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陽說著就想將何春蓮拉走。
“慢著!”陰寒滲骨的低沉嗓音,沈屹琛淡淡回眸看向他們母子倆,“何書陽,你不覺得你還欠曉媛一個交代嗎?”
“她好歹懷著你的孩子,現(xiàn)在生死未卜的躺在手術(shù)室里,你就這么一走了之?”
何春蓮剛想出聲反駁就被何書陽拉住了手,他皺起眉頭復(fù)雜的盯著沈屹琛看,“沈先生,我和我老婆怎么樣,這是我的家事,你好像沒有權(quán)利多管閑事。”
“呵”嗤冷譏諷的笑聲溢出薄涼唇角,“你還記得曉媛是你的老婆?她病成這個樣子,你這個當(dāng)丈夫的關(guān)心過她嗎?”
聞言,何書陽的臉色也漸漸冷了下來,“沈先生有這個空關(guān)心別人的老婆,怎么沒時間過問一下自己老婆的死活?你也是有家室的人,我怎么就沒看見過你對你老婆細心呵護百般疼愛?”
眉峰一凜,溫漠的臉上漸漸染上了寒霜。
“誰是病人家屬?”
護士拉開了手術(shù)室大門走了出來,聽到這話,沈屹琛愣了一瞬,轉(zhuǎn)過身剛準備開口,想起了何書陽的話,又停了嘴。
見狀,何書陽上前幾步,沉聲道,“我是。”
護士掃了他一眼,公事化的開口說著,“病人情況惡化,可能要切除兩邊的輸卵管。”
“什么?切除兩邊?”何春蓮吼了一聲,旋即自顧自的嘟囔道,“那她以后豈不是就變成了不會下蛋的母雞?”
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下,小護士點了點頭,“是這樣的,切除了兩邊的輸卵管,病人以后就無法再受孕了。”
“不行,剝奪了曉媛當(dāng)母親的權(quán)利,這太殘忍了”何書陽都還沒開口,沈屹琛就急著出聲拒絕,臉色冷凝,“不能這么做,這會讓曉媛崩潰的!”
“你們宋醫(yī)生呢?叫她出來!”
“宋醫(yī)生正在全力救治病人離開不得。”
沈屹琛皺眉,冷冷譏笑道,“該不會是她刻意這么做想要…”
他話還沒說完,小護士就寒了臉,“這位先生請您說話注意點,我們宋醫(yī)生從來不會干這種缺德事,本身就是病人的情況惡化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你…”
對上沈屹琛陰沉的臉色,小護士莫名氣結(jié),撇開了頭將紙筆塞到了何書陽手里,頗為不耐的開口道,“麻煩你在這簽個字!”
何書陽只看了一眼,就毫不猶豫的簽了字,見此,護士拿了就走。
“誰讓你簽的?”
“我不簽,她就會死!”何書陽刮了他一眼后嗆聲回了他一句就準備離開。
走之前,他格外嚴肅的說,“曉媛肚子里的孩子的確不是我的,我媽她就算再怎么無理取鬧也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還有…”
何書陽極為復(fù)雜的看了一眼沈屹琛冷峭的臉,“我看你要是有時間,還是多花點心思在你自己老婆身上的好。”
說完,他看也不看沈屹琛一眼,攬著何春蓮說道,“媽,我們走!”
“不行,哪兒能就這么走了?這不白白便宜了這對奸夫淫婦嗎?我可警告你!這次可必須得和這個女人離婚!”
何書陽推著她往前走,不耐煩的打斷,“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