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聲音放大了一點:“夏淺,你剛剛是在跟媽開玩笑嗎?”
夏淺抬起頭,看見王柳臉色刷的一下變的慘白,她放下果盤:“媽,我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也說了是如果,我沒有離婚。”
“傻孩子你嚇媽媽做什么呢?一個女孩子家,既然結婚了就應該對自己的婚姻還有丈夫負責,當初這門親事我是不同意的,我們家跟景家差距太大了,你執(zhí)意要嫁給他,現(xiàn)在怎么能說離就離?”
王柳骨子里還是一個很保守很本分的女人,她認為婚姻并不是兒戲,又怎么可能說變了。
見到夏淺沒有說話,王柳又接著教育她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脾氣,除非真的是不可挽回了,千萬不能說出離婚兩個字,你知道嗎?”
“淺淺,媽媽這個病也不知道還能拖多久,媽媽只希望你快樂幸福,有的時候機會就把握在自己手上,子墨他家世好難免驕傲尊貴些,互相多理解,但是這個婚,不能離。”
“我知道了,剛剛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夏淺看王柳很激動,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讓母親一個人帶著她艱難的生活,她不得不告訴王柳,剛剛說的就是玩笑話,他們才剛剛開始新的生活,不會離婚的。
這日子,能過也就過了,景子墨犯的是男人的通病,而且除了這個他也真沒有怎樣。
“醫(yī)院忙也別出來太久了,偶爾來看看媽,媽就開心了,你上班去吧。”她僅僅才坐了一小會,王柳就開始趕夏淺離開了。
夏淺心里難受,本來想多陪王柳一會的,但又害怕讓她不高興,加重病情。
“媽你放心在醫(yī)院里看病,等病好了我接你回家,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過日子。”
“媽的病媽心里清楚,你也不要太操勞了,能看就看,不能看就算了,這錢花下去也是無底洞!”
已經(jīng)是這個月來不知道第幾次拒絕住院治療,她每次又要花很大的時間和力氣去安撫王柳,時間長了也真有些力不從心了。
篤篤篤,有人輕輕的敲著門,護工剛想去開,夏淺連忙說:“我去吧,反正我剛好要出去。”
一開門,傻了眼,站在病房外的居然是景子墨。
他也不知道從哪里得知的消息,王柳的病夏淺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夏淺不想自己家里的窘迫被景子墨看見,可最終還是沒有瞞過他,看他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什么異樣。
夏淺發(fā)愣,王柳的聲音傳來:“淺淺,是誰來了?怎么不說話?”
夏淺這才反應過來,她拉起景子墨的胳膊就往外走:“你來這里干什么?”
景子墨似笑非笑:“我來看看媽。”
他身后跟著的男人立刻走進去,臉上堆著笑容:“夫人,這是一點微薄的禮物,還請收下。”
“媽,我和子墨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
“沒禮貌!”他越過了夏淺,徑直走到病房內(nèi),喊了一聲“媽,我是景子墨,之前公司忙,所以一直都抽不出空。”
“子墨,難得過來,我這樣子讓你見笑了。”因為化療的緣故,王柳的頭發(fā)全都掉光了,不得不白天都帶著帽子。
她責怪一般的看了一眼夏淺:“帶子墨過來也不提前跟媽說說,媽好讓阿姨去買點東西,你看現(xiàn)在什么準備都沒有。”
“他不過是一個鼻子一個嘴巴的人,沒有必要準備什么。”
“夏淺!”聽到夏淺這樣說,王柳有些不高興了,“怎么說話的?他是你丈夫,說話要和和氣氣的。”
“好了,人看過了,景子墨很忙,我們就先走了。”
這個男人留在這里時間越長,也就意味著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