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兒成?”在凌府轉(zhuǎn)悠了半圈后,柳拾素手一指遠處,咯咯一笑。
此處正好在下人居住的院子附近,遠遠看去,那院子里晾著的豈不就是護院的衣裳?
“小姐,這樣不好吧……”片刻后,柳拾畫的綰青院內(nèi),馨蘭穿著一身護院的衣裳站到她的面前,一雙小手別扭的扒拉著身上的衣服,扭捏的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怎么不好?”柳拾畫嫣然一笑,抬手將丫鬟身上的衣服理了理,一雙沾了些碳灰的手在那臉和手上一抹,馨蘭一下子看起來像不被待見的小護院,黑不溜秋的。
她們主仆兩才剛剛進凌府,還沒能站穩(wěn)腳跟,凌曄這斯又突然反悔,就算是貼身丫頭也沒能出去的。
一切都要進出的令牌。
“記住了,當歸、白蘚皮、白蒺藜各20克;白茯苓30克、白術(shù)、白芷各15克;銀耳、黃芪、白芷、茯苓、玉竹各5克。還有磨粉的工具,按我給的挑。”
將一張宣紙仔細折疊塞進馨蘭的手里,她嚴肅道。
原身這臉拖了太久,還得從改善微循環(huán)和新陳代謝做起,隨即治本治標。
不然以后就算喬裝,看臉上的污斑也能知道她是誰,做事很不方便。
怕就怕這丫頭挑的不能稱心如意,不然她也不會大費周章的要出去。
差不多過了一刻鐘左右,凌府出大門必經(jīng)的路上傳來大片的腳步聲,一個小護院躲在林子里,瞧準了時間,跟著那整齊排列的護院出了凌府。
此刻的長安街正是最為熱鬧的時候,如此多的護院僅僅壓著一個人興師動眾的出來,頓時引來了許多人圍觀。
“看什么看,沒見過犯人?”為首的護院大聲呵斥了句,卻惹得議論聲更甚。
才新婚第二天就丟了東西,當真的不吉利。
“走快點!”有護院推了那太監(jiān)一把。
哪兒想,卻引得陳公公用力掙扎起來,“我呸。”
眼中閃過精光,陳公公狠狠的打了護衛(wèi)一拳,大聲嚷嚷:“全是凌曄的走狗!老子壓根兒沒偷東西!”
原來是小偷。
周圍嘩然,沒想到還有人敢在太歲爺眼皮子底下動土。
“分明便是偷了!新夫人的東西也敢偷,陳公公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護院咬牙,差人上前三下兩下便又制服了那人,推搡著往衙門走。
“剛才你們不還說沒少東西!”陳公公氣急,嚷的更加大聲,賴在地上不肯走。
隊伍被他折騰的混亂起來。
這么一來,過路之人都明白了。原來凌府少了東西,小偷便是撒潑耍賴的陳公公。偷的還是那剛剛嫁過去的左相府癡女的東西。
可這又能偷些什么呢?什么東西值得冒這么大的險?未知。
趁著亂,跟在末尾的一個護院打扮的人偷偷拐進了一側(cè)的中藥鋪子里。
……
“夫人,傾城姑娘和青瀾姑娘來看您了。”此時綰青院內(nèi),一名丫鬟兒敲開了房門。
“姑娘?”
柳拾畫放下手里筆,略有些驚訝。
凌府這樣的地兒除了丫頭還能有其他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