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剛來公司一個月的秦沁設(shè)計師被公司辭退。公司一時間流言四起,關(guān)于秦沁是秦家千金的事情流傳于各個部門。這樣一想也就順理成章了,秦沁是秦家千金,秦家主打的也是家居用品這塊,那么秦沁極有可能是商業(yè)間諜。
大家紛紛感嘆可惜了,這么一個大美人,而且還是有名的設(shè)計師居然是對手公司的,而且還是千金大小姐,怪不得秦沁總是眼高于頂,對于公司其他男性基本上都是一句話不搭,出生名門世家,哪里看得上小小職員?
“秦沁真是商業(yè)間諜嗎?真是秦家千金?”同事又開始八卦,秦沁曾經(jīng)的助理表示無語,她來公司可比秦沁早,當(dāng)秦沁助理也完全是公司指派的,這種事問她她應(yīng)該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我只是公司派給她的,不過極為可能。你看她平時的著裝打扮一看都是私人訂制,所以啊秦家千金的身份自然是坐實了。”助理點點頭,覺得自己說得在理。
“不過我覺得可能是秦沁得罪了未來老板娘,極有可能她想介入老板跟老板娘之間。而總裁大人是多么長情而專一的男人啊!自然不允許這樣一個懷揣目的的女人呆在公司啊!這也算是一種對老板娘的態(tài)度,老板真是好男人??!千年等一回??!”
“倒也是,哎呀!這些權(quán)貴之間,牽扯太多。我們這等凡人還是不要多言,小心惹火燒身……”
“咳咳……”藝術(shù)總監(jiān)出聲,面色平淡,目光如炬,不怒自威。
其他同事不敢再八卦,各自工作去了。紛紛細(xì)想自己到底有沒有透露什么不該說的給秦沁,不然也要跟著吃虧。
事情被壓了下來,關(guān)于秦沁的事情也算是消停了,公司不再流傳這件事。
楊家人知道了兩人要結(jié)婚的事情,這不剛才火急火燎打電話催促若是有時間兩人一起回家吃飯,商量商量婚禮的事情。
“怎么一籌莫展的樣子?工作上遇到什么難題了?不是一向沒有你搞不定的嗎?”言西美一進來就看見他眉頭緊鎖的模樣,單手扶額似在糾結(jié)什么。
楊溪北沖她微微一笑,“沒什么,我家人叫我有空帶你回家吃飯。可是,一想到他們可能問東問西,甚至出言不遜,我都有點擔(dān)心。”其實到現(xiàn)在,言西美都沒有去楊家老宅拜訪,楊爺爺畢竟是個司令,家大業(yè)大,她還有點不想去面對楊家的大家庭。
楊爺爺有三個兒子,楊溪北的父親是老大。二叔在部隊,三叔在官場,平日里很少回楊家老宅。雖然二叔三叔從來都不曾與楊家老大爭什么,可是二位的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燈,非想安排自己兒子去楊氏任大職位,卻又沒本事。他那幾個堂兄一向沒出息,楊爺爺從來都不待見,為此二嬸三嬸對楊家老大這一家更是恨之入骨,總覺得楊老爺子偏心。
但她們忘記了楊家公司根本不屬于楊家其他人,只是楊爸爸自己一人畢生心血,所以他從來不愿那幾個飯桶侄子進楊氏,那種廢材進了公司只會影響公司的名譽,而且做不了實事,等同于擺設(shè)。
種種原因以至于楊家關(guān)系有點亂,好在平日里那兩位嬸嬸并不住在楊家老宅。也并沒有鬧得雞飛狗跳,只是偶爾鬧騰幾下,也不敢真的鬧出什么大動靜。
“有那么嚇人嗎?好了,不用擔(dān)心。我又不跟你家嬸嬸有什么來往,以后能避則避,實在避不了也就當(dāng)被惡狗吠了,我還是能夠承受的。我只知道嫁給你,我會很幸福的,那些小事比起這個都微不足道,總歸是一家人,面子上還是不能弄得太難堪,況且也得給老人家面子?。?rdquo;她熟練的跌坐在他腿上,輕車熟路地把辦公桌的文件推到一邊,打開飯盒,兩人開吃。
楊溪北為她的知書達(dá)禮感動到不行,這個小姑娘真的長大了,性子不一樣了。
“你還記得相親那天是怎么說的嗎?”言西美嚼著米飯,似無意提及,腦海中想起那一次的相遇。
原來,我們所以為的巧合,其實都是另一個人深深的愛。
“你說哪一句?”他疑惑,曖昧的用舌舔去她嘴角的飯粒,她臉紅耳赤,羞澀轉(zhuǎn)頭。
言西美瞪他,“就是你說你家庭不復(fù)雜,父母好相處什么的。”
“單我父親這一脈,確實家庭不復(fù)雜???而且我父母不好相處嗎?嗯?”他輕笑,尾音被他扯成絲絲縷縷的棉花糖,柔柔入耳,甜膩到不行。而且他性感的喉嚨還一上一下滾動著,這畫面有些誘人?。?/p>
言西美別過目光,只覺得狼已入虎口,后悔莫及了。“好吧!雖然你強詞奪理,但是確實也對,我又不跟其他人一起生活。”
楊溪北溫柔摸摸她,“傻丫頭。”
“小北,以后不要跟秦沁來往。”她總感覺一旦與秦沁扯上關(guān)系準(zhǔn)沒什么好事,以后一定能避就避,最好不要碰見。
他點點頭,“遵命,老婆大人。”說完,尋到她的薄唇輕輕舔舐,自從開葷之后,這人越發(fā)噬無忌憚了,逮著機會能親不抱、能抱絕對不只親親那么簡單。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傳來,言西美下意識往他懷里鉆,真是無地自容啊。
“嫂子,我什么沒見過???你不必覺得羞愧或者是對不起我,我們倆的事都過去了。”樂于時一副我已看破紅塵的欠拍樣,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
“……”言西美要不是顧及楊溪北在場,早已經(jīng)把他拍得喊姑奶奶,什么叫他們之間的事情???她明明一早就秒拒了好嗎?厚臉皮。
“滾!”楊溪北幽幽一聲,眼底的溫度降到了零下,依舊把言西美緊箍在自己腿上,他是很介意樂于時的態(tài)度的。
明明已經(jīng)放棄,卻又時不時調(diào)笑。甚至有時候動手動腳,他完全忘記了自己作為兄弟的本分。雖然是個不足為道的男人,可是自己女人始終被人覬覦,他還是不高興。而且自家女人已經(jīng)把這個男人當(dāng)閨蜜了,言西美明著說樂于時只是覺得輸給他很不爽,完全沒別的意思,他動手動腳都只是為了氣氣大boss。如此一想,楊溪北倒也不想為難樂于時,只是這小子從小到大什么都喜歡跟他爭搶,以前就算了,現(xiàn)在可是老婆啊,他居然還隨便覬覦。
“哥,你別見我就跟見蒼蠅一樣好不好?小心我告訴姨媽你欺負(fù)我家小美眉。”樂于時心中苦悶,面上卻還是這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一副什么事都無所謂的樣子。
楊溪北斜睨一眼,語氣生硬,“請注意措辭,小西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而且我沒有欺負(fù)她,我只在床上欺負(fù)她。”
“……”他腦子被門夾了?居然幼稚到炫耀這種事,果然男人戀愛了智商也會改變,言西美心中有氣,低低在他肩膀一咬,他悶哼了一聲,在她耳邊嘀咕。
樂于時感覺自己孤家寡人很是難受,見他們旁若無人咬耳朵,心中氣極了。“真是的,我來不是跟你爭小……嫂子的。”他可不想叫小美眉惹他生氣。
“哥,我喜歡上小花菜了。”
“你不是最討厭吃花菜嗎?怎么改性了?”楊溪北哼了哼,他跟這表弟從小嗆到大,兩人總是不嗆聲不好受。
“……”小花菜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言西美心道。
“那是我秘書,叫蕭華彩。”而且,他發(fā)現(xiàn)有時候自己不喜歡的某樣事物,其實真的接觸了才會發(fā)現(xiàn)特別好,并且比想象中還要好。
言西美見他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不知怎么很高興。“看到你不高興,我挺開心的。”
“……”樂于時覺得交友不慎,但確實交友不慎。“還要不要友好相處了?”
“你想干嘛?誰樂意跟你友好相處?自作多情。”楊溪北望了望言西美,她閉嘴偷笑,這家伙很不喜歡她跟樂于時嗆聲,他說聽上去跟打情罵俏一樣,很讓人反感。
“哥,你不是要派人去S市的分公司嗎?那么,讓我?guī)е壹倚』ú艘黄鹑グ?!你懂的?rdquo;樂于時頓時來了興致,可以制造浪漫的約會,女孩子應(yīng)該都會感動。
又一個衣冠禽獸??!啊不,他早就是衣冠禽獸,現(xiàn)在是禽獸不如,言西美腹誹。
楊溪北搖搖頭,“很抱歉,我不懂。”
“你要怎樣才懂得?”樂于時知道他沒安好心,想要趁機打擊報復(fù)。
楊溪北就看了一眼言西美,樂于時頓時茅塞頓開,悠悠說到:“從今以后,我不能叫嫂子小美眉,要恭恭敬敬叫嫂子。要與嫂子保持至少兩米以上的距離,不能不經(jīng)過哥的允許,私自跟嫂子說話,不能正眼看嫂子……”如此絮絮叨叨半天。
言西美白了一眼樂于時,“什么叫做不能正眼看我?這是罵我呢!我長得多么不堪入目?居然說不能正眼看我。”
“……”他分不清她到底是開玩笑呢?還是明白了?
“好了,你可以華麗麗地滾回辦公室了。我會交代下去的,你說你一個經(jīng)理明明自己可以做決定為什么苦苦哀求我?”
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會來,呀,被耍了。明明知道自己說的話,那丫頭就當(dāng)放屁。
樂于時華麗麗回了辦公室,坐在沙發(fā)上沉默不語。
“以后離這小子遠(yuǎn)一點,不喜歡他跟你調(diào)笑,你只能跟我調(diào)……”很不喜歡別的男人也能逗你笑,楊溪北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吻,調(diào)笑的姿態(tài)明顯,卻是真摯萬分的眉眼。
一時間,言西美呆愣呆愣的。這家伙越來越小氣了???怎么辦?還能退貨嗎?
“后悔了行嗎?”
“什么?”他蹙眉。
“想退貨……”
“一經(jīng)出售,概不退貨。”言簡意賅,態(tài)度明確。
言西美起身狠狠吻住他,開個玩笑嘛,認(rèn)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