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昊的聲音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冷靜與理智。
長安卻連回答都沒來得及,就被一只鉗子手將手機奪走。
“你做什么!還給我!”
她低吼著瘋了一樣撲過去搶手機。
聶沉涼嗖嗖的視線掃了掃她的身高,然后挺直了背,把手機放在臉旁,語氣閑閑地說,“她可能出不去了。”
簡短的一句話讓電話另一頭的段昊沒了聲音。
長安氣得渾身發(fā)抖,飛快地轉(zhuǎn)身扭動門把,門開的瞬間那只套著黑色西裝的手臂伸過來攬著她的脖子扣進他的胸膛,然后狠狠按下了暗鎖。
聶沉就這樣開著手機免提,緊扣著她的后腦勺,不容她躲閃,足足親了她幾分鐘,任憑她如何掙扎扭打,對他來說都不值一提。
期間接吻發(fā)出的唇舌吸咽聲讓她心如死灰,身體幾乎站立不住。
“放——我——出——去——”
趁他停下,長安忙用嘴型無聲地祈求著。
聶沉笑著摸了摸她的臉,他的手是暖的,可放在她臉上卻讓她遍體生寒。
緊接著,她看到他對著手邊顯示通話時間五分鐘的手機說:“你聽,她剛說——”
她總算知道這個姐姐為何如此討厭這個男人了,她不惜賭上自己的名聲也要逃婚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就是個沒有感情,任意踐踏別人命運的惡魔!
沒等他說完,長安就誓死如歸地用腦袋狠狠撞向了他的額頭。
待到他吃痛松手,長安立馬又抬腿補了一腳,踢的是他男人最重要的地方。
瞅著機會,她搶回手機,轉(zhuǎn)身開門便逃。
段昊就站在走廊上,垂于身側(cè)的右手緊緊握著還未掛斷的手機,因為用力過猛導(dǎo)致手背青筋暴出,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她,眼里有憤怒,失望,還有許許多多說不清的情緒。
長安驚慌失措,腳下一頓,她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她顫抖著走過去,大腦徹底當(dāng)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滿臉是淚地抓住他的手,“阿昊,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話還沒說完,便聽見身后剛逃出來的門被打開,聶沉皺著眉微微彎著腰走了出來。
看到外頭的人時,他眉頭一展,臉上表情頓時又換了一副,嘴角掛上淡淡的笑意,只不過一瞬間,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之勢。
“聶沉……”段昊也是認識他的,也或者可以說,江洲大概還沒有人不認識這個年紀輕輕就繼承家業(yè)的大富豪。
“你可以和她分手嗎?她今天必須和我結(jié)婚,需要什么條件,你盡管提。”聶沉看向段昊。
他不發(fā)火時氣場就極強,現(xiàn)在一張冷臉若寒霜,凸起的眉骨隱著不耐,嘴唇拉起直線抿的死緊。真當(dāng)自己是天王老子一般,和他對話的人都要三跪九叩俯首稱臣。
“阿昊,你不要聽這個瘋子說的話,我們走。”長安忍無可忍,欲將段昊拉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段昊仿若一尊石像,任她怎么拉,他都像是一尊石像般定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長安只覺得眼眶發(fā)熱,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段昊,滾燙的熱淚瞬間順著臉滑進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