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沉,你做什么,你放開我。”
聽到段昊的聲音,長安連呼救都來不及,整個人就踉蹌著腳步被聶沉拖進(jìn)了旁邊的房間里。
通過姐姐李厘認(rèn)識聶沉的這幾個月以來,長安早已經(jīng)摸清了他喜怒無常的性格,向來強(qiáng)勢的他從來不容許別人阻撓他所做出的任何決定。
長安知道這情況對自己不利,她盡力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順便放低了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婚禮的事情,你還是另外想辦法解決吧,姐夫。”
“姐夫?”
他彎了彎唇角,整個上半身傾了下來。
他身上的侵略氣息太懾人,長安一直退到房門上,下一步剛想開門逃出去,就感覺臉上的呼吸燙了些。
他把雙臂撐在門上,俯在她臉上,鼻尖對鼻尖,輕聲說,“比起姐夫,我還是更喜歡‘老公’這個稱呼。”
長安心里一跳,迎面看到他微暗的目光,“你!”
她本以為叫他一聲‘姐夫’,可以讓他收斂一點(diǎn),可以讓他想起今天是他和她姐姐的婚禮,可卻沒有想到那個稱呼卻在無意中觸怒了他。
“長安,長安,是你嗎?你在里面嗎?”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伴隨著的是段昊焦急的呼喊。
聽到段昊的聲音,長安心里一松,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男朋友在外面,我要出去了。”
聶沉黑眸一斂,那深沉如潭的眼睛像是看到了獵物一樣,帶著嗜血的光芒。
長安怔愣間,唇上一痛。
他居然吻住了她。
他的吻和他的性格一樣,霸道又狂妄。
長安驚愕,在努力壓制住那股酸澀難耐到快要落淚的情緒的同時,也不停用雙手大力推開他貼上來的身體,不料,他卻半分沒動,甚至空出一只手把她的雙手固定在了頭頂,而她另一只手上拿著的手機(jī)直接擦著耳邊掉到了地上。
被他的所有舉動嚇到,長安心急之下,就連高跟鞋也踹了出去。
“長安,長安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段昊就在門外,并未離去。
大概是聽到了房間內(nèi)的動靜,他再也冷靜不下去,大力拍打著房門。
唇上一松,長安大口喘息間,只聽到門外走廊傳來的聲音在她腦袋里炸開。
腳邊的手機(jī)突然鈴聲高昂地響起,長安震驚地盯著腳邊的手機(jī)屏幕上顯示的阿昊兩個字,耳朵聽著僅隔著一扇門的走廊上的動靜。
段昊似乎已經(jīng)急得要去找酒店管理人了。
手機(jī)!
聶沉似是極滿意她的反應(yīng),邪笑著再次貼緊她,稍一彎腰便將地上的手機(jī)撿進(jìn)了手中。再站起身時,他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地著他的臉,那雙深潭似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
“是因?yàn)樗?rdquo;他的問題很簡單,可長安卻很明白。
她驚恐地對上他的視線,劇烈地掙扎了幾下,他卻只是勾唇一笑,眼神里有勢在必得的火苗。
手上的禁錮突然松了,長安幾乎熱淚盈眶地一把奪過自己的手機(jī)放到耳邊,“喂,阿昊,我在這里。”
“長安,你沒事吧?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