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書?哪種書??!
我揚手就是一巴掌,卻被顧清禹握住了手腕,卻沒有用力,只是輕輕地摩挲著我的手腕。
我被他的動作弄得莫名發(fā)癢,低頭看向被他摩挲著的地方,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我的手腕竟然紅了一圈,我絲毫沒有察覺到。
看著他輕輕拉起我,自己轉(zhuǎn)著輪椅就往回走,我趕忙推輪椅,卻被他制止住了我的動作。
手被他牽著,他另一只手轉(zhuǎn)著輪椅,本該是有些吃力的事情,卻被他做得那么養(yǎng)眼,絲毫不影響他的風姿,甚至看起來更添柔情。
顧清禹帶著回到馬車安置的地方,我們上了馬車之后,他先是松開我的手,然后在馬車壁上輕輕拉開了一個小暗格,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小白瓷瓶,拔開小蓋兒,將白瓷瓶兒倒立起來在指腹上,忽然目光直視著我,在他的眼神中,我看明白了他的意思。
捻了捻衣袖,我將那只手伸到顧清禹跟前,他的指腹上面有著晶瑩的液體,抹在我的手腕上有些清涼。
待手腕上抹上了那玩意兒之后,他將東西放回原處。
目光一直不曾移開我的視線,我看著他眸子,恍惚間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總覺得他的眼神里面帶著責備。
“我又沒做錯什么,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我將手收回去,身子下意識地稍稍離開顧清禹的身子。
這個人到底是責備我些什么?
沒有遇上顧清禹之前,我從來不會思考這些問題,這已經(jīng)是我第二次猜測一個男人的眼神里面帶著的含義了。
上一次是他眼神中的憤怒,這一次是責備……
我不清楚顧清禹這一次要帶我去哪兒,這一路上我有些賭氣地沒有再偏頭看他一眼,哪怕身側(cè)那道視線太過炙熱,我也只是伸手擋住了側(cè)臉。
下了車,我不清楚顧清禹是想做些什么,顧清禹先一步下了車,我賭氣看顧清禹會怎樣處理我,然他這一次似乎不能忍受我了。
我聽著車外輪椅轱轆摩擦地面的聲音,咬了咬唇攪著手指想著要不要下車去認個錯……
‘盧素月啊盧素月,你說你跟一個……跟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顧清禹賭氣做什么?人家不是好心好意答應娶你了,你怎么還使小性子了?’
我心里這般告誡自己,掀開車幔一縱步跳下了馬車,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處小院。
我看著站在門口的小云兒,“你家公子呢?”
這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小云兒身為顧清禹的護衛(wèi)竟然不跟著進去,我有些詫異。
“夫人,公子說了,這個地方,您若是沒有想好,那就在外面站著吧!”
“你怎么對我家小姐說話的!”豎琴直接嗆聲,雙手叉腰看著云護衛(wèi),一副老鷹護小雞的架勢。
我伸手輕輕拉了拉豎琴,朝云護衛(wèi)點了點頭,“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這院落……”
“夫人,這些事該公子親口告訴您。”
話被云護衛(wèi)截走,也不知他哪兒來的火氣,雖然一口一個‘夫人’,可是我沒有察覺到任何的敬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