
我心猛地一緊,暗想,這女人不會真的要趁機報復(fù)吧?想到她之前打我的那股狠勁,我覺得極有可能。忍不住一陣緊張。
我滿是防備的瞪著她,卻見她很快又掩去眼中的光亮,而后做出一副躊躇的模樣說:“悅悅這次雖然過分了點,可到底是一家人,就別弄的太僵了,這事……就算了吧!道歉也不必了!”
一旁的溫正言聽了,立刻替她不平,憤憤的說:“你這孩子就是大度。但這小禍害不給她點教訓可不行。這么點大就壞成這樣,長大了還得了?你就當替溫睿教育她的。這丫頭上次被關(guān)了幾天,出來后老實了不少。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毛病又犯了,看來是沒關(guān)夠。”
李若嫣故作驚訝:“米悅以前進過拘留所?”
“是啊!和人打架,還跟一幫男孩子混在一起看脫衣舞。睿兒氣急了,發(fā)狠關(guān)了她幾天。”
李若嫣又是一陣驚訝,瞪著眼睛說:“打架!看脫衣舞?米悅竟頑皮成這樣?”
溫正言說:“這丫頭還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都是睿兒打小將她寵壞了。闖了禍也總是替她兜著,弄的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F(xiàn)在要是再由著她,以后指不定要出什么大事。”
這兩個人就這么無視我的存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我。我正要發(fā)怒,卻聽溫睿又無奈的說:“外公說的對,米悅會變成這樣,確實是我的責任。我一直想要教好她,可一直找不到方法,以至于她的性格越來越脫線,也讓我越發(fā)的有心無力!這次就聽外公的吧,也許嚴格一點是對的!”
溫睿這是被溫正言忽悠成功了啊!
我頓時一陣焦急,大聲的說:“臭溫睿,你要是敢把我交給那個女人,我永遠都不會再理你!”
溫睿卻不理會我,和溫正言、李若嫣打了聲招呼,便掛斷了電話。然后,這件事便就這么的定了下來。
我又氣又怒,臉色十分難看。溫正言和李若嫣卻一臉‘你也有今天’的得逞模樣,看的我一陣恨恨。
溫正言問李若嫣:“你要怎么處置這丫頭?我看直接送拘留所算了。這丫頭又倔又滑,其它的法子都治不住。”
李若嫣頓時一副為難的模樣虛假的說:“既然朋友圈都已經(jīng)刪了,要不就算了吧!悅悅到底是個女孩子,拘留所的苦哪里受的了?”
溫正言擺手,“這是在替溫睿教育她,讓她知道做錯事的代價。她膽大包天,輕了根本不知道害怕!”
李若嫣聽溫正言這么說,這才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說:“既然這樣,那我就打110了。”
我瞧他們要來真的,心里又氣又怕。
上次拘留所的痛苦經(jīng)歷還記憶猶新,我絕對不要再經(jīng)歷一遍??蓽仡6疾还芪伊?,溫正言和李若嫣才不會手下留情。
我該怎么辦?
這個時候,李若嫣已經(jīng)將手機拿了出來。她低著頭,開始撥號。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緊張之下忽然一伸手,將她圍在身上的薄毯用力一扯。
薄毯很順利的被我扯開,李若嫣嚇得一聲尖叫,連忙伸手去拉扯。我趁機搶過她的手機,然后拔腿就跑。
身后因為這一變故亂成一團,溫正言的暴怒聲和下人追趕我的呼喝聲響成一片。我不敢停留,跑的越加賣力,很快便跑出了溫家大門。
然而,身后的下人依然在追。
我才不要被他們抓住,否則鐵定要進拘留所。正好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路過,我便趕緊攔了下來。
司機問我去哪里。我此時的腦子混亂的很,一時間根本沒想好要去的地方,只想快點離開溫家。便隨便報了的地名,讓司機趕快開車。
很快,司機發(fā)動車子駛離了溫家別墅區(qū),追出來的下人也慢慢的被甩遠。我這才松了口氣,慢慢的平靜下來。卻猛然發(fā)現(xiàn),這么匆匆忙忙的跑出來,除了李若嫣的手機竟什么也沒帶,連車費的錢都沒有。
這可如何是好?
我蹙眉想了想,給霏霏打了個電話,可一連打了兩個都沒人接。沒辦法,我只好改給喬北打電話。這一次,倒是很快接通了。
我說:“喬北,我是悅悅,你方便出來一下嗎?順便借我點錢。”
喬北說:“出來一下倒是沒問題,借錢你就要找別人了。哥最近過的慘的很,老頭子到現(xiàn)在還在限制我的經(jīng)濟,一分零花錢都不肯給。”
我一聽他這么說,頓時有些急了。
雖然身邊的朋友不少,可能讓我記住手機號碼的就只有喬北和霏霏。這個時候,我自己的手機不在身邊,還能找誰?
我說:“50塊錢總有的吧!我出來的急,身上一分也沒帶。拜托拜托,救救急!”
喬北見我語氣急切,也沒多問,想了想便道:“算你運氣好,我媽今天剛給了我這個月的伙食費,你在哪里,我來找你。”
我說:“你就在你家附近的興旺步行街等我吧!我現(xiàn)在在車上,大約十五分鐘后就到。”
喬北說:“好!”
等我到了興旺步行街,喬北見我穿著家居鞋和薄線衫,連件外套也沒穿。忍不住奇怪的問:“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這個樣子跑出來?又和溫睿吵架了?”
我憤憤的將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他,喬北聽了以后一陣哈哈大笑。
他說:“米悅,真有你的,這種缺德的整人方法也能想到。下次我也要找個美女試試。”
我沒好氣的說:“老子現(xiàn)在都無家可歸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喬北聽了這話,也沒好氣的說:“你是無家可歸,我是有家不想回。哥比你好不到哪去!”
關(guān)于喬北的境況,我其實也聽說了。據(jù)說上次因為打架被關(guān)拘留所,他被家里人狠揍了一頓,后來對他的各方面也都嚴格了很多。喬北和我一樣都是自由慣了的人,一時哪里受的了這樣的拘束。心有抱怨也是正常的。
我正想安慰他兩句,卻聽喬北卻忽然滿是憤憤的說:“悅悅,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么反抗一下,讓他們知道,這么逼迫我們是不對的做法。”
“反抗?”我好奇的問:“要怎么反抗?”
喬北陰笑著說,“我們詐死嚇嚇他們!”
“詐死?什么意思?”
喬北又附耳細說:“很簡單,我們先給他們留條信息,就說受不了家庭的壓迫要自殺。然后躲到別的城市玩幾天,等他們急夠了再回來。到時候就說出去逛了一圈,又想開了,不想死了。他們失而復(fù)得,肯定不會怪我們,只會比以前更加的珍惜。到時候我們就又能回到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了。你說這個法子好不好?”
這個法子怎能用‘好’來形容,簡直是‘絕’??!我正生著溫睿的氣,琢磨著要怎么氣氣他呢,喬北倒是給我想了個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