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瑯在寒風(fēng)中醒過來,睜開眼睛,一只黑色的大狗正盯著自己,她頓時大氣不敢出,靜靜的盯著大黑狗。
忽然對視了一會兒大黑狗朝她大叫了一聲,并且搖著尾巴十分親昵的在她的臉上舔了舔。
林瑯意識到大黑狗對自己毫無惡意,也便放下心來。
望著眼前荒蕪一片,林瑯有些迷茫,不久前她還在圖書館看書來著,只是因為困了小瞇了會兒,怎么醒來就到了這么荒無人煙的地方了?
林瑯正迷茫著,大黑狗朝她叫了兩聲,然后就往一旁跑去,林瑯急忙跟上去。
跟著大黑狗走了一段路,就看見山窩中坐落著不少房屋,屋頂炊煙寥寥,此時應(yīng)是晌午時分。
大黑狗跑進(jìn)了一戶人家的院子,然后就開始不停的犬吠,林瑯靠在一棵大槐樹旁靜靜的看著。
“大黑啊,大中午的你叫個啥勁兒。”從屋中走出來一個看起來干瘦而且憔悴的婦人。大黑看見主人尾巴搖的更加歡快,叫的也更加激動,然后往林瑯那邊跑了過去。
大黑跑到林瑯跟前使勁的叫著,引起了婦人的注意,頓時聽那婦人大哭起來,踉踉蹌蹌的往林瑯這邊跑過來。
“阿寧??!我的兒啊……”那婦人一下子撲到林瑯跟前抱著她痛苦起來,許是她的哭聲,一下子驚動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
“咦,這不是阿寧嗎?前幾日得了風(fēng)寒不是死了嗎?怎么突然活了?”一大叔驚詫又疑惑的說道。
“大白日的,不會是詐尸了吧?”一大嬸兒扁著嘴語氣刻薄的說道。
“要說她真是命硬,就算風(fēng)寒沒死,這么冷的天兒,少說也該冷死了吧。”站在林瑯不遠(yuǎn)地兒的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六歲長得還挺清秀,就是嘴巴有點惡毒的小姑娘說道。
吃瓜群眾們有些冷言冷語,有些關(guān)心安慰人回來就好,而林瑯此時的心思卻不在他們身上。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死了,然后在別人的身體里又活了。
林瑯穿越成了一個叫葛寧的女孩,這個女孩只有十五歲,長得清清秀秀,就是有些面黃肌瘦,家里很窮,良田也就才十來畝左右,有娘沒爹,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
前幾日葛寧生了大病,藥石無靈,奄奄一息,又沒錢安葬,只能被隨意丟棄在了樹林里自生自滅。然而只有那條大黑狗一直陪著,所以這也是林瑯醒過來時,就看見那條大黑狗。
沒想到這世上的人,竟然還不如一條狗。
婦人愧疚地說道:“阿寧,不要怪娘,娘也是走投無路才這么做的。”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林瑯看著她于心不忍,一個女人帶大這么多娃實屬不易,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不到萬不得已又怎么會割舍呢?再說了當(dāng)時的葛寧也確實快死了。
“娘,我沒有怪你。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如今好好的就行了。”林瑯淡淡的說道。
婦人看著林瑯疏離陌生的眼神,欲言又止,雖然女兒還是這個女兒,可為什么她卻覺得有些不一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