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看著云城,皺著一張老臉道:“老朽也只是猜測,公子莫要當(dāng)真。”
“不會是給若蘭用的。”云城看著老大夫,苦笑一下,揮退他。
那一味本草藥,他用了才是。
春風(fēng)從門外走入,對著云城一福身:“公子,江老爺求見。”
“江衍在不在身側(cè)?”
“回公子,不在。”
云城以指腹揉了揉眉心,站起來道:“走吧,去見一見。”
兩鬢雪白的江老爺站在大廳里,見云城來了,對著云城拱手到:“見過云三公子。”
“江老爺不必多禮,坐吧,這邊簡陋,也沒什么特好的茶葉招待。”
“是云公子謙虛了,老朽前來是問云公子討要不孝女蕭若蘭。”云城沒想到江家的老爺會如此的開門見山,只聽那江老爺繼續(xù)道,“她畢竟是個女兒家,需要好好休養(yǎng),若是云三公子不計前嫌,還望公子納了她。”
是納,不是娶。
云城勾了勾唇,心中卻沉了,對著江老爺詢問:“今日我命春風(fēng)在江家門口等著若蘭的時候,另外一個侍婢可是你的人?”
“是的,畢竟我養(yǎng)了若蘭二十年。”
心思一動,云城對著江老爺?shù)溃?ldquo;我剛請大夫給若蘭看過,囑咐近期不能太過顛簸,不如讓若蘭好生休養(yǎng)半個月,我再將若蘭送到江家的別院?”
江老爺一時間不說話,拿起丫鬟剛剛奉上的茶盞,低頭喝了一口,抬頭之后說了句:“也好,那老朽就告辭了。”
“請。”
目送著江家的老爺走出別院的正廳,云城手肘撐在桌在上,手指摩挲著額頭。心中總覺得有些東西在呼之欲出。
卻又找不到什么突破點。
“公子,蕭姑娘醒了。”
一聲蕭姑娘醒了,讓云城緩過神來,他轉(zhuǎn)頭問那侍婢:“她說什么了嗎?”
“蕭姑娘就睜眼了。”
揮退侍婢,云城往內(nèi)里走去,蕭若蘭趴在床榻之上,削尖的下巴擱在交疊的手上,聽見門外的聲音就轉(zhuǎn)了頭,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看著云城,云城被看的笑了。
“江老爺剛才來找我了。”
“怎么說?”沙沙啞啞的,一點也沒有那時候鬧騰的清脆,云城走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叫春風(fēng)給她喂水、潤嗓。
“他問我能不能將你納了。”說著,云城嘲笑似的看著蕭若蘭,“我雖不是世子,可云家王侯之家,給你做夫人的位置也沒低賤你,權(quán)傾天下不至于,大富大貴總行的。”
蕭若蘭看著云城,不說話。
云城被看的渾身不舒服。
“大婚那日,是若蘭過激了。”許久,蕭若蘭說出了這句話。
云城自嘲的笑了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我沒允江老爺,只說半個月后把你送江府的別院里靜養(yǎng)。”
“謝謝。”蕭若蘭才將抓著床單的手給松了下來。
云城半瞅著蕭若蘭,又問:“你知道金陵城為什么突然傳遍了你的事情嗎?”
“無非是那沈白雪做的事。”
“一個沈家的深閨姑娘,做不到這么大的影響力。”說著,云城看著蕭若蘭,道,“背后有個推手,你猜猜是誰?”
蕭若蘭垂眉許久,也沒凝思,又問云城:“要我說還是要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