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簫坐在秦淮的腿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抬眸正好撞入秦淮深邃的眼眸里,她楞了,心不規(guī)律的在跳動著,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很久以后陌笙簫才知道,那一眼就已經(jīng)開始進(jìn)入到他的萬劫不復(fù)的地獄里,就已經(jīng)開始她又恨又愛的時刻了。
秦淮看著陌笙簫呆呆的樣子,臉部的表情似乎沒有那么冷淡了,相反的嘴角竟然勾起一絲的邪魅笑容,低沉的嗓音從薄唇開啟:“看夠了嗎?”
陌笙簫聽到這句話,而且他笑了,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可是她清楚的看到秦淮笑了,這個冷漠到可以凍死一個人的男人笑了。
陌笙簫咬住唇瓣,愣愣的搖了搖頭,確實秦淮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好看到她一直盯著他看。
“沒看夠嗎?那就繼續(xù)看,不收錢。”秦淮挑起陌笙簫的下巴淡淡的說著,等陌笙簫完全回過神的時候,記起剛剛秦淮說的活,看他不收錢,小臉再一次的紅了。
“我——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陌笙簫突然慌慌張張的解釋著,小手也跟著辯解起來的擺動著,秦淮抓住陌笙簫擺動的小手淡淡的說著:“看了就要承認(rèn),而且也不收你的錢。”
陌笙簫拜下陣來,她剛剛的的確確的一直在盯著秦淮看,被秦淮摟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可以放我下來嗎?”她這樣讓她覺得很奇怪。
秦淮挑眉,大手越摟越緊,不愿放手,陌笙簫很是無奈:“我不舒服。”她原以為秦淮聽了這句話也不會放手,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秦淮他放手了。
陌笙簫從秦淮身上下來,緊咬住紅唇,她來的目的不就是想問秦淮唐山在哪里,可是心里竟然有一絲的害怕,黑眸不敢看向秦淮的眼里,小手緊抓著衣袖,低垂著眸看向地面。
秦淮雙手疊成金字塔狀,看著陌笙簫這個樣子,撅起眉頭:“陌笙簫,有話就說。”陌笙簫抬眸:“秦淮,謝謝你昨天來救我。”朝著秦淮感謝的鞠躬一下,一事完一事,她得先跟秦淮道謝。
紅唇微啟:“秦淮,唐老師呢?”眼眸漸漸的不在是淡然了,而是慢慢的彌漫了一層的怒氣。
秦淮黑眸危險的瞇起來,直直盯著陌笙簫,語調(diào)有些淡淡:“他啊——不知道。”但是陌笙簫知道,秦淮他已經(jīng)開始的生氣了,很生氣。
陌笙簫皺著眉頭,根本就不相信秦淮說的話:“唐老師他被你必走的是不是,秦淮。”一想到唐山他竟然被眼前這個男人弄啞了嗓音,大好的前途被廢去,還被他達(dá)成重傷,小手慢慢的握緊成拳狀,直視著秦淮。
秦淮冷笑一聲,這個蠢女人竟然會過來問他那個唐山,整個辦公室冰冷的可怕,森冷的眸看向陌笙簫,冷冷的說道:“陌笙簫,你在你的男人面前問另外一個男人在哪里?”眉頭緊皺著,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竟然會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燒當(dāng)中。
陌笙簫微張唇瓣,看到秦淮冷冰冰的樣子,她無奈:“秦淮,他是我的老師。”唐山只是她的老師。
“老師嗎?”秦淮嘴角勾起一絲的冷笑,陌笙簫輕聲道:“唐山他就是我的老師。”
見秦淮并不打算對她說出唐山在哪里,漸漸的怒氣上來了:“秦淮,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唐老師,他又做錯什么了。”
“我怎么對他了,陌笙簫。”黑眸凌厲的盯著陌笙簫,陌笙簫現(xiàn)在也不管什么了小手怒指著秦淮道:“是你幫唐老師的手給打斷了,是你把唐老師的嗓子給弄沙啞了,你把他的前途全部都給弄沒了。”眼眶慢慢的浸濕,語調(diào)怒中又帶著委屈。
“過來,陌笙簫。”聲音冰冷,又是這種命令式的語氣,陌笙簫的身子被秦淮冷冷的看著,竟然已經(jīng)開始的顫抖起來。
秦淮見陌笙簫還是站在原地,并沒有要向他這邊走過來的意思,撅起眉頭,薄唇微抿:“陌笙簫,你可以不過來,你的姐姐應(yīng)該還是要在進(jìn)去的,包括那個姓唐的。”
陌笙簫內(nèi)心委屈著,秦淮這是在威脅她是嗎?而她永遠(yuǎn)都是沒有資格來拒絕他的。
慢慢的走向秦淮身前,被秦淮拉入懷中,陌笙簫掙扎著:“秦淮,你放開我。”
“陌笙簫,你的臉變得很快。”秦淮在陌笙簫的耳旁說著嘲諷的話語,她的臉變得很快,這樣陌笙簫的心更加的傷心。
“我——”陌笙簫無話可說,秦淮卻挑起陌笙簫的下巴:“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提別的男人。”
陌笙簫咬住唇瓣:“秦淮,你把唐老師怎么樣了,他只是我的老師。”也許在陌笙簫的眼里唐山只是她的老師,但是在一個極度有著控制欲的男人眼里唐山這個男人不能出現(xiàn)在陌笙簫的面前。
秦淮表情冷冰冰的,但是卻回答了陌笙簫這個問題:“唐山嗎?他確實是被我弄成這樣的,給了錢給他了。”
陌笙簫慢慢的閉上眼睛,淚珠從眼角流下來道:“秦淮,唐山他又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心里心疼著唐山。
“唐山?陌笙簫他不是你的老師嗎?竟然叫唐山,你別忘記了我才是你的男人。”秦淮伸手用力的捏住陌笙簫的下巴,他現(xiàn)在很不爽,非常的不爽,沒有那個男人希望他的女人張口閉口就是別的男人的名字。
“你——無理取鬧。”陌笙簫真的被氣到了,但是心里開始恨自己了,如果她不去參加那個海選,或許她也不會在跟秦淮有任何的交集了,這樣就不會害到唐山了。
“陌笙簫,唐山你——不要想了。”秦淮直接否決了陌笙簫,因為他肯定知道接下來陌笙簫一定會對他說:“秦淮,唐老師在哪里。”呵呵,陌笙簫你想都不要想了。
陌笙簫用力的推開秦淮,從秦淮的身上下來:“秦淮,你太霸道了。”明明秦淮過來逼她的時候,她無視了,她沒有想到秦淮會以為唐山跟她有什么,竟然會那樣的傷害唐山,她對不起唐山。
“陌笙簫——”秦淮微瞇著眼,冰冷的叫著陌笙簫,對于唐山,他只是把他身邊的男人全部弄掉,他可是不想相信那個唐山會對陌笙簫只是師生的關(guān)系。
豆大般的淚珠,慢慢的流下來,陌笙簫深吸鼻子:“秦淮,你太過分了。”轉(zhuǎn)身直接走出辦公室。
秦淮看到陌笙簫轉(zhuǎn)身那一刻,駿冷的臉已經(jīng)冷得可怕,語調(diào)冷淡淡:“陌笙簫——”但是陌笙簫已經(jīng)哭了跑出去了。
路過的森水楞了,昨天不是開開心心的嗎?今天就哭著跑出去了?等等他還要送資料進(jìn)去,要完了。
森水認(rèn)命的把資料拿進(jìn)去,但是迎面而來的卻是一盆蘆薈,砰——盆已經(jīng)被摔爛了,森水看了看地上的蘆薈,心里慶幸自己躲過一節(jié)。
抬眸看到秦淮森冷的眸緊盯著監(jiān)控攝像頭,看到陌笙簫已經(jīng)跑出公司,才把監(jiān)控關(guān)了,凌厲的看著森水:“唐山,讓他永遠(yuǎn)都不能來紫金城。”語調(diào)冷得可怕,森水現(xiàn)在感覺到,秦淮放出冷冰冰的氣息恐怕已經(jīng)降到冰點(diǎn)了吧。
“是。”默默的把資料放下,然后默默的走出去關(guān)上門。
秦淮閉上眼,想著剛剛陌笙簫跑出去的樣子,心里煩悶著,突然自嘲著,黑眸閃過悲切的瞬間,陌笙簫這個蠢女人。
陌笙簫擦干淚水,坐在公交車上,她知道今天的她已經(jīng)得寸進(jìn)尺了,她竟然朝著秦淮大聲的怒吼著,竟然會摔門直接走。
可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理智不了,唐山,秦淮承認(rèn)那些事是他做的,可是她又能怎么樣?她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秦淮要這樣對唐山。
她又回到了音華學(xué)院,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她經(jīng)常和唐山一起練習(xí)的教室,推開門,一切還是那樣的熟悉,鼻子慢慢酸起來,淚水流下來,指尖劃過黑白鍵盤,他彈她唱,可是如今以后這些根本就不可能了。
她想起了一個月前的海選,那是唐山為她努力爭奪來的機(jī)會。
諾大階梯教室內(nèi),早就布置一新,陌笙簫是第一個進(jìn)來的學(xué)生,因為是唐山為她努力爭奪來的機(jī)會,所以她很珍惜。
直到評委陸續(xù)進(jìn)來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秦淮也是其中的一位,她看到秦淮就已經(jīng)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會通過這次海選的,日理萬機(jī)的秦少,竟然會過來參加一個海選的評委,因為秦淮逼她,她不愿意,所以躲著她,沒有想到,秦淮竟然會這樣做。
最后的結(jié)果也跟她想到的一樣,她沒有通過。
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如果當(dāng)初她直接答應(yīng)做秦淮的女人,那么結(jié)果會不會是不一樣的唐山是不是就不會受到這樣傷害,所以終究到底,一切都是她害的。
秦淮的占有欲極強(qiáng),所以他不允許她身邊有任何的男人,就算當(dāng)時秦淮還在逼著她,他也是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