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承受了他的這個吻。
忘了反抗,忘了掙扎,甚至忘了呼吸。我睜著眼,看他的睫毛微微顫抖,把這個一開始極為強烈的吻變得越來越柔,越來越纏綿。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我覺得我可能要窒息而死的時候,厲若承松開了我。
他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伸手揉了揉我的嘴唇,揣著氣說:“呼吸啊。”
見我呆呆傻傻的,厲若承一笑,雙手捧住了我的臉,“再來個人工呼吸吧。”說著,他的嘴巴又湊了過來。
“?。?rdquo;我尖叫了一聲。
厲若承嚇了一跳,問我:“怎么了?”
我手足無措地抓著他的衣服,然后打開房間的門,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推了出去!
厲若承顯然是不知道我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愣在門外半天,最后說了句:“我先回房。”
等他走了,我靠著門松了口氣。
我跑到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不停的用涼水潑自己的臉,我需要冷靜,需要清醒!
沖了那幾十遍,我抬起頭盯著鏡子中的自己,臉頰兩邊還是通紅。而我的眼中也再不是我習以為常的平靜,而是被暴風雨席卷過的慌亂不堪。
承認吧,我動心了。
我仿佛掉入了一個明知是陷阱的陷阱,我的抗拒,我的忠告,不過是讓自己沉淪的更深。
我該怎么辦?
我從來沒想過接受一段感情,我承受不起那種傷害,也沒有勇氣就開始兩個人的生活。更何況這個人是厲若承,一個不會和我有未來的男人。
我在衛(wèi)生間里站了好久,久到外面響起了厲若承的敲門聲。我沒有回應,還在逃避,可是我逃避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門踹開。”厲若承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我搖搖頭,最后深吸一口氣去打開了房門。
沒有去看他的表情,我低著頭說:“厲若承,我和你不可能,我也不喜歡你。剛才的吻,我希望你忘了,也不要再有下次。”說完,我迅速關上了門。
眼不見,心不煩。
自從我說完這句話以后,厲若承那邊真的安靜了,靜到仿佛他沒來過。
而這一夜,我失眠了。
……
轉早,我起來準備親自去趟李蘭玉當時住的地方,出門時,旅館的清潔大姐正在清理我隔壁的房間。
大姐見我站在門口不動,便出口問:“你想要啥?”
我回過神,“住在這間房的人呢?”
“哎呀!”大姐拍了拍大腿,“這男的賊沒公德心,昨兒個我值班,剛睡著??!他急著要退房!”
說著,大姐又從推車里拽出了一件襯衣,“你認識他的話,把這個帶走!俺們小地方,但是也不占人家的便宜,還有這一大袋子女人用的。”
我接過襯衣,又接過那幾個袋子,然后先折回了我的房間。
把他的襯衣疊好后,我打開了那幾個袋子,有幾件女士的純棉T恤,有很多干凈的毛巾。還有一個袋子里面,有消毒水,云南白藥,紗布……底下還壓了一包水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