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難得再次在蕭若蘭面前展現(xiàn)自己兇神惡煞的一面。
他自己說的口干舌燥。
蕭若蘭拿著粉色的袖子掩唇,笑了,眉眼彎的像是月亮,眼睛里像是擁有著滿世界的星辰。
春風(fēng)看著鏡子里的人兒覺得蕭姑娘笑得真好看,她一笑出來,就像是個仙女。
“我換就是了。”蕭若蘭道,“畢竟女孩子也只能嫁一個人。”當(dāng)然得要穿得好點(diǎn)。
云城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些嫁妝我不能要。”這話讓云城一木。
“若蘭我和你說實(shí)話。”云城靠著門口的看著里頭的蕭若蘭,“這些酒肆青樓,都是江衍平素談生意的地方。”
“那他知道那是你的產(chǎn)業(yè)嗎?”
“不知。”
“云城,我嫁了過去,這些東西,就是江家的了。我怎么知道我的這些嫁妝會被江家怎么弄?江老太太是個厲害的。”蕭若蘭說道,“何況這畢竟是你的東西,我受之有愧。”
云城沉默,給蕭若蘭,是他的心意,但是江家,想都別想。
“這處宅院我也送你了。”云城想了一下道,“里面什么都送給你了,你可以把東西放在這里。”
蕭若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給云城確實(shí)不大現(xiàn)實(shí),云城的銀子反正沒人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你換衣服吧,吉時還有點(diǎn)時間。”說完,云城轉(zhuǎn)身就走。
春風(fēng)其實(shí)早就看那一身粉色的嫁衣不順眼了,連忙走過去給蕭若蘭褪掉,拿起那一邊的大紅嫁衣給著蕭若蘭穿上。
那一身紅色的嫁衣很是繁雜,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穿,穿到最后外袍的時候,蕭若蘭摸了摸袖口穿針而成的祥紋,問春風(fēng):“這是蘇繡?”
蘇繡極為珍貴,尋常人家壓根就穿不起。
蕭若蘭捏著袖口,又覺得線不大對,不似絲被分了的那般華軟,她將手撩起來,望著袖口的圖案,眼睛都直了:“金絲銀線,市面上千兩銀子未必能買到一根的玩意誒……”
春風(fēng)給蕭若蘭整飭好嫁衣,又將蕭若蘭按回了鏡臺前,對著蕭若蘭道:“蕭姑娘,三公子是真對你上了心的。”
“之前是對我上了心,如今十之八九是對我藥人的身子上了心。”蕭若蘭翻了個白眼。
“那也是上了心呀!”
“好了,快到吉時了。”
春風(fēng)自然是知道蕭若蘭不想和自己說話,她拿起一邊的蓋頭,蓋在了她的頭上,又扶著蕭若蘭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江衍派過來的轎子確實(shí)是粉色的,云城十分自作主張的扣下了。
以云王府的名義。
他給蕭若蘭的嫁妝以及嫁禮,那是堪比遠(yuǎn)在京城的皇家的。
蕭若蘭走出別院的門檻,云城就來到了她的身邊,聲音里溫溫和和:“要是受什么委屈了,去云王府找大哥。”
蕭若蘭應(yīng)了一聲。
“拿著。”云城握著蕭若蘭的手腕,將一塊東西放到了蕭若蘭的手心里。
觸手生涼意,蕭若蘭低頭一看,是一塊水頭極好的玉石,以紅線穿繞過一個小孔,但是這塊玉石上沒有任何的雕琢痕跡。
“暖玉、冬暖夏涼的好東西。”
云城沒告訴蕭若蘭,來接蕭若蘭的迎親隊(duì)伍,是聽風(fēng)領(lǐng)著的。他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換個方法,換個注意力。
“云城,謝謝。”隨著這一聲,蕭若蘭入了喜轎,隨著喜娘一聲吆喝,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