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微漾,一身風華的男子突然站起身來,俯身逼近,“明明是名正言順。”看著少女依舊雷打不動的笑臉,凌曄緩言糾正。
名正言順?
明明是名不正言不順!
“那九千歲娶奴家可好?”她突然踮起腳尖逼近,毫不畏懼的將臉貼到了凌曄近前,藕臂勾緊了身前男人的脖子。
其實嫁給九千歲也不是件壞事,如果以后她不能脫離,也許會被柳家安排嫁給別人,那倒不如嫁給這個好皮囊,反正作為一個身體不健全的男人的妻子去撩漢應該比被其他男人娶了要名正言順的多啊。
她總覺得九千歲有點被她激怒了,既然退無可退,那就……
少女低笑,牙齒輕輕咬住了凌曄那精致的衣襟,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脖頸上,引起一陣輕微的顫栗。
凌曄等的不過就是這句話罷了。
暗了暗眸色,他抬手捏住身前少女的下巴,那雙桃花眼就這樣落進男子狹長的鳳目中,好像帶著說不清的味道,直白的接近,卻又看不透深深霧靄。他低笑,口吻是一如既往的不動聲色,“三日后,本督自會來府上提親,姑娘何須心急。”
心急?切,傲嬌的男人。
她柳拾畫雖然不清楚此人出于什么目的非把她扔在身邊不可,但單憑娶個媳婦兒還要媳婦兒主動開口的這種勁兒,她就覺得這個九千歲吧,刻薄又傲嬌,做事怎生的莫名其妙。勁兒勁兒的……
“哪里需要那么麻煩,今日就可過府。”她松開手,勾著垂在胸前的發(fā)絲兒,順勢退了兩步,一臉的溫順。
熟料,修長的手指劃過少女拂過的衣衫,凌曄看著她,緩緩搖了搖頭:“怎么也是本督未來的夫人,總該三媒六娉,八抬大轎,風光出嫁,來一場盛世婚禮。不然落得眾人取笑,堂堂九千歲,連個夫人都娶不起。”
這話說的,好生冠冕堂皇。
枯黃的葉隨著風垂落,柳拾畫嘴角抽搐,神色僵硬,干笑:“秋天不宜嫁娶,不吉利。”
“無妨,正好沖沖喜氣。還可佑君臨國秋日大收。”薄唇微啟,凌曄說的云淡風輕。
莫名其妙護她,嗯,她不介意,挺好。你說要娶我,好吧躲不了我就跟來,可鬧得沸沸揚揚的是什么鬼?一定要弄得滿城皆知,戳著她的脊梁骨說柳家那個姑娘拋棄了太子攀上了個太監(jiān),今八抬大轎的過了門?我呸!
用她柳姑娘在現(xiàn)代的口頭禪說,那就是:強奸了我還想讓我爬上去自己動?沒門兒!
行,你丫要風光嫁娶,本姑娘奉陪到底!
她挑眉,嫣然一笑,合掌福身,“多謝九千歲太愛,那么臣女就在太子府靜等九千歲三媒六娉,靜等那日風光出嫁。”
到了這個地步,九千歲難道還敢亂來?怎么也是太子,再怎么不放在眼里也不該答應的。
然,凌曄沉默了一會兒,薄唇啟:“好。”
好?
眼角一抽,少女笑的越發(fā)燦爛,手帕一揮,道:“馨蘭,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