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不說話,林瑯這才把手松開,然后抱著她離開了房間。
趙默琛不急不慢的把門關(guān)上,然后點(diǎn)上燈。
錦言上前一腳把大漢踹醒。
大漢被踹的疼醒,他抬起頭瞇眼看去,竟是一個男人,急忙伸手攻擊錦言,結(jié)果卻被錦言一腳踢在胸口,大漢受到?jīng)_擊被撞在墻上,然后重重的落在床上,口吐鮮血。
大漢怒氣騰騰的要反抗,錦言此時拿出劍橫在他的面前,頓時大漢就不敢囂張了。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闖進(jìn)我的房間?”大漢在屋中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小女孩不見了,怒吼道:“你們把我女兒帶到哪里去了?”
趙默琛坐在杌子上,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個女孩,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大漢心虛的垂下頭,嘴里依舊嚷道:“當(dāng)然是我的女兒。你們把她帶去那里了?”
門忽然被打開,林瑯牽著小女孩走進(jìn)來,她大聲說道:“放屁!這孩子都已經(jīng)跟我說了,她不是你的女兒,而是被你在街上拐走的!”
趙默琛扭頭看向大漢,嘴角微微勾起,笑的有些邪氣:“現(xiàn)在你怎么說?”
“小孩子的話你也相信?這孩子跟我鬧了點(diǎn)別扭,所以才這么說的。”大漢還企圖狡辯,可惜林瑯?biāo)麄儾挪粫嘈拧?/p>
“明天到了蘇城,就把此人交給當(dāng)?shù)氐目h官處理吧。”趙默琛說完起身就往外走,林瑯拉著小女孩也跟著走了,錦言便拿出繩子把大漢綁了起來。
“喂,你們放開我……”大漢苦苦掙扎。
“你還記得自己的家在哪里嗎?”趙默琛低頭輕聲細(xì)語的問。
小女孩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啊,我第一次跟娘到集市上賣紅薯,可是人太多了,我就被擠到后面去了。后來就是被那個叔叔帶走了,他騙我說,跟娘認(rèn)識的……”說著小女孩又開始哭了起來。
“別哭了,我們會把你送回去的。”林瑯柔聲說道。
“姐姐,真的嗎?”小女孩揉了揉眼睛問道。
“嗯。”
翌日,在客棧用過飯之后,錦言把那人販子押上馬車,跟林瑯?biāo)齻冏谝粔K。
小女孩怕的緊緊的靠在她的身上,林瑯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一邊伸腳踢在大漢的腿上:“不準(zhǔn)看這邊,給我閉上眼睛,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睜開眼看。”
大漢怕的要死急忙閉上眼睛。
到了蘇城,馬車直接使去了衙門,趙默琛直接把人交給官太爺,便走了。
“他們能把孩子送回家吧。”林瑯有些擔(dān)心。
“我跟他們說了,如果不按照我說的辦,就把他的官給罷了。”趙默琛笑瞇瞇地說道。
三日后,他們到了長安。
永安侯府。
林瑯望著眼前的四個燙金大字,心頭忽然有些緊張起來,本來一個鄉(xiāng)巴佬,這一下就去見侯爺,想想都覺得緊張的不得了。
“趙公子回來了。”侯府下人見是趙默琛急忙請進(jìn)府中。
“侯爺呢?他在干嘛?”趙默琛問。
“侯爺在院子里看書呢!”
跟著他們穿過長廊走過垂花門,就見眼前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放著一把搖椅,上面躺著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子,他身穿白色錦衣,氣質(zhì)干凈,英氣逼人。
“喲,咱們的小侯爺此時竟然會看書了呀?平日里不是喊都喊不動嗎?”趙默琛走上前一看,只見侯爺看書看得甚是津津有味,便出言打趣道。
侯爺聞言頓時就慌張起來了,急忙把書藏了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你你你怎么來了?不是你叫去請那位會做魚的姑娘來嗎?你怎么還不快去?信不信本侯爺要你好看?”
“人我已經(jīng)請來了。”趙默琛扁扁嘴說道。
這時侯爺才注意到這邊,林瑯卻被他藏在胸前的那本書冊吸引住了目光。
《桃園艷遇記》此書?莫非是那等x艷小說嗎?林瑯嘴角微抽,沒想到這侯爺還有此等嗜好呢。
侯爺注意到了林瑯的目光,急忙上前解釋道:“姑娘,你可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趙默琛察覺到了不對勁,上前拽住侯爺?shù)囊骂I(lǐng),然后把他胸前緊緊壓住的書冊取下來,翻開看了看,林瑯卻見他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陰沉起來,好半天,趙默琛把書冊狠狠的摔在他的身上,用鄙夷的語氣說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侯爺,居然會看這種書,若是被別人瞧見了,還不知道該怎么恥笑你呢。”
林瑯忍不住笑了笑。
“你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丟臉嗎?”侯爺沒個好臉色朝趙默琛低吼道。
“你堂堂一個侯爺,看此等下作的東西還有臉嗎?”好不容易逮到侯爺?shù)腻e處,他可得抓住機(jī)會,好好的將侯爺羞辱一番,以解之前整他之仇。
“趙默琛你給本侯爺閉嘴,信不信本侯爺把你從府上轟出去?”侯爺?shù)膽B(tài)度十分蠻橫,相比起趙默琛來,他就氣定神閑了許多,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不緊不慢的地說道:“轟出去就轟出去,我還不稀罕待在這里呢。葛姑娘,咱們走吧。”
見趙默琛要把林瑯帶走了,侯爺當(dāng)然是不依了,急忙跑上前伸手?jǐn)r住。
“要走你走,人給我留下。”
趙默琛有點(diǎn)被氣笑了,他說:“人是我?guī)淼?,我為什么不能帶走?rdquo;
侯爺氣的詞窮,落于下風(fēng),軟了口:“那你想怎么樣?”
“給本少爺?shù)狼福⑶疫€要大聲的喊出來才行。”對于侯爺來講,這個要求有點(diǎn)太過分了吧?林瑯想,以侯爺?shù)钠鈦碚f,是絕對不會做的。
結(jié)果出乎她的意料啊,侯爺竟然道歉了,還喊得老大聲了。
果然這一切都是吃惹的禍啊!她表示好無奈啊。
道了歉后侯爺整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了,尤其是看見趙默琛那張嬉皮笑臉之后。
這兩天林瑯就在侯府住下了,晚上她就給侯爺做了全魚宴,各種滋味的魚都來一遍,吃的侯爺歡喜笑臉的,早把之前的不愉快給忘記了。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魚,而且口味還這么多種,姑娘……不若你今后就住在這里,造福侯府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滿足你。”侯爺抓住林瑯的手,態(tài)度熱情的有點(diǎn)過頭,把她都給嚇住了。
林瑯想掙開侯爺?shù)淖ψ?,竟然發(fā)現(xiàn)根本就動彈不了,只好求助趙默琛。
趙默琛一筷子打在他的手腕上,疼的侯爺立馬就撒手了,他氣勢洶洶的吼道:“又干嘛?我都跟你道了歉了?你還想怎么樣?挑事???沒看見我正忙嗎?”
“你把葛姑娘的手抓疼了,還讓她怎么給你做魚???”趙默琛白他一眼,搖了搖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脾氣大得很。
“啊……姑娘,不好意思,怪我,怪我太激動了,沒弄疼你吧。”侯爺紅著臉十分抱歉的說道。
林瑯搖搖頭,就算是真的疼她也不能說疼啊!人家可是侯爺……低聲下氣!
不過,她可真是服了侯爺,為了吃,竟然這般。
果然吃才是這世界上最大的力量啊!
“侯爺啊,謝謝你的美意。不過呢,我是不會在這里住下的,畢竟我家里還有很多人需要我去照顧……”
“也可以把你家人都帶來啊,侯府這么大,還怕少了他們住的地方嗎?”侯爺說。
林瑯笑的尷尬:“侯爺,我們只是鄉(xiāng)下人,這里并不適合我們。如果侯爺想吃到這樣好吃的食物,我可以親自教府上的廚子,等他學(xué)會了,我就可以回家了。”
“不行!你不能回家,我現(xiàn)在立刻就去派人把你家人接過來。”侯爺說做就做,林瑯怎么攔得住,只能拜托趙默琛幫忙了,他當(dāng)初找她只是去做吃的,可沒說過要留在侯府的。
趙默琛拉住侯爺,嚴(yán)肅的說道:“云之,差不多就得了。葛姑娘有自己的生活,你把人留在這里做什么?好不容易把人請來,你就想把人強(qiáng)留下來?就不怕這事傳出去被人非議嗎?葛姑娘說教會了廚子再走,便就這樣照做,不許仗勢把人強(qiáng)留下來!”
平日里趙默琛不管怎么樣,也是嬉皮笑臉沒生過真氣,此時冷著臉十分嚴(yán)肅的態(tài)度,到讓侯爺懵了,他冷靜了下來,看著趙默琛不說話,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
“葛姑娘實(shí)在是抱歉??!我這義弟平素里被寵慣了,才會這么無法無天,你可別怪他。”趙默琛緩了臉色又溫和的對林瑯說道。
原來兩人是結(jié)拜的兄弟?。抗植坏藐P(guān)系這么好呢,她差點(diǎn)就以為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咳咳!
“不就才比我大兩歲嗎?作什么自居為長了……”侯爺小聲嘀咕著。
其實(shí)之前廚子做的味道也挺好了,大約是趙默琛形容林瑯做的比廚子還要好吃點(diǎn),所以才讓侯爺心心念念起來。
林瑯的口味比較重些,奈何侯爺?shù)目谖逗退畈欢唷K詮N子做的時候,調(diào)料的量放的比較輕,味道就比較寡淡些。晚上林瑯就站在一旁指導(dǎo)廚子放調(diào)料的量,還有火候的掌控時間之類……
“你家主子口味比較重,你放的調(diào)料都太輕了,對于這些重口味來說,味道便寡淡的很,吃起來就沒什么味兒。不過呢,即使是重口味,鹽的掌握也要在他的口味之間,不要太過……”
魚做好了,林瑯就讓廚子端出去。
經(jīng)過林瑯的指導(dǎo)后,侯爺果然就分不出這魚是誰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