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個盒子,幾乎把我多年建立的心理防設給擊毀三分之二。
我開始有些精神恍惚,在上班的路上把工作證給弄丟了,所以進入大樓的時候無法進行身份識別,無奈下我只好找來蘇菲幫我。
蘇菲一見到就吃驚的張了張嘴,問我:“你這是昨晚做賊去了嗎?你今天這黑眼圈,可是當國寶了!”
我笑了一下,說:“昨天失眠了。”
“是不是因為王冕的官司???”蘇菲關心地詢問,“別怕,魔頭在,沒有打不贏的官司。”
我又笑了笑,沒有說話。
坐到工位上后,我打開電腦準備工作??纱蜃值臅r候總覺得心煩意亂,難以聚精會神。
我狠狠地敲了敲頭,告訴自己這一切是個巧合的可能性很大,畢竟這樣天藍色的盒子滿大街都是,不能因為放在我家門口一個就意味著什么不同。
而且我已經(jīng)改頭換面,和過去徹底告別,誰也犯不著調(diào)查我的過去。
我做了幾次深呼吸,繼續(xù)工作。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這個盒子的威力。
雖然我可以把它理解為是個巧合,但是它引起的連鎖反應已經(jīng)讓我身心疲憊。我腦子里總會時不時蹦出來以前的一些畫面,還有話語,擾的我坐立難安。
“尹惜!”衛(wèi)云露不耐煩地敲了敲我的桌子,“你怎么回事?沒帶耳朵來??!”
我趕緊收斂心神,看向衛(wèi)云露,問道:“怎么了?”
衛(wèi)云露瞥了我一眼,對我說:“穆律師讓你一會兒和他去晟承集團,記得帶好資料。資料的名字已經(jīng)發(fā)到你的郵箱。”
“好的,謝謝。”
衛(wèi)云露皮笑肉不笑地應付了我一下,轉(zhuǎn)身離開了。
由于我今天的狀態(tài)實在是欠佳,所以讓穆劍鋒坐在車子里等了我十分鐘。對此他表現(xiàn)的極為不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厲若承那小子不懂得尊重長輩,你是不是也有一樣學一樣?我可還是你的上司!”
我除了對不起,實在說不出來別的。
車子開得很快,沒過多久就到了晟承的樓下,我跟在穆劍鋒的身后上了樓。
招待我們的還是上次的那位秘書,她說:“厲總和德國那邊有個視頻會議,請二位稍等一會兒。”
我坐在會客室里,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會兒覺得冷,一會兒覺得熱,一摸額頭還滲出了許多汗。
“尹小姐,我看你臉色不好,不如我給你換杯溫水吧。”秘書說。
我擺擺手,回到:“可能剛才暈車了,我去洗手間洗把臉就好。”
秘書點頭,給我指了指衛(wèi)生間的方位。
等我一進入衛(wèi)生間,我立刻打開了水龍頭,不停往臉上潑水,但是耳邊卻有一個聲音: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弄死你!
我猛地抬頭,就看到鏡子前里面折射出一個人,我尖叫了一聲,再一回身,其實什么人都沒有。
我倚靠著洗手池的邊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不過是個盒子,我怎么會膽小成這樣?我早就該習慣了啊,一個人生活,一個人面對一切,沒什么可令我害怕的。
忽然,衛(wèi)生間的門被打開,嚇得我又是一驚,可進來的人是厲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