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旭的早教,慕長安是和沈蔓一起去的早教中心,本意是找一個女老師。那邊的人卻極力推薦這個何痕,慕長安不免有些動搖了,沈蔓也在一旁勸著慕長安,男老師能夠教的和女老師不一樣,慕長安就同意了。
現(xiàn)在教了白澤旭有差不多半年了,白澤旭能像現(xiàn)在這么懂事,他在其中還起了很大的作用。
慕長安越來越覺得這個早教沒有選錯,學歷高不說,人品也好,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看這氣度一點都不像呆板的讀書人。
“我在早教中心還有事情,不吃飯了。”何痕禮貌拒絕了慕長安,眼神淡淡的,提到早教中心的時候,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太順心。
慕長安并不是一個過分熱情的人,既然人家有事情,也沒有再說挽留的話。
何痕在出門的時候,又折回來:“慕小姐,有個問題,我想了想還是應該跟你說一下,所謂言傳身教,澤旭的教育光靠你一個人是不夠的,他非??释笎邸H绻梢缘脑?,我還是希望孩子的父親能夠多多關注他的成長。”
再往下何痕也沒有多說,他走了以后,慕長安握著門把的手漸漸僵了。
她怎么會不知道白澤旭渴望父愛呢,她從小也是這么渴望過來的。
慕長安十二歲那年,她爸媽就離婚了,沒過多久慕于村就牽著楊秋瑩和楊初晴來了慕家。從此以后,慕長安失去了媽媽,也失去了爸爸。她多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不要經(jīng)歷像她一樣的事情。
可是慕長安攤開手掌,發(fā)現(xiàn)她所能夠做的事情,真的非常有限。
很快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慕長安悄悄推開白澤旭的房門,發(fā)現(xiàn)他正一個人在專心的堆著積木,看起來像是只要安上最后一塊就完成了。
慕長安維持好以往的心態(tài),蹲在地上,笑了笑:“澤旭,快出來吃飯了。”
白澤旭的頭抬了起來,大概是看到慕長安脖子上包扎的白布了,跑了過來摸了摸那個地方:“媽媽,你脖子上怎么了?”
“媽媽今天出去的時候的,不小心……被蟲子咬了一口。”慕長安非常不自然的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邊小心的觀察著白澤旭的神色,發(fā)現(xiàn)他沒有懷疑什么才放下心來。
大概是因為白天太累了,白澤旭吃完飯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時候竟然睡著了。
慕長安一邊把他抱回房間,一邊看著白敬亭緊閉的房門感到慶幸,要是他今天還吵著要監(jiān)督,她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對白敬亭。
很諷刺的情形,今天受傷的人也是她,也是她撞上了白敬亭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為什么她還要考慮怎么面對呢?
脖子上的傷口不能碰水,白澤旭睡了以后,慕長安簡單的給自己洗了個澡,也睡了。
第二天六點,慕長安按照約定去推開白敬亭房門,那道房門卻和白敬亭一樣冷酷無情,紋絲不動的時候,慕長安頓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