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沈慶宗很吃驚的喊了一聲。
宋清月突然間出現(xiàn)是他們兩人沒想到的,沈屹琛看著她,眼底深處很震驚,可臉上仍舊無波無瀾。
砸在了她后背,約摸著沈慶宗用了全力,以至于她現(xiàn)在緩和了半晌還用不上勁兒。
“你什么時候躲在外面的?”沈屹琛神色復(fù)雜的盯著她看。
宋清月臉色蒼白額上冒著細小的汗珠,唇瓣也褪去了血色,整個人跟風中一折就斷的花骨朵一樣。
吃力的冷冷回了一句,“我只是來告訴爺爺一聲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可實際上她什么都聽見了,包括沈屹琛冷嘲熱諷的話,一次又一次的將她貶低到了塵埃。
她突然間覺得自己很可悲,跟可憐蟲一樣黏在沈屹琛身后多年,換來的除了厭惡就是猜忌。
有點累了,走不動了,對沈屹琛,她真是愛不起。
一動后面就扯到了后背,咬牙忍著沒喊疼,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沈慶宗,“謝謝爺爺幫我過生日,不過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清月,你…”沈慶宗像是一下子被人抽光了力氣,無力的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你走吧…”
沈屹琛眼里情緒晦澀難明,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看到她佝僂著背,倔強單薄的背影,沈屹琛覺得心煩意亂,出聲道,“等等。”
宋清月聽話的停住了腳步,“沈公子還有何指教?”
“剛好順路,我載你一程。”
“不用了,我自己會走。”她冷淡的拒絕了沈屹琛,獨自一人離開。
被拒絕后的沈屹琛臉色沉郁,不識好歹的女人!愛死哪兒死哪兒去。
臨出書房門之前,響起了沈慶宗滄桑的聲音,“屹琛啊,清月是個好女孩,她沒欠你什么,反倒是你欠她的太多了,你對她好點吧…”
“…”帶著一股不知道從哪兒冒起的火氣,他開了車從沈家離開。
宋清月比他先走,不過步子走的不快,他開車很快就看到了她。
平時他很少注意宋清月,以前沒結(jié)婚之前,她不過就是個被沈家收養(yǎng)的野丫頭,唯唯諾諾的又內(nèi)向,性子不討喜,很難引人注意。
后來嫁給了他,他就更加不喜歡了,沒想到這一次重逢,這個名義上的太太竟然性子大變,會頂嘴也會明里暗里的嘲諷人。
唯獨這倔強的牛脾氣一點都沒改,看著就惹人生厭。
他開了車停在她面前,降下了車窗,“上車。”
冷冷吐露出兩個字,強撐著的宋清月頂著大太陽,臉色更加白了,恍若透明,
現(xiàn)在看沈屹琛都覺得視線模糊。
她不是矯情的人,沈家住宅特地選在了郊外,人煙稀少,車子都很難見到一輛,權(quán)衡利弊之下,宋清月妥協(xié)了。
利落的拉開了車門上了車,原本臉色還鐵青的沈屹琛見她不跟自己對著干了,倒緩和了不少。
瞥見她難看的臉色,頓了頓,沉聲提議道,“我送你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