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聰?shù)氖窒掳⒅苴s到的時候,陳仲達正坐在一家很是吵鬧的館子里吃東西。
直接坐到了陳仲達的對面,阿周語氣里有些不滿。
“艾總給你打電話為什么不接?”
陳仲達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了對面的人。
“哎喲,這不是阿周嗎?怎么?艾總又有什么吩咐?”
阿周看著他這副嘴角,從心里覺得瞧不起,但是艾總吩咐的任務(wù)不能有誤,于是開口接著:
“艾總讓你回個電話,陳仲達你倒是架子很大啊,艾總的電話都敢不接。”
陳仲達看著阿周,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抹驚慌來。
“哎喲喲,阿周你可別亂說,我怎么敢不接艾總的電話呢,這不出來吃點東西,忘了帶手機。”
陳仲達滿臉的歉意開口解釋著,阿周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艾聰?shù)碾娫挕?/p>
阿周看陳仲達接過電話,臉上諂媚的笑容,把頭扭向了一邊。
“艾總放心,答應(yīng)艾總的事我怎么可能失言。只是這邊還有一些手續(xù)出了些問題,可能要耽誤些日子。”
阿周看著館子門外,兩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出去,正好陳仲達的電話也結(jié)束了,接過電話,向艾聰匯報完,就快速離開了。
陳仲達看著走出去的人,這才伸出手來擦了擦額上的細汗,趕緊轉(zhuǎn)過頭去看向角落里的那一桌。
結(jié)果空無一人,桌子上的東西也早就被收拾干凈了。
陳仲達有些疑惑,他們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深夜走在B市的大街上,顧司成心里突然想起了徐青蔓。
這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現(xiàn)在走在這里,仿佛都能想象得到當年徐青蔓在這里生活的模樣。
顧司成放慢了腳步,感受著微風(fēng)吹過來,輕輕柔柔的,就像是徐青蔓慣有的樣子一般。
林朗走在顧司成的身后,看著他放慢下來的腳步,也慢了下來。
顧司成記得很清楚,那是……五年前的一個夏天,那個他本以為會是他這一輩子最難熬的夏天。
當時父親病重去世,母親也跟著走了,對于顧司成來說,整個家好像突然垮了一樣。
送完父親母親,顧司成一個人離開了顧家,來到了B市。
那些日子,他整天酗酒,每天都喝的爛醉如泥,然后回到酒店里,昏睡到第二天晚上,再繼續(xù)去酒吧喝。
第一次遇見徐青蔓是在什么時候呢,是在那個安靜的酒吧里,她來找什么人。
顧司成記得太清楚了,徐青蔓誤把他認成了她要找的人,上來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頭上。
扇完以后才發(fā)覺不對,嚇得趕緊道歉,顧司成當時卻笑了,之前母親氣急的時候也是這么扇自己的。
顧司成沒有計較,但是徐青蔓卻不停的道歉,最后還問他是不是失戀了,勸說他不要喝那么多酒會醉的。
意外地,那一天顧司成就真的沒有喝醉,一直到深夜離開結(jié)賬的時候,顧司成才知道原來那個姑娘把酒錢都給他付了。
當時顧司成就覺得,這個姑娘很有意思。