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挺拔高大,加上那張希臘男神般立體英俊的臉龐,想要不吸引人的注意都難!
赫連正云一出現(xiàn),盧綱就立刻帶著盧雪嬌迎上去了。
盧綱滿臉笑容地跟赫連正云握手,彼此寒暄幾句,而盧雪嬌仰面瞧著赫連正云的時候,臉上又飄起兩片紅云來。
赫連正云始終保持客套的微笑,不過份親近,也不過份冷漠,然而佳音卻覺得,他這樣微笑才是最讓人無法接近的。
彼此說了幾句話,便有另外一個人走進來,是赫連正宇??磥恚者B正宇和赫連正云是一起來的。
赫連正宇今晚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閑西裝,雖然不夠正式,但卻青春活潑許多。加上,他的臉上始終帶著一種閑適的微笑,讓人覺得更加容易親近。
顯然,赫連正宇和他的堂兄走的不是一樣的路線,如果說赫連正云是高冷穩(wěn)重范兒,那赫連正宇就屬于幽默暖男范兒了。
不過是幾句話,赫連正宇就把盧雪嬌給逗樂了,兩個人似乎很快就熟稔起來,彼此靠得很近的到一邊說話去了。
小余在佳音的旁邊發(fā)出倒吸氣的聲音,將佳音從神游里給拉了回來。
“嘖嘖嘖,佳音,你看,這么多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原本還花花綠綠的看著花眼,但我們總裁和他的堂哥一來,那些人立馬都從鳳凰變成了雞!”小余的眼睛里就差冒小紅心了,“哎喲喲,你說我要是能找總裁那么個帥哥當男朋友,這輩子就心滿意足了!”
佳音聽著好笑,推她一把嗔:“別做夢了,趕緊干活吧!”
看著那邊的桌子上飲料有些少了,兩個人去廚房拿了些飲料補上。
端著盤子穿梭在賓客之間,忽然間有個人擋在了佳音的面前:“服務員,給我拿杯酒。”
佳音抬頭,看見擋住自己的是盧雪嬌的表哥盧明宣。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禮服,個子不算太高,看眉目跟盧綱倒是有幾分相似,果然是盧綱的孫子。
佳音低頭應了一聲,轉身走到放酒的桌子邊拿了杯酒回去。
盧明宣伸手來接,她就遞過去,他卻連酒杯帶她的手一起握住了。佳音嚇了一跳,趕忙縮手,酒杯就“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紅色的葡萄酒灑了一地,酒杯也碎成了幾片。
盧明宣挑起眉頭,有些不悅:“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讓你這個服務員拿杯酒來,還是難為你了嗎?不想拿就算了,摔酒杯給我看是什么意思?”
他這么一說話,旁邊聊天的幾個人全都把目光轉過來看著他們。
佳音立刻就想反駁,但轉念想到馬國運對自己的囑托,便硬生生地忍住了。
抬頭看著他,她誠懇地道歉:“對不起先生,是我沒有拿穩(wěn),實在是對不起!”
盧明宣哼一聲,倒也不好繼續(xù)發(fā)作,就說:“那你還不趕緊把地上打掃一下,免得玻璃碎片扎了客人的腳!”
佳音點頭,扭身就要去拿打掃的工具,卻聽他喚住她:“等一下!先把玻璃碎片給處理了吧,太不安全了!”
“我這就去拿打掃的工具。”
“你沒有手嗎?先把碎片給撿走,然后再打掃!晚宴上客人很多,這種玻璃碎片一秒鐘都不能在地上留。”
佳音悶聲不響地蹲下身來小心地撿玻璃杯的碎片,一只大腳卻忽然踏過來,踩住了她的手。
這一下太突然,佳音的手背被他踩住,一下子就摁在了地上的碎片上,手心頓時覺得一陣銳利的疼痛,是被玻璃杯的碎片給扎了!
緊緊咬牙忍住手心和手背上的雙重疼痛,她抬起頭來冷冷地看著那個男人:“盧先生,請您挪開腳!”
盧明宣聳聳肩膀,讓開腳,完全不是道歉的模樣:“對不起啊,不小心踩到你了。”
旁邊有人笑起來打趣:“哎呦,我說盧少,你一向對女人都是憐香惜玉的,今天這是怎么了,還不趕緊地帶人家去處理傷口?”
佳音聽這聲音有點熟,抬頭去看,發(fā)現(xiàn)說話的竟然是那天在游泳池要對她圖謀不軌的劉公子!
劉公子伸手扶佳音,佳音趕忙閃身讓開了。
劉公子怪叫起來轉頭看著盧少:“哎呦,看來人家不稀罕我來扶,要盧少你來扶喲!”
盧明宣笑起來,上前就要拉佳音,佳音趕忙地要躲,卻沒能躲開,胳膊被他緊緊地給拉住了。
“對不起啊,剛才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讓你受傷了,是我的錯,來來來,你跟我去處理一下傷口吧!”盧明宣的態(tài)度發(fā)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笑瞇瞇的目光感覺很瘆人。
佳音扭了兩下沒擺脫他,只得冷冷回答:“不用了,盧公子,謝謝您,我的傷口自己處理就好。”
“你們是我們盧家請來的服務人員,受了傷,我們是有責任的,你不用客氣,跟我走吧。”盧明宣好聲好氣地說,拉著她往別墅里面走。
旁邊的賓客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就都不以為意地繼續(xù)聊天去了,竟然沒人注意到佳音的狀況并不樂觀。
眼看著被他拉進了別墅,佳音急了,低聲喚:“你松開我,松開我!”
盧明宣好像沒聽見,一直拉著她進了里面的房間。
佳音感覺不妙,低頭在他的胳膊上就咬了一口,盧明宣吃痛松了勁,佳音趁機擺脫他的鉗制,轉身就往花園里面跑。
跑了沒幾步,就被盧明宣從后面追上拉住了。他的力氣很大,惡狠狠地說:“你這個女人膽子真大,還敢咬我!果然,雪嬌說得沒錯,看來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rdquo;
佳音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盧明宣對她的種種,是為了給盧雪嬌出氣,這個盧雪嬌自己忙著,也沒打算放過她??!
眼看著就要被盧明宣再次鉗制住了,佳音扯開嗓子喊起來:“救命啊,救命!”
但是所有的嘉賓都在別墅的花園里,別墅里面的房間空無一人,她喊了之后,竟然沒有一個人來。
就在佳音感覺到絕望的時候,一個人忽然間從外面急匆匆的走進來,看見拉扯的他們兩人微微一愣。
佳音抬頭對上來人,正要呼救,話卻噎在嗓子眼里愣是說不出來了,來人竟然是她的親生父親佳文許!
佳文許愣在當?shù)?,過了那么兩秒才看著盧明宣問:“明宣啊,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盧明宣臉露懊惱神色,很不耐煩地回答:“姑父,你沒看見她的手破了嗎,我好心帶她去處理傷口,她卻發(fā)神經咬我!”
佳文許露出笑容,對盧明宣說:“那個……你爺爺找你呢,打算介紹你給維西大酒店的總裁認識,你快點去吧,她交給我好了,我?guī)ヌ幚韨凇?rdquo;
盧明宣露出狐疑神色:“真的?”
佳文許笑:“怎么,我還能對你撒謊不成?是你姑姑讓我過來叫你的。”
盧明宣這才松開佳音,“嗯”了一聲,出去了。
等著盧明宣離開,佳文許朝著佳音走了兩步,露出小心翼翼的笑容:“佳音啊,給我看看你的手,沒事吧?”
佳音冷冷看他一眼:“我沒事。”轉身就要走。
他卻拉住她,“嘖嘖”出聲:“看看你的手,流了那么多血,來來來,跟我過來,我?guī)闳グ巡Ao拔了,再消毒,不然就要感染了。”
佳音狠狠摔掉他的手:“誰要你幫我弄!”
佳文許趕忙討好地說:“好,好,我不幫你弄,但你要跟我來,好歹自己處理一下傷口吧?”
佳音想想也是,也就沒說話,跟著他往里走去。
佳文許帶著佳音去了一個房間,看樣子是放雜物的房間,他從房間的柜子里找出醫(yī)藥箱來遞給佳音:“來,快點把傷口處理下吧,這么大的玻璃片,哎呦!”
咬著牙齒,佳音把手心里的玻璃片拔出來,然后又用碘伏消毒,最后拿塊紗布把手給包起來。
傷口在左手手心里,起初處理傷口,她用右手還行,但包扎的時候,一個手是怎么也弄不了了。
佳文許趁機上來幫忙,佳音本想拒絕,但知道沒他幫忙自己弄不了,也就沒動。
佳文許見她不拒絕,頓時喜滋滋的,麻利地幫著她纏繃帶,剛剛纏了兩下,忽然聽見個聲音在房間門口響起來:“我說你到哪里去了呢,原來是在這里當醫(yī)生啊!”
聽到這聲音,佳文許的手就是一抖,不自覺地松開了手里握著的繃帶。
看見佳文許那慫樣,佳音就氣不打一處來,抬頭看向門口說話的人。
說話的正是盧可淑,她滿臉嘲諷地走進來,話是對佳文許說的:“沒想到你還有當醫(yī)生的潛質啊,早知道這樣,我就該支持你去考醫(yī)學專業(yè)的研究生了!”
佳文許的臉頓時通紅,走到盧可淑身旁:“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啊,她在咱家?guī)臀覀兎?,被玻璃碎片扎破了手,作為主人我也該帶她來處理一下傷口??!不然,那么多客人看見我們不管不問的,傳出去對我們盧家的名聲也不好,是不是?”
“哼!我看你是故意找機會跟她獨處的吧!”
“怎么可能?我跟個服務員獨處算什么事啊!”佳文許對盧可淑露出討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