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讓她冷靜點,她就真的冷靜了下來,慢慢平靜,嗓音淡如水,“算了,沈屹琛,你走吧…”
“別讓我再看到你,走的遠遠的,我永遠都不想再看見你。”
宋清月跟他說的最后一句話將他所有的說辭都堵住,他連一句婉轉的話都講不出來,嘴都張不開。
“我已經躲得遠遠的了,你為什么還要來打擾我?你不知道嗎?我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一看到你,我就會想起過去,想起孩子死的時候…”
她嘲諷的笑,唇邊漾開的笑容刺疼了他的眼睛,“沈屹琛,你最好還是去做個檢查免得得病,我…”宋清月指著自己,“我早就不干凈了,那幾個混混已經不是第一次作案了,他們奸/污了很多女人,說不定其中一個就帶了病…”
手驟然緊握,墨黑的重眸一沉,“你說什么?”
“我說我早就被人強/暴了,你滿意了嗎?就是在我流產的那個晚上,你高興了?我得到報應了!你恨我不該將懷孕的事告訴爺爺,讓他逼著你娶我,恨我拆散了你們,我現(xiàn)在得到懲罰了,你開心了吧?可以滾了嗎?!”
“…”
喉結艱難的滾了滾,宋清月的話讓他陷入到了無盡的沉默中。
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宋家出來的,腦海內不斷回響著剛剛宋清月的話。
“爺爺給我過生日,我看到你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真惡心!我恨不得拿著切蛋糕的刀直接捅進你身體里!”
沈屹琛以為只不過是孩子的事,他們還可以再有的,只要不離婚,他們還這么年輕還會有孩子。
可是…
他猛地停下,靠在墻邊,手攥拳,指節(jié)泛白。
摳進了肉里也不覺得疼,只覺得眼睛發(fā)澀。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宋清月怎么可能會原諒他?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找不到理由可以讓宋清月繼續(xù)待在他身邊。
為了跟他徹底決裂,宋清月不惜扯開了結疤的傷口。
她窩在墻邊蜷縮著,跟受傷的小獸一樣獨自在角落里啜泣。
嗡嗡—
宋清月淚眼婆娑的抬起頭,看著震動的手機,她遲疑著,抹了把眼淚。
“孟醫(yī)生。”
“嗯?”孟姜的聲音聽起來格外亢奮,她調笑道,“怎么樣?昨晚上有沒有激情四射?干柴烈火,肯定…”
“孟姜。”
宋清月帶著濃厚鼻音冷淡的喊了她一句,硬生生打斷了孟姜的幻想,“是你告訴他的?”
“是我,他過來醫(yī)院找你,我猜他應該就是你一直放在心上的那個人吧?”
宋清月沒說話,孟姜急了,“怎么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怎么聽著你聲音都不對勁,你…”
“是不是哭了?”
“沒有。”下意識的反駁,“我感冒了,鼻子不通氣。”
孟姜看了一眼剛進門的護士抬手制止了對方想開口說話的欲望,格外嚴肅道,“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哭了就哭了有什么好丟人的,清月,我們是朋友,你要是難過的話,可以告訴我,就算我?guī)筒涣四?,好歹你也有個發(fā)泄的對象,不要自己一個人悶著。”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