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看著那樣凄慘的蕭若蘭連忙走過去,卻不想有人與她同時來到了蕭若蘭的身邊。
春風彎腰下去扶起蕭若蘭的時候,那個女子也與她一到扶起了蕭若蘭。
她們互相看著,互相開口問道:“你是誰?”
“我是云三公子的侍婢,云三公子讓我在門口等著蕭姑娘,你是誰?”
那女子抿了抿嘴,眼中閃過幾分復雜,道:“我家老爺讓我?guī)捫〗闳e院靜養(yǎng)。”說著,看著春風道,“你還是放開吧。”
“你家老爺,是誰?”春風絲毫不讓。
“江老爺。”那女子看著春風道,“老爺說女兒家出了這種事情,總得避嫌為好,命我將她送到別院靜養(yǎng)。”
春風心中一轉(zhuǎn),江老爺身邊可沒什么侍婢,清一色都是小廝,就是侍婢也就那么兩個低賤的通房丫鬟,她雖然與她們不熟悉,但是畫像還是熟悉的,這人恐怕還不是江老爺?shù)?,就算是江老爺?shù)模髯臃愿赖氖虑檫€是得做好。
她對著那女子溫溫和和的笑道:“方才春風失禮了,可蕭姑娘好歹是三公子明媒正娶過一回的,雖然事情里不光彩,但是三公子也沒有多大追究,還望姑娘回去稟明江老爺。”
那女子也不愿意蕭若蘭被春風帶走,尋了個由頭道:“恐怕我不好交代。”
春風瞇了瞇眼,覺得這事情有點詭:“云三公子雖還沒被立為世子,但是云王府的人也要違背嗎?”軟的不行來硬的,說道后頭是明明白白的尊卑等級壓制了。
女子抬頭看了眼春風,將蕭若蘭的一臂放下,朝著春風屈膝:“是奴婢冒犯了,奴婢去稟明江老爺。”
云城坐在凳子上,聽著春風將剛才的事情敘述出來,不由沉了眉眼,手指搭在桌子上叩了幾叩,吐出一個字來。
“查。”
“是。”
蕭若蘭被放在最里間,眉須參差著白的大夫從里頭出來,看向云城拱手道:“這姑娘恐怕要落下病根了。”
“怎么樣?”云城關切的問。
“老朽無能,只能開方子治她身上的傷口,這下手的人著實心狠,累及五臟六腑,若是碰到陰雨天,免不得一番酸疼。”
“無妨,先開方子吧。”云城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又問道,“不知老大夫可有什么其他人舉薦,能為若蘭醫(yī)治?”
“三公子。”老大夫看著云城,想了想道,“這姑娘雖然被養(yǎng)得好,可從脈象來看,姑娘剛出世的時候十分孱弱,幾乎夭折,老夫無能,診不出這姑娘從前是用著什么藥物在吊命,也不敢胡亂說誰真能醫(yī)治。”
云城沉默了會,笑了笑,對著老大夫拱拱手道:“大夫辛苦了,錢等會管家自會奉上。”
老大夫走出門口之后,唉聲嘆氣,對著云城道:“三公子,老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大夫有話請說。”
“二十年前的江南姜家,有一味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本草,恐怕是給這位姑娘用了。”
“你說什么?!”云城驚愕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