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半山別墅,慕小北已經(jīng)熟睡過去了,耿豫辰攔腰抱起她就往屋里走。
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低頭在她額上淺淺一吻。
看來自己今天是真的嚇到這個小家伙了,
浴室里,耿豫辰站在花灑下,任由溫度極低的涼水沖打著自己,好似在宣泄又好似自我懲罰一般。
洗完澡后他并沒有躺下,而是靜靜的倚在陽臺邊,看著遠(yuǎn)處的一片黑空。抽出一只煙放在嘴里,耀眼的火星在黑夜里顯得一絲落寞與孤獨。
心煩意亂的他毫無睡意,只是靜靜的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抽著香煙,一支,又一支……
不知什么時候,床上的慕小北已經(jīng)坐了起來,盯著陽臺上的他,看著他不斷點燃的香煙,她知道一定和今天的那個女孩兒有關(guān)系。
披上衣服,慕小北走到他身邊的藤椅上坐下,靜靜的看著天上的點點繁星。
看了眼起床的慕小北耿豫辰?jīng)]有說話,或許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吧。
“今天那個女孩子很漂亮。”她率先打破沉默,因為她已經(jīng)想得很透徹,不能總是這樣,應(yīng)該說清楚的。
“我以前的女人,兩年前去美國了。”耿豫辰掐滅了手中的煙,坦然。
“原來是前女友,你以前應(yīng)該很愛她吧!”慕小北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若無其事的問道。
“嗯!”他淡淡的回了聲,聽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最終,兩人又陷入先前的沉默。
既然他不說出口,她也就不捅破,就這樣等著,等著自己有一天被他厭棄。等著他對她說契約提前結(jié)束,想到這里,慕小北的心里堵得慌。
既然他的前女友回來了,那她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吧。這樣也好,好聚好散,至少自己不會越陷越深,不是嗎?
自己應(yīng)該感覺慶幸啊,為什么還會覺得難過?
“那我們……?”慕小北逼迫自己抬起頭對視著他。
“我并不覺得這會影響我倆的契約!”他知道她想問什么。
“還有你明天起就不需要去工作了。”他站起身淡淡的說了句便走了進(jìn)去。
第二天清晨慕小北就接到了公司的電話,她被公司炒魷魚了。
當(dāng)然,這都是拜耿豫辰所賜,他不允許她再繼續(xù)給他丟臉,他給出的原因很簡單:他不想被人說他連個女人也養(yǎng)不起。
所以慕小北又繼續(xù)成了無業(yè)游民,一朝回到解放前。
“晚上我回來接你,陪我參加一個晚宴。”飯桌上,他的聲音不容置疑。
“好。”慕小北乖巧的點了點頭,既然他不說,她也不會提,兩人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好了。
耿豫辰走后,慕小北乖乖的呆在家里,既然他覺得她去工作礙到了他的面子,那她就不去了唄。
慕小北拿著打掃工具,幫李嫂打理著房間。
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慕小北清楚的記得那里面有架白色的鋼琴,還有他說過的那句話:我喜歡會彈琴的女人。
最終,慕小北抽回了放在門把上的手,如果他真的放下過去了又怎么會把這些東西一直保留到現(xiàn)在。
他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不過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她笑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